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脉象来看,是长期摄入活血化瘀的药物。若不出意外,孩子肯定保不住的。不过瑜贵人对她的态度真奇怪,怕诊出异常不让把脉这没什么,可她对自己的敌意打哪来的?
后宫嫔妃滑胎,虽说里面有猫腻,但御医休想逃脱责任。
苏禾好奇,“李松益这段时间在皇宫吗?”
“告假了。”一请就是半个月,到哪去了还真不知道,只说是家中有急事,但实际并没有回余杭。
怪不得呢,原来早就想好金蝉脱壳之计。
身上带着血腥味,回到侯府沐浴更衣。
傍晚左右,宫里有消息传出。瑜贵人滑胎,而且还是皇嗣。
至于李松益,正如许戈苏禾所料,他一点事都没有,只是因救治不力挨了责骂。
但事出了,总得要有人负责。猫是德妃的,而且据滑胎之象来看是麝香摄入过多,皇帝很快查到麝香来自猫身上的铃铛,砸开铃铛果然有麝香丸。
德妃是敬王母妃,她的出身并不高,能多年得皇帝宠爱并将敬王扶起来,无论情商还是手段都绝非普通女子。
不过一山还有一山高,她真被皇帝问责了。
事情远比苏禾想得简单,瑜贵人并没有指向德妃,而是用眼泪解决。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容易被色迷心窍,连皇帝也不例外。
痛失皇嗣的瑜贵人向皇帝请罪,悲痛之下撞柱,差点血溅当场,“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不该一时任性养猫,那可是臣妾跟皇上的骨肉呀。”
看到她为此差点丢掉性命,皇帝勃然大怒,尽管没有直接的证据,仍是将德妃狠斥一顿。
别看只是斥责,却足以看出后宫嫔妃谁在皇帝心中的位置重要,最后还是瑜贵人不顾虚弱的身体,苦苦向皇帝求情,“皇上,臣妾不相信是德妃娘娘所为,还请皇上明查。”
皇帝没再深究,却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再踏足德妃的住所,闲暇之余都在照顾瑜美人,命御医给她调理身体,将来必然还有机会怀皇嗣。
不管真相如何,这一出足可看出瑜贵人在皇帝心中的份量,两人不禁松了口气,幸好她要对付的不是自己,否则真是在劫难逃。
苏禾唏嘘,“许富贵,你啥时候也能像皇帝一样,对我色令智晕?”
“我清醒过吗?”许戈一本正经地反问,“要不你可怜下我,让我纳几房?”
苏禾捂嘴笑,“就你这身板,吃得消吗?”
“嗯,谁让你胃口这么大,把我都榨干了。”
苏禾,“”哎呀,歪得厉害。
瑜贵人这一滑胎不要紧,连赏赐都迟了几天才到,两人凑起来有一万两,又得了郊外百亩良田。
这些都是皇帝赐的,总算可以明目张胆置办些家产,但也不能太会过日子,给自己做几身衣裳,弄些酒肉吃喝,再将良田租给佃农,总归饿不死就得了。
晚上一番云雨,苏禾突然语出惊人,“要不我给你纳几个姨娘算了?”
许戈差点影响发挥,连这种时候都不忘试探他,这女人真是够了。
苏禾不是开玩笑的,“今天皇帝已经在试探咱们怎么生存,以后的试探只会越来越多,你自己纳几房,总比皇帝塞你几房好吧?”
“你打算给我纳几房?”他倒想看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你能吃得消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