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居白醒了,感觉到手臂之上,密集的刺痛,不断刺激着自己。
身体即使过于疲惫,也被这咬人般的刺疼叫醒。宽大舒适的床,橙黄的暖光,除了被控制住的左手,一切都是这般安逸。
阮居白看着床边女子,低头用针在自己手臂之上扎着什么,慌忙想要挣脱。
这一动才发觉,内力被封的死死,又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只有头颅可以偏动,配合着双眼环视着环境。
床灯光澄亮,阮居白推测到可能是为了方便女子刺青。
竟一丝日光都没有渗进,“密室?”余光撇见,自己左上方似乎有人。
可惜的是,头可以移动的位置太狭隘,只能看见一片衣角,连是男是女都不知。
女子似乎是刺青的一把好手,落针精准,取色大胆。没过多久便收拾了器具。
“圣女,刺完了。”阮居白感受到女子跪地,“圣女?”这一个词带给阮居白的记忆着实不算好。肩上的伤似乎又在发疼。
闭门的声音,带着渐渐走近的响动,阮居白知晓,这是左上之人移近。
算的上熟悉,明艳妩媚的脸,那伪颡俞族圣女坐在床边,眼角笑意盈盈,看着阮居白。
似乎是察觉到阮居白欲抖动的身体,杜若欢解了穴。这下阮居白不顾肩上之伤,爬坐了起来。
第一件事,便是看这女子到底在自己手上纹了什么。原本光滑细腻的肌肤上,凭空多了墨绿色的太阳神纹。
“你让她给我纹的什么?”阮居白怒道。却突然想起,这女子似乎没有开过口,“莫非是哑巴?”
杜若欢却直接道,“生龙活虎,体质不错。”阮居白一听,这人不是哑巴。
心中太多疑虑,捂着纹身,警惕的看着杜若欢。杜若欢拉过被褥,盖在阮居白身上。
“我问你,给我纹的什么?”阮居白重复道。
“好好养伤,明日我再来看你。”女子有些霸道,没有理会阮居白,撂下一句便准备走了。
只是在出门之际,又停下,回眸一笑:“别想着跑。”
清脆的铜锁声,断了这间密室与外的联系。阮居白不死心,忍着疼下床,脚步浅深的移到门口,用手拉了拉。
门从外面反锁,这密室还有一个小窗,只有孩童可以通过,阮居白查看了密室所有角落。
才死了心,重新躺回了床上。只是脑中挥散不去,那女子一颦一笑。
“多好看的女子,就是听不懂话。”阮居白叹道,认清了自己被软禁的事实,阮居白只能在密室躺着,期待着那女子所说的明日。
许是怕阮居白无聊,房中放了些书,也不知时间。直到房门又被打开,侍女端着饭菜而来。
阮居白看着菜色不错,若是可以忽略掉这是软骨散拌饭的话,阮居白定会大口吃完。
见阮居白迟迟不肯下嘴,侍女也干脆,收了碗筷就走了。
密室正上方乃是间书房,见饭菜完整的被端回。杜若欢挥手,“饿两顿就老实了。”
看着手中,向和州送来的密报,弹手焰火便烧尽信纸。看着密室入口,有些急躁:“没有时间了。”
一个人静处,才让阮居白意识到自己是有多么愚蠢,才会头脑一热去救这个恩将仇报的女子。
阮居白记起,给自己刺身之人,似乎叫她圣女。若不是颡俞圣女,那她又是什么人?
瑜城,周围势力,阮居白调出自己下山以来所听的所以江湖见闻。
“瑜城!丹鸿教!”阮居白一下连好了所有的线,“丹鸿教圣女?”阮居白推测出,一看手上,这纹身越看越像丹鸿教的太阳神纹。
阮居白皱眉,“丹鸿教圣女,似乎是叫杜若欢?只是她为何会困在颡俞,又为何要囚禁于我?她知道我身份吗?”
本以为推测出答案,没想到更多的疑惑接踵而至。
第二天,杜若欢很早就来了,手上还带着许多吃的,阮居白还是忍受不住饥饿,反正都被囚禁,还是做个饱死鬼。
这样一想,阮居白坦然了些,房中只有两人,杜若欢又近乎一日没有进食,吃像难免有些不雅。
杜若欢却坐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阮居白风卷残云,吃完就跑回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