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恍然大悟不可置信地一指满大海,“……我知道了!你还想雇人灭口?”
满大海闻言哭笑不得,当初“卖”白玉楼得的那笔钱,除了白敢先受益,满大海也有份,原本是打算让他去探探余茵茵的底,只是余茵茵狡猾得很,这些年来,一直也没有透出过什么口风。
既没拉拢到余茵茵的支持,也没确定到余鱼的身世。当然,平王权当她是当年漏网的赵家小丫头了,反正先埋着长线,最终就算不是也能用上——雪月天宫也很有钱。
最近二人走得确实很近,原来是她主动找楼儿……看样子小丫头这次是来逼婚了,并非是楼儿暴露身份或者反叛,满大海微微放了心,替儿子说起话来,“说的哪里话,原来你就是雪月天宫的少宫主,我没见过你,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我是他老子,你要跟他成亲,这事我就做得主。”
余鱼眨眨眼,不太相信,“你?他亲爹都不晓得是谁,而且不要他了,将他丢给了白敢先,之前在龙啸山庄说的,大家都知道的!”
“胡说。”满大海摇头,“你不了解情况……”他看一眼白玉楼,“楼儿,你告诉他我是谁?”
白玉楼薄唇紧抿。
满大海知道从他嘴里不可能听到那两个字,倒也知趣,换了个问法,“我是你老子,没得质疑吧?”
白玉楼仍旧不说话,相当于默认了。
余鱼立马吃惊地看着满大海,“那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满大海知道平王想用白玉楼吊着余鱼留作后用,但至于这“美人计”最终能不能用得上,尚不好说,便一时迟疑。
余鱼心里鄙夷他,嘴上却笑嘻嘻道,“也都不小了,该考虑啦!要不就半年后?正好我现在在查……”她装作说漏嘴的样子,故意停顿了一下,没有说全,“……我在帮朋友忙,也没完事呢,半年后正好,要准备的东西多,时间太紧张了也操办不好。”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似乎真在认真筹备成亲事宜了,白玉楼眸光一暗。满大海则心想,要不了半年,一切就尘埃落定了,到时候说不定改朝换代了,还容得你瞎胡闹?平王可不会把白玉楼让出去,便笑道,“可。”
余鱼好像对这结果满意了,不在意地抹了一把颈间渗出的淡淡的血印子,转身欲离开。
白玉楼轻道,“慢着。”
余鱼一顿,就觉得脖子上飘落了一方柔软的帕子,还带着熟悉的、淡淡的香。
这是一张干净的帕子,不是上次沾满酒气的那种。
她微微一笑,按住浅得几乎看不见的伤口,直接跳窗走了。
满大海看她身影远去,方问道,“你方才去哪儿了?”
白玉楼在桌边坐下,语带嘲弄:“我不必事事向你报备罢。”
满大海知道他向来软硬不吃,拿他无法,只得道,“我问你,那丫头分明就是赵家的后人,你如何还跟平王说不能确定?莫非还真看上她,舍不得用她了?”
白玉楼反问道,“我都没确定的事,你是如何确定的?”
满大海知道白玉楼虽然一直在受禁锢,却最讨厌别人禁锢他,若说他是跟踪看到的,他定然会翻脸,便顾左右而言他,“你要真看中她了,若平王不介意,一并收了就是,毕竟她血液特殊,除了开玲珑宝藏,还有很多用处。再说,往长远看,以后说不定还需要她带着我们去找碧落……”
“呵……”白玉楼冷笑一声,不再说话,心里却咯噔一下。
满大海知道他不待见自己,该确认的确认完了,便转身走了。
白玉楼坐在窗边,半晌未动,他不过出去了片刻,平王的人便追来查看,而且是满大海亲自来的,满大海向来不离平王左右,可见他还是引平王猜忌了。
而他特地选在半夜出去办事,就是为了避人耳目,除了自己人,没人知道。
他目光一凝,唤道,“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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