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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曲林(1 / 2)


四月初十,宜远行。

这次沈青青没有再去?国公府外等人,而?是孟西洲安排的一行车队,去?小宅接上了她与随行丫鬟。

待她上了马车,见到早已端坐在内的孟西洲,意外这次竟会同他乘坐同一辆马车。

“世子。”她低声唤了句,而?后?收敛起目光,默默坐在了离孟西洲最远的位置。

马车不是平日挂着显国公府的大马车,但这辆其?实并不小,只是坐进了孟西洲,空间就略显局促起来。

孟西洲瞥她一眼,温声道:“坐过来,我同你?讲些事。”

沈青青稍稍挪过去?些,但也只是稍稍。

不知为何,那日听了皎怡街说书先?生讲的事,再见孟西洲,总觉得有些别扭。

马车摇摇晃晃,往城外驶去?,孟西洲见她小心?谨慎的样子,不禁蹙起眉。

两人之间的疏离感,是断不可以有的。

他没告诉沈青青宜州之案他要带一女子随行的原因,为保机密,只等出发后?,才亲口告诉她。

“青青,坐过来些。”

他低声唤道。

见她美眸瞪圆,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他笑笑,伸手拉住她腕子,直接把人拽进怀里。

“世子!”

沈青青慌张无措,面颊骤然漫上绯红,鼻息间满是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沉香,有些晕眩。

孟西洲贴上青丝,附耳低语,“既是答应同我出来,便要好好做一场戏,宜州百姓如何,可都指着你?之后?这段日子配不配合。”

他环着她纤软的腰身?,指腹轻扣,不容她挣脱。

就连孟西洲自己也没意识到,他搂人的动作一气呵成,自然到不像话。

就像是早已搂过无数次似的。

沈青青被这熟悉的感觉搞得先?是一愣,后?抬眼看向孟西洲。

看他眉眼温和?,正在笑着看向自己。

不是因为彼此?身?体碰触而?感到熟悉,是对方眼底的善意与温柔,让沈青青迷了眼。

“……配合什么?”

如此?亲密的姿势,让沈青青整个人成了熟透的果,连藏匿在步履中的脚趾,都紧张地完全蜷缩起来。

“今日起,直至宜州之事了结,你?是我周绕新纳的妾室韩施施,之后?,亦不可再称呼我为世子,记住了?”

他尾音挑起,这时,马车突然一晃,他的唇瓣轻飘飘地落在沈青青滚烫的耳廓上。

沈青青向后?一躲,后?脑勺碰在马车上,发出一声闷响。

“噗嗤”一声,孟西洲忍不住浅笑起来。

若说沈青青这番都是装的,他并不信,只是觉得,这女人有时候蠢得有些可爱。

“你?往日同我在一起时,也是这般拘谨么。”

自他答应配合她后?,孟西洲就不再提起阿洲,一直用“我”这个字眼。

其?实他这样,也没有错。

他们本就是一个人,他只是缺失了一块记忆而?已。

沈青青也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听他突然问起这事,不由得捏紧袖笼,小脸红的似要滴血,坚持不答。

她想起身?,可腰间那只手,不容她挣脱丝毫。

“嗯?你?这般青涩,倒让我开始怀疑,往日你?我成亲之事,难不成都是骗人的?”孟西洲带着几分?戏谑,故意激她。

诚然,孟西洲心?中对二人成亲之事,实则没有半分?怀疑。

沈青青紧咬着唇,低声辩驳,“待你?想起来了,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既是质疑,又何必问我。”

孟西洲觉得手下?的身?子此?刻绷得僵直,若再逼下?去?,可能?适得其?反,遂而?将她松开,待她挪回一旁,才轻声道:“不逗你?了,此?次宜州之行是暗访,借用了扬州一家香料商的身?份。”

