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晓并不想接这个牛肉面的茬，她看着万雪，问道：“这里有鬼，你不怕吗？”
万雪吸了吸鼻子，说道：“不怕。好多人，更可怕。”
这话听起来挺心酸的，也不知道万雪发生过什么。只是，顾初晓看看万雪，又看看万南，然后用比她们更加可怜巴巴的眼神瞅着姚婆子：“你们特办处能接手万南的委托吗？”
姚婆子正聊着微信，听到顾初晓的话，动作一顿，摇了摇头，说，“没办法，特办处的性质只抓犯事的鬼，委托方还必须是人。”
“可是你都帮了万雪不是吗？”
“帮什么帮，她那点钱还不够我交房租呢。只是我这里正好缺一个打杂的，包吃包住，不发工资，干个十几年也是可以的。”
“……万雪没成年吧。”顾初晓说，“而且她家里人呢？”
“我成年了！”还不等姚婆子说话，万雪就噔噔噔跑了过来，只是，她依旧不敢太靠近顾初晓，挨着姚婆子坐下，“我不想回家，老板你不要扔下我……”
万雪眼睛瞪得豆大，本就还在哭的她，现在的眼泪更是比刚刚还要大颗。她重复道：“我不走我不走……”
姚婆子似乎是见怪不怪了，还在聊着微信，顾初晓解释道：“没有人要赶你走，我只是问问你的家人……”
万雪：“他们不喜欢我……我成年了，他们不管我。”
万南这时也飘了过来，“晓晓，你怎么还不帮我问啊。”
算了，姚婆子说把万雪留下估计也不是随随便便的，肯定有她的考量，现在，还是先把万南的事情搞清楚吧。
顾初晓正色道：“我可以帮你，可是你也知道，你说的事情并不简单，所以……”
“我知道我知道。”万南不住点头，“晓晓你放心，我不会白白让你帮忙的，这点我还是懂！花青说了，要是我们鬼找上人类进行委托，是需要付出相应的报酬的。我死了这么多年，收集了好多好东西呢！到时候晓晓你随便挑！”
顾初晓到嘴边的话生生给吞了进去，她本来只是想说，十碗牛肉面就算了的，毕竟也要一百块呢，但是现在，她眨眨眼，说道：“好。”
不过万雪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姚婆子说：“让她睡吧，这丫头几天没合眼了，再不休息，以后我还得养一个病号员工。”
顾初晓点点头，行吧，等之后在问。
没过多久孙萱也给顾初晓回了个电话，说马彬那事，查出来了更多东西，可能最后他的结果并不只关个几天，而顾初晓需要把那一万块钱转回去，可能还需要去警局一趟。
对于马彬这人，顾初晓的感官很是不好，她本来就不想帮忙，那一万块也是烫手山芋，而且事关花青，顾初晓还是很在意的。
于是，身后跟着小尾巴万南，顾初晓赶去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