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县令目光深沉,“那个大夫,不会是苏禾吧?”
徐夫人笑而不语,柔嫩的双手轻轻捏着他的肩膀。管大夫是谁,四年僵局不分胜负,如今一招破局,徐家才是受大的受益者。依杨主簿王县丞的性情,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抱团,他们会互相提防猜忌。
“这人阴险,夫人还是保持距离好。”
“我看你就是对她有成见,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徐夫人翻他白眼,“是不是当官的,看谁都像罪犯呀?”
徐县令一怔,没想到夫人已经被苏禾洗脑。无利不起早,苏禾以小舅子的病相胁,逼他对许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头又借柳氏接近杨家,她欲意何为?
“苏娘子是真心替庭宇治病的。”徐氏将弟弟这几日的变化告诉她,“相公,在苏娘子的帮忙下,庭宇已经重燃希望,打算参加今年的秋试。他前天还说,想送份礼物给你。”
“礼物?”小舅子自受伤来,整日消沉颓废,现在竟然有心思送他礼物了?官府严查一天,没有找到他杀的嫌疑,徐县令沉吟片刻,“涂家口口声声称涂员外是遭人谋杀,但我们将所有可疑的地方都查了,并没有找到他杀的证据。此案牵涉
及官员c县学c各世家贵族等,实在不宜大肆宣扬,本官认为涂员外的死亡是意外,两位觉得如何?”
杨主簿没意见,黑着脸同意了。
王县丞也没意见,小舅子偷人,杨主簿若较真起来,两家脸面可不好看。
案子破了,山庄解封。
杨主簿带着家眷,马车飞快离开山庄。
徐县令也带着家眷离开,谁知刚到山庄门口,一群衣着破烂的百姓冲过来,纷纷跪在地上,“青天大老爷,请你替我们主持公道。姓涂的一家丧心病狂,强行抢夺我们的茶村,还打死十几个村民。”
他还打算回去派人寻古茶村的村民,核实当年的血案是否属实,不料他们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苏禾是蹭马车回来的,回到沙县已经天黑。
她借着夜色,脚步匆匆,心情却雀跃无比。离开好几天,也不知小奶狗有没有想她。那家伙不会做饭,肯定都饿瘦了。
可惜菜市关了,要不然她还想买买买,给他做顿好吃的。
在温泉山庄几天,其实挺没趣的。做铲屎的就是这样,狗在身边的时候觉得烦,可一旦不在又不习惯。
撸狗上瘾,她心中的那种期待,比听到涂员外的死讯还雀跃。
一路摸黑回来,苏禾推开院子嘿嘿发笑,“小许,姐姐回来了。”嗯,总算可以撸狗了。
院里黑灯瞎火的,苏禾不由一怔,难不成他又搞事了?
难道,又玩那种“惊喜”?
上次放过他,她都不知道有多后悔。这次要是再来,她可绝对不会手软的哦。
苏禾推开自己的房门。咦,没人!
她提脚进隔壁,刚要推门,谁知门突然打开了。
一股汗水,迎面扑来。
苏禾嫌弃的后退两步,“你干嘛,在屋里不吱声,我还以为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