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宇文光点头,下人们便把珠帘放下,遮住光线,堂厅里便暗下来。
顾旷将锦盒打开,锦盒内一颗圆润的珠子散发莹润白光,竟比那夜里的明月还要亮!
赵寒江道:“此乃东海夜明珠,是千年难得的珍宝,今日作为订婚之物交于宇文家,宇文夫人,您届时是嵌在阿复的喜服上也好,头冠也罢,都随你。”
“那我便替阿复谢过皇后了!”林霜云激动得双手颤抖,接过锦盒。
宇文复又要行礼,被李珩搂腰,示意他不用行礼了。
用晚膳时,李景和赵寒江已坐下,但其他人没敢坐。
李景道:“都坐都坐,这是家宴,不用拘着。”
赵寒江:“对,都坐下来吧。”
“谢皇上、皇后——”
能与天子同台吃饭,这是何等荣耀!
宇文光似乎已习惯了,把李景当成小时候那样,给李景夹菜,李景也是对满头白发的宇文光万般照顾。
“太师,您爱吃鱼腩,”李景将鱼腩夹入他碗中,“鱼腩过于肥腻,您吃两口便罢,不可多吃,鱼背肉可多吃些。”
“好,好。”宇文光不住点头。
李景又给赵寒江夹一块东坡肉:“你爱吃的。”
赵寒江傲娇地:“嗯。”
“清蒸鱼固然不错,不过还是比不上我亲手烤的鱼吧?”李珩压低声音对宇文复道,“回头我再给你烤。”
宇文复微微一笑:“食不言寝不语。”
“又来了又来了……”
酒菜食尽,天色已深。
太师府门前,李景与赵寒江上马车,李珩却站在下方,被顾旷推着上去。
“我不回宫,”李珩说道,“我要陪阿复。”
赵寒江撩起窗帘:“珩儿,上车。”
“我不。”
赵寒江沉气,作势要下车逮人,李景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珩儿,随朕回宫。”
“好吧……”他最怕李景了,李景出声,他也不好当着太师、宇文峯等人的面忤逆李景,只好依依不舍地拉起宇文复的手说了些话,一步三回头地跳上马车。
马车渐行渐远,宇文恪纳闷儿地问宇文复:“弟弟,你喜欢他什么?”
宇文复淡然一笑:“我喜欢他喜欢我。”
“……”这算什么回答?
“有人等过你十二年吗?”
宇文恪:“呃,没有。”
“我有。”言罢转身负手进大门。
“我去!”宇文恪后知后觉,“真秀!”
洗浴完毕后看了会儿书,夜已深,宇文复吹灭灯烛,刚躺下,便听到窗子有动静!
二话不说银针射出去!
“哇,你要谋杀亲夫啊!”李珩食中二指夹住银针。
“你怎么回来了?”
“偷偷溜出来的啊。”李珩把银针放在桌案上,将窗子掩上。
“你不嫌麻烦。”宇文复嘴上这么说,却主动往里面挪,腾出位置给他。
李珩坐下来利索地脱鞋,外套挂在衣架上,躺在宇文复身边,面向宇文复,长臂一伸将宇文复抱住:“你知道我的,就算回宫一个人睡在那么大的床上会想你想到失眠。”
指尖点了点李珩的唇,宇文复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张嘴那么会说话?”
“我说的是事实。”李珩啄了一下他的唇,“孤枕难眠啊。”
“我看你是饱暖思淫-欲。”宇文复一针见血,“同是男儿身,我知道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也跟我想的一样?”李珩手臂一紧,宇文复便贴上来,俩人气息纠缠在一处。
“去。”
“这话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哦。”
“废话这么说,还要不要睡觉。”
“当然睡,明日鹏程书院有消息回来。”
闻言,宇文复道:“那快睡吧。”
“不过……”李珩嗅着宇文复颈项上的气息,“我还想做点什么。”
“做你个头!”
“我把父后给你的东西也带来了。”
“!”
李珩没有骗他,真的从怀里摸出瓷盒,在宇文复耳边声音低沉蛊惑道:“来试试?”
“李珩!”
“难道你一点儿也不想知道效果如何?”
“……”
吻上宇文复的唇,李珩气息浓重,就像一只火炉压在宇文复身上,宇文复双手抵在他胸前,李珩的唇还是落下来,宇文复几番挣扎,却抵不过李珩的软磨硬泡。
最终李珩将那油润的软膏用在对的地方,当真是邸深人静快春宵,心絮纷纷骨尽消,花吐曾将化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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