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邙县衙役踹开了房门,手掌佩刀气势汹汹走了进来。
“曲恒,有人告你一家三口以治病之名榨取暴利,尔等跟我去县衙走一遭吧”
“官老爷,咱们咱们是冤枉的”曲叔见状,哭着下跪扣头。
衙役并不理会,低笑一声:“呵,喊冤的事情留着跟县太爷说去,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把人给我铐上”
后面衙役来势汹汹,不顾一家三口体弱,直接就上了脚镣。
这可是重刑的待遇
曲家三口被羁押出门,外面百姓发出震天喝彩,直呼“青天大老爷”。
衙役还是头一次办如此风光之事,在成群的喝彩声中挺直了腰板,扫眼屋中三个大箱子。
走近打开一看,里面数不清的铜钱混杂着散碎的银子,简直无法形容。
衙役脸都绿了,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一个西郊的贱民家庭,居然在短短半日之间就收敛了如此巨额的财富。
“这一家贱货真是反了天了一人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来人,把赃款带上请大老爷过目”
后面又进来六个衙役,看到这几箱子铜钱也是倒抽一口凉气。
先是两人抬一箱,箱子纹丝不动。
后是四人抬一箱,箱子到门口就气喘吁吁。
最后六人抬一箱才能勉强施为。
三个箱子请了十几个百姓帮忙才准备打道回府。
曲家三口已在队伍中泣不成声,这一去县衙,怕是在牢房里就要被折磨掉半条命。
这一去,一家性命休矣。
衙门的队伍正要返回,白宋气喘吁吁赶到,看到如此情形,脸色惨白如纸。
“这是为何为何平白无故抓人”
白宋高声嚷嚷,引来无数目光。
为首的衙头上来询问:“你是谁”
“我是白宋,是曲家邻居”
“哦就是那个入赘林家,给林小姐冲喜的赘婿是吧”
衙役话音刚落,周围无数议论,尽是鄙夷之色。
白宋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推开身边两个年轻的衙役,直接将桑桑抱在了怀中。
两个衙役不忿,正要拔刀,却被衙头抬手阻止。
“哎哟,别拦着呀,这是多好的戏码林家赘婿在外念着别家闺女,哎哟喂,这事儿再说书先生的惊堂木下可少不了精彩。”
衙役们一听,脸上尽是坏笑,也不再阻拦了,插着手,尽情的享受这一幕风景,也想让周围的百姓瞧个够,好让这事儿再邙县内外再传开一些。
“桑桑,你先别哭这到底怎么回事”
“白大哥,他们说你的药方是别人家的他们一定是冤枉我们了对不对呜呜桑桑好害怕”
一听这话,白宋一切都明白了,恨得是咬牙切齿:“姓薛的老不死老子一定要你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诶诶诶嚷嚷个什么赶紧道个别,咱们还有任务在身,急着回去复命。”
白宋不肯退让,低声道:“药方是我给的,曲家三口不过是按照我的吩咐办事,你要要抓就来抓我”
“哈哈哈”衙役们都乐了,指着白宋,“没想到这赘婿还是个痴情的种,掉脑袋的事情居然还想给情人顶包省省吧,你以为县太爷是傻子就凭你个赘婿也会懂得药方”
周围的看客把白宋当做笑话。
但怀里的女人却已是感动得心都碎了。
桑桑哭着,看着爹娘:“白大哥愿意为了我们豁出性命,你们还不相信白大哥的为人吗”
曲家夫妇有些诧异,一时间不知如何反驳,带着几分愧疚,低着头,看着地面黄土。
“白大哥,你走吧,桑桑不值得你这样”
“傻丫头,你说什么呢咱们又没罪,他们凭什么抓人”
“凭什么抓人”衙头冷哼一声,手里县太爷压印的收监文书一抖,“看清楚了,咱们是奉命行事,不管曲家三口有没有犯法,也要等到县太爷升堂之后。别挡道了,赶紧闪开,老子已经给足了林家面子,别不识抬举。”
白宋这才冷静下来,大感事情棘手。
既然有收监令为证,他继续阻拦就是阻挠公差办案,严重会被直接杀了。
白宋不会功夫,也没有深厚的背景,此刻与衙役较劲非明智之举。
“好,我不阻拦各位公差办案,但我想一路陪着曲家去县衙可以吗”
此事不合规矩,但衙头喜欢看这类苦情戏码,带着几分戏谑
,点点头:“嘿,本差就喜欢重情之人,你既然要送,那便送吧。”
白宋点头,感受到桑桑颤抖的娇躯不忍松开怀抱。
“桑桑,你放心,白大哥陪着你,陪你去见县令此事因我而起,不管是谁,我一定不会你蒙受不白之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