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洛云笙的表情，忍不住在心中替她的小墙头点了一根蜡。
别说约会了，上一个在非工作时间来搭讪的明星还在黑名单上记着呢。
洛云笙看着他，目光冷了下来：“这好像是编剧的工作。”
许轻舟见多了他这种冷脸，已经完全免疫，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加个微信。”
洛云笙：……
事实证明，人一旦脸皮够厚够得寸进尺，他在某种程度上就是无敌的。
洛云笙沉着脸跟他互加了微信，并且敲定了明天一早在片场碰头的出行计划。
末了，许轻舟假惺惺地跟他道别：“多谢洛影帝了，洛影帝真是个好人。”
他自认为和那些利用完了就走人的渣男不一样，至少他利用完了还会打个招呼，毕竟做人留一线，往后也方便长期合作。
两个人刚才的气场太奇怪，等到许轻舟走远了杨露才敢凑上来，开始履行自己的工作职责：“洛哥，要回去吗？”
洛云笙神色不辨地看着许轻舟的背影，“嗯”了一声。
杨露可以赌六包辣条，他们家影帝心情指数已经跌到了冰点。
许轻舟走到一个偏僻的小亭子里，修长的指间夹了一张黄色的符纸，对着空气冷笑了一声：“再不出来就别怪我动手了。”
天已经黑下来了，只剩下几点模糊的余晖，模模糊糊地照在许轻舟苍白病态的脸上，白日里装出来的温润褪尽，倒比鬼还像个鬼。
空气微微扭曲了一下，下午一直跟在洛云笙身边的黑影显了出来，沉默地看着许轻舟。
平心而论，这只非人类长得还不错，剑眉星目，看着像个正派的长相。
眉目间依稀还有几分眼熟。
因为这几分眼熟，许轻舟对这只非人类的态度恶劣了不少，手里攥着符纸，很认真地思考是不是当场把他烧掉比较好。
他思考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说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许轻舟一边说，一边丢掉了手中的符纸，指尖冒出一缕苍蓝色的火焰，明晃晃的威胁。
这火是他从十八层地狱掏出来的，凡是类似于魂体的东西，遇到这火都要忌惮几分。
虚影晃了晃，更虚弱了几分。
许轻舟看他神色痛苦，却半天都没有说话，忽然明白了这玩意什么情况。
估计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压根就说不出话来了。
许轻舟鄙夷了一句：“好端端一个灵，怎么混到了这种地步。”
灵是天地灵气集聚才会形成的一种有意识的东西，放在古代就是地仙，也算是神明的一种，凡是有灵存在的地方都会得到灵的庇佑。这种东西一般靠信仰存活，失去了信仰就会渐渐消散。
现代社会信仰缺失，连神都快混不下去了，还能养出一只灵来，也是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