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居白一字一句,正色说道:“怎么可能无视她!”
眼看两方一触即发,圣女蜷着手,拉着阮居白衣袖,一副可怜羸弱样。
禹风上台相劝,“阮姑娘,你不用护着她,这是她的天命。”
阮居白讽刺道:“禹风,亏我认你为友,道不同,你莫在拦我。”
“今天,你们究竟放不放过她?”
这时,圣女在阮居白手掌,以指尖为笔,写出“带我走”三字,阮居白心下一惊,这圣女竟写的大郑字。
眼中闪过不解,圣女继续写到,“带我走。”
除了这三字,便不写其他,阮居白不可能见人无辜丧命于此,又见颡俞之人,不肯放行。
直接夺过身旁一人长矛,夹带着内力横扫一片,孤勇之下,直吓退众人。
圣女倒是乖巧,双臂环着阮居白,安安分分的。阮居白这一月相处,早已摸清颡俞族这处。
脚踏霁云步,带着圣女夺了马槽的一匹黑马,阮居白落于后,手臂穿过圣女腰身架马绝尘而去。
颡俞族人,亦奔走相追,飞弓羽箭相追,圣女夺过缰绳驭马,阮居白心中惊奇,却收了双手,长矛防着流矢。
这一奔几追,便是一个时辰,马匹高强度奔跑已是强弩之末,速度减缓。
阮居白见追兵将至,又似乎已至山岭边界,索性抱起圣女,运起轻功亡命向前。
却没曾想,弃了长矛,阮居白左肩一箭穿过。阮居白果断扯断多余箭枝,只留有几寸,此时拔出定是血流不止,阮居白便索性留在体内。
强忍这疼痛,此时以至天黑,两人负伤身无证件文书,阮居白只能翻墙入瑜城。
颡俞族人追到城门才放弃,巫祝长啸一声,哀怨疾诉,阮居白躲过守城官兵。
穿到一落黑巷子中,松开圣女,捂住伤口,大口呼吸。
“自从下了山就一直受伤。”阮居白直觉得自己无缘无故被卷入一场场琐事。
看着身前那圣女,自己肩头涌出的鲜血打在圣女裸出的肌肤上,“姑娘这里安全了,我们就此别过。”
阮居白知道,这女子懂大郑话,不是单纯的颡俞人,此时便想离开去治伤。
只是没想到那女子,拉着阮居白腰,说什么也不放,又用手指写道:“你救了我,负责到底。”
看着这女子一脸无辜,阮居白有些头疼,女子嘶了长裙,成布条般包扎了阮居白伤口。
动作温柔,指尖舞动,不知怎的,阮居白又想起祭坛之上的惊鸿一舞。
一下又看的痴了,女子抬眼,阮居白还未来的及收回目光,一下红了脸。
女子包扎完伤口,反扣这阮居白手心,写道:“送我去一地。”
阮居白点了点头,的确如女子所说,既然救了,便要负责到底。
女子识路,带着阮居白穿梭在瑜城,没两下便找到一处客栈,女子手叩在门上,长敲三下,短敲五下。
便收了手,阮居白心道:“这女子果然不是颡俞圣女。”
客栈门开,里头的账房小厮,一见女子便跪地,女子周身气质突然转变,由之前的我见犹怜变得果断狠戾。
阮居白看着翻脸快如翻页的女子,道:“我送姑娘到这,告辞。”
阮居白转身欲走,后背拳风以至,阮居白那想到女子会命人突然发难。
加之身体快至极限,一个不查被击晕倒地。
女子挥手,阮居白便被几人背到后院。掀开面纱,“圣女,这人怎么处置?”
杜若欢开口道:“好好医治,放在密室。”
“诺。”几人将阮居白抬下密室,又替起剜开伤口,挑出断箭,细细包合伤口。
杜若欢从红裙之下,取出一直绑在小腿上的竹筒,开了盖,一黑色小甲虫钻出。
杜若欢看着甲虫,柳眉蹙起,似乎是在为难什么,又收了甲虫。
走到密室,看着用药昏迷之后的阮居白,掏出小刀,扯开阮居白上衣。
一刀划下,紧贴着阮居白心口,猩红的血液直流而出。
杜若欢将甲虫倒在伤口之处,甲虫钻进阮居白心口。
过了几息又钻出来,只是身形大了许多。
杜若欢撕开包扎好的伤口,让甲虫顺着伤口爬进身体。看着熟睡中的阮居白,杜若欢勾起往常的微笑。
“你可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