他从怀里取出本户籍,递给?沈青青。

沈青青失了穿书后?的记忆,是妥妥的黑户。之后?搬进在三溪村,也没人找她要过这些。

她没见过官方户籍,好奇的接过来随手一翻。

沈青青的反应,一丝不漏地落在孟西洲眼中。

他知道她没有户籍,之前派萧应去?调查时就知道了,但他一直以为,是沈青青故意如此?。

可如今来看,又不太像是装的。

坐在一旁的沈青青不知道孟西洲所想,她见这户籍其?实是一张比平日作画时更厚的宣纸,边缘绘有图腾,表格中清晰的记录了家中几人,生辰等信息。

粗略看过,诚然,这位周绕周大官人,是个妻妾成群的家主?。

但她没有看到韩施施名字。

沈青青的疑惑都写在脸上,孟西洲低声解释:“你?是我在红袖院新买的妾室,自然还没落在我户下?,喏,这是你?的户籍。”

孟西洲见她捧着那张纸,看个不停,补了句:“这张,你?自己收好便是。”

随后?孟西洲带入身?份,将两人故事娓娓道出:“你?是红袖院一等一的画师,颇受我宠爱,故而?不稀花了大价钱,将你?贱籍脱去?,换为良籍,如今你?我感情正是浓情蜜意,如胶似漆。”

随后?,他又取出一册本子,递过去?,“周绕是扬州富商,主?营香料生意,南北往来频繁,我这次去?宜州是开拓新的生意,你?随行伺候我的起居,所以这几日多看看香料介绍,日后?兴许会用的上。”

孟西洲见她面色严肃,如临大敌一般,不由得笑着问:“怎么了?可是后?悔答应同我来了?”

沈青青以为这次跟上次差不多,来担任个画师身?份,可现在她要扮演他的侍妾,这样的关系,可是亲密多了。

“不,是我担心?完不成世子交代的事……会耽误世子侦办案件。”

她说着,下?颌忽而?被人捏起,不轻不重的,反倒是有点痒。

孟西洲落下?目光,“都说了,不要叫我世子。”

这样的孟西洲,气势太过迫人。

她招架不住。

沈青青动了动唇,挤了句,“大人……”

“当是在唤父母官么,还大人?”他笑道,却不知不觉地沉迷于当下?的掌控感。

说不上为什么,这段时间,他每每看到沈青青一面对他温柔小意,体贴入微,一面又保持理智,刻意将他同她心?中的阿洲剥离成五位人,就无法克制地想要欺负她,强迫她意识到,他跟阿洲并无区别。

即便他深知,阿洲是他最厌恶的一部分?。

但依旧,他想得到属于阿洲那份温柔小意。

孟西洲承认,他在沈青青这儿,发现自己也有男人都有的劣根性与掌控欲。

甚至,还很享受同她之间的博弈。

“……老爷?”沈青青想到电视剧里,有这么叫的,又小声嗫喏了句,她被他捏着,声音娇颤颤的。

“我有这么老么?”

沈青青很认真的打开户籍,指给?他看,“老爷年三十有一,韩施施不过二八年纪。”

孟西洲见她眸光切切,好似在告诉他:真够当爹了。

孟西洲眉色一压,抽回户籍,沉声吩咐道:“叫爷。”

沈青青哪儿想到他能?这样磨人,紧闭着唇,别过头去?。

孟西洲却不打算放过她,“既是不愿意,更要多练才行,这次暗访对象皆是官场老手,你?若这般,很快便会露馅儿。”

“你?可知,圣上为何派我来查……”

沈青青不理。

孟西洲简单将案情讲出,“五前年,年逢干旱,粮食欠收,各州流民不减,宜州因多梁田,受灾最是严重,故此?,赈灾钱粮拨去?的款项也最多。”

“宜州知州王延胜为朝廷开源节流提出个不错的建议——捐监,大抵是组织宜州各地富商,捐银捐粮,救济百姓,而?捐款者,可以为自家适龄后?人谋得一个在国子监求学?的机会。”

沈青青听了,转而?一想,这法子听着不错,算是将财富从富人手中转移到穷人碗里,的确能?解决部分?流民问题。

而?富商们,也能?借此?机会拼一个脱离商籍的机会。

孟西洲见她终是转过头来,暗自笑笑,“听起来不错,可宜州做了几年,每年仍有些许流民上京。”

“圣上暗中几次派人去?调查实情,并无异常,直到年前,有五位密探暴毙家中。”

“他们唯一的关联,便是去?年都去?宜州暗访过。”

“就因五位密探,便知道宜州出了事?”

