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要在逆境中成长的,任何人都不例外。
祁怃的劝解或许是起了作用,萧贺安很快的清醒过来,只是变得沉默寡言,眼神都忧郁了不少。
眉眼无精打采的耷拉着,嘴角只能勉强扬起一丝丝的弧度,脸色终日都是黑着的,尤其是祁怃近几日都在避着他。
这无疑不是对他的心情雪上加霜,难上加难。
由于他的情况特殊,祁怃没有陪他去支援前线,而是陪他留守后方。
萧贺安每日都在暗室里练武,一刀一剑将木桩砍得震天响,凶感觉地面上的石子都在震动。
他扭头看了看屋子里忍着疼痛闷声咳嗽的祁怃,又看了看躲在暗室里疯狂发泄的萧贺安,第一次觉得这两个人都是疯子。
疯了吧,都折磨我。
凶苦哈哈守在祁怃放门口,等着他的药熬好亲自端进去给他喝,现在他的屋子里只让凶一个人进,连萧贺安都不放进来,导致萧贺安对凶的怨气更深了。
东边响起一道锣鼓声,凶立马变脸,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响起,自东边走过来一个随从,送过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凶接了过来,挥挥手让他走了。
瞅了一眼暗室的方向,听到里面声音还在,他才放心的转身打开门进去。
可别被萧贺安这个疯子发现。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他警觉身边有异响,身体的警觉本能让他下意识做出反应,一手端着药碗,一手直接抽出软剑抽了出去。
软硬相撞的声音让凶感觉有些熟悉,他皱了皱眉头,侧目一看,正对上一脸冷峻的萧贺安。
他本来为了见祁怃刻意扬起的假笑一瞬间掉了下来,耷拉着脸皮,略带着无语的看着他。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萧贺安直勾勾的盯着凶,眼睛滑到他手里的药碗上,眼神示意他解释一下。
凶对上他的眼睛,莫名觉得很熟悉,那般锐利还透着锋芒,似寒风咧咧划过脸颊。
那是温离训人的眼神,他最清楚了。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凶不适的拧了拧眉,还是坚持自己的问题,他很好奇萧贺安怎么一瞬间跑出来的。
软剑像蛇一般缠绕在东升上,却又隐隐有要被压下去的趋势,他不甘处于下风,暗暗抬着手臂的力气。
两个人一直偷偷较劲僵持着,剑上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几乎都要磨出火花来。
直到屋里传来一阵很闷的咳嗽声,两人紧绷的弦才陡然松懈,凶瞥了一眼屋里,又看了看萧贺安,轻轻扬了扬头。
萧贺安握剑的手紧了又紧,力气大到可以听见手柄上的嘎吱作响,他深呼吸一口气,盯着凶说:"我今日没去。"
凶差点一口气没吐上来,他就今日贪嘴多吃了一块红豆糕来晚了几分,就让萧贺安钻了空子,找人替了他在"磨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