阮居白硬着头走到床上,没有正看杜若欢,“今日我想咬脖子。”
越是不在意,越是忍不住。刚才那一幕挥之不去,杜若欢说完便凑了上来。
疼痛反倒在此时带给阮居白一丝清明,下意识搂住身上这副躯体。
阮居白掌心传来的丝滑温润,与脖子之上的刺痛形成鲜明对比。“美人都不是这般好消受。”阮居白想到。
就在阮居白以为杜若欢要把自己吸死才罢休之时,杜若欢松开唇。
怀中之人身体发烫,有些灼人,松开的一瞬,杜若欢下床熟练的拿出金疮药布带,对着铜镜缠绕起来。
“下山几个月流的血比之前十六年加起来都多。”阮居白看着铜镜之中的伤口,有些心疼。
穿好了衣服,才直视床上盘腿散功的杜若欢。“又是吸血,又是脱衣。果然是邪教,哪有人练功这样?”阮居白虽这样想着,却还是坐在杜若欢身边,警惕着周围。
只是没有事做,阮居白总会不由自主的将眼神移到杜若欢那曼妙酮体之上。
“明明都是女子,为何这人看着如此诱人。”阮居白只觉得此时自己和登徒子无二至。
轻扇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定心,算了下时日。“按杜若欢所说,明日便是练功的最后一日。”
想到这里,阮居白还是十分开心,被囚禁快半月,终于可以结束。
“只是这人真会放过我吗?”阮居白却又担忧道,面前这女子,秉性难测,自己是拿捏不准的。
不知为何,阮居白没有将杜若欢放在自己对立面,甚至有一分心疼和熟悉。
得到机会这般安静的观察杜若欢,阮居白越发觉得自己见过这人,又想到自己八岁那年害了一场大病,记不住了许多事,越想越头疼。
每次深入之时,头痛欲裂,阮居白便会放弃。“按照师公的说法,这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头疼。”
阮居白凑到杜若欢眼前,“你会和我的过去有关吗?”
长陵门中,师傅,师公,掌门都对杜若欢身世缄口不言,这日子过的舒适,阮居白也确实少了几分探寻过往的心思。
阮居白感觉,安稳的生活会因这过去而破碎,便不想追究,只是从来没有如此心乱的时刻。
太阳神纹纹在杜若欢大腿外侧,阮居白看着杜若欢腿上的太阳神纹,又想到自己手臂之上的。
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触摸,冰冷的指尖触碰到灼热的肌肤,阮居白一下被烫醒,心虚的看着杜若欢。
见杜若欢保持不动,才放下心来。“这散功确是需要护法。”
杜若欢醒来,已经到了傍晚,看着身体上渗出一层薄汗,杜若欢拿起布巾先擦拭。
似乎身旁的阮居白是空气般,丝毫不扭捏。阮居白却自觉的移开视线,看着门口。
突然门口传来脚步声,杜若欢挥手放下床帘,推开门的一瞬,杜若欢怒斥:“谁给你的胆子,擅自闯进!”
却听见一阵狂妄大笑,笑声竟带着几分内力。“徒儿,脾气什么时候这样大了?”
杜若欢心道:“果然是他。”却还是乖乖道:“徒儿不知师傅到了,只是现在多有不适,还望师傅见谅。”
一面动手穿着衣物,“丹鸿教教主张霸开!”阮居白心中大惊。
即便恢复内力,阮居白也不敢和张霸开正面相抗,只能对着杜若欢挤眉弄眼。
杜若欢回了一个妩媚的眨眼,穿好衣物后,直接拉着阮居白下床跪地。
“徒儿,这是何人?”房中只剩三人,张霸开强迫阮居白抬头。
阮居白看着这个以残暴称霸江湖数十年的邪教教主,表面正气坦然,心中却是怕极了。
杜若欢坦然的对上张霸开凌厉的眼睛,“欢喜之人。”
阮居白一听,挑眉看着杜若欢,张霸开哈哈大笑,甩开阮居白头。
“什么时候喜欢这种了,只是这女人姿色一般,倒是胆气不错,武功看的过去。”张霸开对着阮居白一顿评头论足。
“你是何人?”见张霸开问自己,阮居白自是不可能说出真实身份,这几日早和杜若欢对好口供。
一套说辞下来,没有漏洞,只是张霸开相信与否,就和阮居白无关了。
张霸开一手扣在桌子上,“若欢,把手伸出来。”
杜若欢一听,掀开衣袖,守宫砂丝毫不减鲜红,张霸开似乎满意了些。并未多说什么,便先走了。
待张霸开气息远去,阮居白才摊下身子,“你这师傅气势汹汹,吓死我了,只是他看你守宫砂做什么?”
阮居白感觉这两人不像普通师徒关系,好奇问道。杜若欢却圈上阮居白脖子,在阮居白耳边轻轻落下一句,听不出悲欢。
“阮居白,你帮我杀了他,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