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又关门,几道脚步轻轻响起,不知道是谁的闷哼声,倒地点声音有些大,祁怃噙了下眉头,很快,声音就消失了。
在一阵很轻的窸窣过后,屋内的味道变了一个层次,祁怃满意的微微抿唇,感受到身边有人躺下,环住他瘦弱见骨点身体,鼻息喷洒在他的颈肩。
这已经是温离第五次大胆又毫无欲望的搂抱着他了,自从他开始毫无预兆的变瘦开始,温离就宿在了他的屋子里,一开始只是趁着他被安神香迷倒偷摸抱一会,但是后来被早早醒来的祁怃发现了。
祁怃什么也没做,只是说了句:"莫要压我的头发。"
"对不起,阿晟,是我监管不周,让拿给你女人派来的杂碎换了你的香,对不起,都是我的原因。"
藏在颈后的声音有些闷,祁怃没有侧身,任由他抱着,冷淡了说了一句:"怎么杀的。"
耳边是良久的沉默,祁怃耐心很好,他慢慢等着温离的回答。
"剁碎了,送回去养她那些蛇了。"
"我要是做出不顺你心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要把我剁碎了。"
察觉到祁怃微凉的语气,温离抱的更紧了些,"不会的,你杀了我都没有关系,我只希望你好好的,你说怎么样都好。"
"那你撤了你的势力。"
又是良久的沉默,好半晌,温离才说:"你在等一等好不好,很快这个事情就结束了,到时候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好吗?"
祁怃冷笑出了声,"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摧毁他们。"
温离的手贴上了祁怃的心脏,他感受着那颗心微弱的跳动,一下又缓慢的一下,像极了他母亲的心脏。
"我曾帮助我的母亲逃出来过一次,只那一次,父亲物色到了两个美姬,整日醉生梦死,连带几位长老都送了几个,那鈤是最好的时机,许是母亲看我并不像恶毒的宗门之人,待我也亲切了几分,我看着她毫无生气的眼睛,萌生出了带她逃离的想法。"
"那年我刚遇见你,我带着母亲逃了出去,一路奔波到了一个小镇里,从来没离开过宗门的我们,非常的无措,以至于相信了那家表面纯善的男子,他给我们下了药,把我绑了起来,当着我的面,强了我的母亲。"
"那个镇子太小了,男丁才只有四十四个人,除却那些幼小不能人事的,一共三十七个,太小了,小到我只用了半炷香就杀完了。"
感觉到了背后的湿润,祁怃睁开了空洞的眼睛,一直不敢眨眼不敢呼吸,"你那时,武功很好。"
"是啊,我抱着母亲点尸体回到宗门,才知道,父亲一早就知道我们逃出去了,他本来想让我们跑远点然后在给我们抓回来,但是,他那两个中原美姬偷偷摸摸的找人跟着我们,到处散播我娘是个,荡妇,还给了专门抑制内力的药粉。"
"人啊,不能太善良了,人善被人欺,不是吗?阿晟不也是吗?"
"温离,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世上有恶人就有善人,如此极端岂不是辜负了那些善人。"
祁怃干巴巴的回应显得苍白无力,好人?他们确实没有见过几个,他们见多了世间的恶心与恶毒,要从腐朽的毒气里破开见到光亮,谈何容易。
"你是怎么和她们联系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