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安翻开,卷轴之上写的只不过这几年,同郭殊游历之时做的事。
“八分真。”余生安出手打擂台,便知瞒不过自家师傅和掌门。
也不打算耍什么花样,乖乖的答道。
只是这任君处置的模样,落在阮散枫眼中,竟变成几分挑衅。
“杜撰了那些?”压制这怒火,阮散枫问道。
余生安手指挠这脸颊,偷看了一旁的杜若欢,见余生安不愿说的模样。
“本事大了,不愿意说?”
杜若欢见余生安似乎有些顾忌自己,转念想到,屋中之人净是长陵门人,自己一个外人处在这里。
欲起身走出房门,却被余生安拉住,余生安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迎着阮散枫的目光。
“卷上所写六人,不止于此。”
这话一出口,余生安只感觉杜若欢的目光能在自己身上凿个洞。
“混账东西,翅膀硬了!杀人放火,吃喝嫖赌,你样样行!看看自己名声败成什么样了?”
“没有。”余生安被那声“混账”吓得下意识就跪直了身子,身上的伤疼都似乎遮掩过去。
“没有?你以为你是行侠仗义?是劫富济贫?还有你那个什么一起的,郭殊?一天到晚嬉皮笑脸也是个不着调的,你们俩简直是臭味相投。”
“师傅教训的是。”余生安索性也不辩解了,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自己。
与阮散枫顶嘴,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要不是想着你受伤,我……”阮散枫还未说完,便被苏洪溪拉住。
苏洪溪扶起余生安,“别吓跑了,到时候你又哭去。”
阮散枫被苏洪溪一句说的,羞红了老脸,又看见余生安还牵着杜若欢的手,“她又不是纸做的,还能被风吹走?你一直牵着做甚?”
余生安忙松开,杜若欢却又牵了回去,“师傅教训的是。”
阮散枫却怼道:“谁是你师傅,堂堂一个掌门,胡乱攀亲,我受不起。”
杜若欢挑眉:“自是受的起。”
阮散枫用手指着余生安头,继续骂道:“你一个女子,怎的,怎的就成了这副模样,你爹娘看了该多心疼。”
“这些年,也不知道回来。”
“徒儿只是不知道怎么见师傅,没有脸。现想来,只觉得愚钝不堪,幸师傅垂青,还认徒儿。”
余生安被自家师傅骂到长大,自是知如何顺着师傅的意,又说了些好话,认错积极。
加之苏洪溪在旁,阮散枫也未过多责骂,只是看着这杜若欢,着实有些碍眼。
心生一计,稳平了声线,“居白,你那癖好我也不与你过多计较。”
余生安喜道,“当真!”自家师傅顽固守旧,顽石点头有多不易余生安心中自是知道。
阮散枫继续道:“只是这些年,那些女子,有点也着实不易。今年算来你都二十八岁了,还未成家立业,成何体统,不如都娶回来,我也放心些。”
余生安被自己师傅吓的三魂离体,七魄错位。这话从自家师妹口中说出,倒是天真烂漫不着边际,可以理解。
可是自己师傅,平日见人稍有偏差都能说上两句,莫非父女真是相通,师傅也同师妹一般?
“莫开玩笑,师傅。”余生安,心道,“会死人的。”
“我何时同你开过玩笑?你要是不喜欢人家?会做出那些事?”
手掌被挤压,压力自手心传来,杜若欢依旧,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只有余生安知道,自己的手被捏成了何样。
“那是有原因的,师傅,我真的不喜欢她们,怎么可能娶她们!”余生安急忙开脱。
阮散枫却呵斥道,“我何时教过你如此不负责任的话。”
“这杜教主,气态万千,想来应该可以管好。”
余生安看着自家师傅,果然是在挑衅杜若欢,杜若欢绾绾笑道。
“师傅说的对,的确该成亲了,只是那些女子,我却也见过,都是些美人。”
阮散枫装作不在意般,“只是有的未成家,我看着着实心疼,前两日都替她们许了人。”
余生安道:“许的好,许的好。”
“哼,杜教主倒是面面俱到,丝毫不露。”杜若欢谦虚道:“应该的。”
眼看着阮散枫和杜若欢之间,逐渐缓和些,却没曾想,苏洪溪此时,突然语出惊人。
“这两派大婚,却是该慎重。”
阮散枫侧头看了一眼自家师兄,心道,“我只是开开玩笑,师兄何时也看热闹不嫌事大。”
“当误之急,应该是师兄和师妹的毒。”余生安只想转移三人注意。
苏洪溪却不急,“师侄放心,络孜国已来人,愿用解药换取你打入祖玛阁体中那一道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