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乔收到消息以为情报有误。
沈棠如何与十五等少上造打个有来有回?之后得知公西仇与沈棠有私交战场交流频繁怕不是打了假赛。再加上公西仇这人的姓氏也的确可能放水坑彘王。
郑乔就懂了。
沈棠是有能力但并无外界盛传那么恐怖再加上是个烂好心的老好人一千八百多老弱妇孺拖后腿郑乔并未生出多少戒备。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
谷仁的回答也跟他所想差不多——沈棠不来的原因纯粹是带着一千八百多百姓不好走这些人速度跟不上大军疾行又想赶上来年春耕思来想去便先去河尹了。
郑乔瞥一眼吴贤难看的脸色。
允了!
联盟军虽是他眼中的乌合之众但蝼蚁聚在一起多了咬人也会疼倒不如让他们生了龃龉彼此离心。只看吴贤失控的表情管理也知道这事儿他应该不知道。
呵呵——
郑乔赞了几句命人设宴。
宴安却对沈棠的缺席格外介意。
“此人恐是大患。”
郑乔嗤笑:“大患?因为没来?”
宴安蹙眉道:“若是其他情况来不来无妨但孝城有国玺现世又莫名消失再借故不来那便可疑了。此子收留一千八百余老弱妇孺是为仁慈还是为别的?”
也可能是用这些流民当借口。
郑乔俊俏阴柔的脸上浮现些许讥嘲:“师兄之意这个十二岁的少年拿到了国玺?”
宴安道:“不无可能。”
郑乔笑了。
他笑宴安不懂国玺。
宴安却愁郑乔自负。
不管如何沈棠的名分定下来了。
除了盟主吴贤无人受伤!
梆梆梆梆吴贤将桌案拍得震天响放弃了多年修养口中怒吼喷火:“谷子义着实可恨!他还他的人情何故截我的?”
秦礼听闻此消息却不感觉意外甚至觉得本该如此——沈棠帐下可是有个“恶谋”祈元良啊背刺什么的这厮最擅长了!
他道:“也未必是谷子义从中作梗。”
吴贤怒道:“不是他还能是谁?”
秦礼:“祈元良。”
肯定是祈元良的鬼主意!
一边说“租借”河尹从吴贤这边诓骗了人手过去一边又跟谷仁串通好让谷仁保举沈棠为河尹郡守。回头吴贤追问起来沈棠这边就能一推二五六死不承认!
吴贤也只能吃哑巴亏。
因为是谷仁保举的沈棠也“不知道”“租期”到了也别指望会沈棠会搬走。
吴贤仔细咂摸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这肯定是谷仁干的好事!”
他相信沈郎主的人品!
秦礼:“……”
自家主公不懂祈元良!
数日后河尹境内某匪寨。
剑光一挥人头被冲出的血流冲高再咕噜滚落地死者双目圆睁竟是死不瞑目。少年反手又将染着鲜血的长剑送入另外几人胸口随着尸体倒地寨内一片寂静。
“还有谁不服?”
“杀了这小娘皮为大当家报仇!”
一刀疤脸壮汉提刀扑杀上来。
还未近身便被少年两剑斩断双臂。
壮汉身躯顺着惯性向前摔倒准确撞到少年剑锋之上。那柄剑削铁如泥断开壮汉脖颈更是顺滑得不见一丝滞塞。少年踏着脚下温热的血嗤笑:“可还有不服的?”
一众土匪看得两股战战。
更有人紧张地大声吞咽口水。
从半山腰到匪寨一路的尸体一路的血这名长相艳丽的少年是一路杀上来的一众兄弟扑上去连看都没看请已经人头落地。一直杀到匪寨正厅斩下匪首。
“我允许你们现在跟我说‘不服’我给你们一个痛快的死法若是归顺于我再说‘不服’下场便是生不如死!”少年微扬下巴。个子虽不高眼神却带着居高临下的睥睨。
“哦?没人了?这就好!”
这时一众土匪强盗人中有张生面孔倏忽振臂高呼:“大当家!”
“大当家!”
“大当家!”
傻愣的其他人迟疑了几息。
也跟着振臂高呼“大当家”!
声音从一开始的窸窸窣窣到最后的连成一片震耳欲聋响遍整个匪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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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σ???)σ:*☆
先去睡了不熬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