“世上并无完全的巧合,宜州捐监办的风生水起,惹了惹得寒门学?子不快,再加上前段时日的春闱舞弊,亦将此?事再次推于风口浪尖之上。”

“即便如此?,这与我要扮演你?妾室有何关系?”

孟西洲轻轻转动着指间的扳指,低声道:“既是商人身?份,娇妻美妾不是最寻常不过的么,难不成要我带旁人跟着伺候?”

“我不是这个意思……”

“在夫君面前,妾室要自称妾身?,连这个都不知道么。”

“没做过妾,也不会做妾。”

闻言,孟西洲心?口蓦地一沉,见她垂着雪白的颈子,声音虽小,但话语决绝,像是在宣告什么似的,他正欲开口,听她小声嗡嗡了句,“不过既然是演戏,妾……愿意一试。”

她那句妾,说的极为别扭。

孟西洲最近同她几乎算是天天见了,对她的脾气多少?有些了解。

在彼此?博弈上,沈青青绵里藏刀,从不是那种?甘心?被人摆布宰割的人。

你?看她先?是果断拒绝,又绕了个弯子,把事情答应下?来,既表达了态度,又将此?事应下?。

不可谓不聪明。

之后?,孟西洲同她交代了一些关于身?世的其?他事情,沈青青一一记下?,后?翻着册子,迷迷糊糊睡着了。

马车过了城关,一路向西,待沈青青再醒来时,马车外天色渐暗,孟西洲正端着本厚厚的书册看着。

“爷,这样看书,眼睛会熬坏的。”沈青青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才发现身?上披着条薄毯。

孟西洲抬眼,见沈青青揉了揉惺忪睡眼,墨发垂在身?侧,说不出的温顺。

“饿不饿?方才见你?睡得太沉,便没让娇云叫醒你?用膳,前面不远便是村镇,要不就坚持……”说着说着,他意识到口吻的不对劲儿了。

孟西洲正欲解释,看她撩开幔帘,侧目远眺,“不饿,妾身?去?了再吃就成。”

她进入状态,比他慢不了多少?。

孟西洲心?中释然,他就喜欢这种?聪明的女子。

*

宜州位置偏远,离金元不过十几日车程,若是马车一路过去?,大抵要行一个半月。

中途出了汴京管辖,孟西洲为了缩减路程,转行水路。

既是扮着南璃最大香料商人的身?份,他自是出手阔绰,直接租下?一艘三层船舫,将人、马还有货物都带了上去?。

沈青青得知要转行水路时,眼前不由地发黑,孟西洲以为她晕船,便故意不告诉她自己租下?的是艘大船,眼瞅着她那日面色苍白,食不下?咽,才松口讲出事情,但不知沈青青到底对坐船有什么恐惧,即便告知是三层船舫,也不见她面色有些许好转。

中途孟西洲旁敲侧击的问了一次,但沈青青没告诉他。

她如今一想到坐船,便会想起阿洲被水匪伏击,落水失忆。

所有的阴错阳差,就从坐船开始的。

三层船舫在河面上行驶平稳,几乎同陆地无异,陆地要行一个多月的车程,直接缩短至十五日。

临进宜州与荆州交境的那一晚,沈青青因月事不太舒服,没怎么用过晚膳,便早早回屋洗漱休息,刚熄了灯钻进被窝,听屋门开合,是有人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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