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内部紊乱大食国也不好过。
薛仁贵惊奇道:“还有这等事?末将见阿拉伯人来势汹汹、志在必得还以为他们国内繁荣昌盛积极向外扩张。”
李孝恭道:“对外扩张并不一定就意味着内政统一、民富国强有些时候对外战争是转移国内矛盾的最佳手段。眼下的大食国便是如此他们如此积极的征伐西域一则觊觎丝路的财富再则便是希望以这样一个开疆拓土的功勋来增强穆阿维叶的威望巩固他的统治。所以阿拉伯军队只能胜、不能败这等情形之下他们如何敢冒险?”
薛仁贵颔首这种政治上的道理房俊不止一次跟他们说过甚至于警告他们若将来作为一方之统帅必须严密契合中枢政策否则就算你功高盖世、能力绝伦也有可能落得一下凄惨之下场。
军队必须为政治服务若是偏离这个主旨便会成为祸乱天下之毒瘤人人欲除之而后快。
如此一来即便阿拉伯军队分兵出击也不是那么难对付。
不过薛仁贵担忧道:“敌军一支奇兵离营北上行踪莫测必然肩负极其重要之任务。如若万一是奔向交河城甚至于入猜测那般偷袭越国公……该当如何是好?”
骑兵之所以被称作战争之王就是因为其超强的机动力。
一旦被一支骑兵缀上并且在对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发动偷袭成功率几乎超过九成即便不能予以全歼也必然给于重创。
李孝恭伸展双脚放下茶杯右手捂拳在自己的左腿膝盖上一下一下的敲着摇头道:“即便如此咱们能做的也不多。不过越国公在西域的基业不少合作伙伴也很多消息来源渠道多得是大食人就算偷偷摸摸的跑去交河城又岂能当真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只需越国公略加留心想要偷袭他是很困难的。”
他对于房俊很有信心。
诚然房俊统兵打仗的本事的确稀松平常并未有与其所取得辉煌之战机相对应的天赋但是未有一样那便是循规蹈矩、小心谨慎。
或许是知晓自己并无统兵之天赋做不到当世名将那般神鬼莫测、如臂使指所以房俊在最大程度优化部队武器装备、补给辎重的同时从来不会产生骄纵之心。
最重要的便是一个“稳”字。
当年兵出白道最初之时被看作是贪功冒进但是最后的战果证明右屯卫是在充分了解敌我双方战力差距的基础上这才悍然进入漠北。
看似凶险实则薛延陀控弦之士二十余万却根本没有对房俊造成任何威胁一路狂飙突进、攻城拔寨将薛延陀军队打得狼奔豸突、丢盔弃甲最终封狼居胥、勒石燕然开创卫、霍之后最为耀眼之功勋。
行军打仗只要不犯低级错误不给对方可乘之机以右屯卫的战斗力天下便很难有军队可以正面将其击溃。
将要将其全歼更是难如登天。
薛仁贵也知道李孝恭说的道理自己就算忧心如焚也没用便颔首起身道:“末将下去准备一下若是阿拉伯人当真分兵应当以何等手段应对于何处给予其迎头痛击。”
李孝恭欣然道:“运筹于帷幄之中方能决胜于千里之外好生用功戒骄戒躁此战之后帝国军方必有汝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