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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为我难过吗(1 / 2)


乔语的电话,是医院打来的。那边说?,李灵灵醒了。

她得?过去看看。

昨晚,是乔语将李灵灵送到医院的。

医生?说?她没?什么大碍,大多是皮外?伤,受惊过度所以才会晕倒,之后多加休养就好。

乔语还以为,江度是发现了李灵灵喜欢乔诚,所以才会一时失控,对她下了狠手。

她不敢向江度求证,怕他自尊心受伤。

在她眼里,江度看起来沉默寡言、任人欺辱,其则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角色,连对自己?都下得?去手。而且他占有欲超强,属于自己?的东西,宁可毁掉也?不肯给?别?人。

那块江父送他的玉牌,就是明证。

乔语一想到李灵灵这个?小丫头,居然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边占着江度的喜欢,一边又来纠缠乔诚,她便咬牙切齿。

“李灵灵,抬起头。”乔语叫她的名字。

李灵灵乖乖抬起头,“乔姐姐,怎……”

“啪——”

乔语毫不留情,狠狠扇了李灵灵一耳光,声音响亮。

“这一巴掌,是我替江度打你?的。”

打她的不知?好歹、作践深情。

“啪——”

又是一耳光。

“这一巴掌,是替乔诚打你?。你?以后再敢去烦他,就不止一个?巴掌了。”

小丫头年纪小,不给?她点警告,就不长记性。

李灵灵疼得?牙齿都在发酸,眼泪更是簌簌往下掉。

但看着乔语一身逼人气场,她也?不敢反抗,甚至连为自己?辩白一句都不敢,只能捂着愈发红肿的面颊,屈辱地点头:“我知?道了。”

乔语也?没?兴致再逗留,转身离开了病房。

没?一阵子,到了江度母亲的忌日。

乔语知?道,江父死后,江家根本不会有人来拜祭江母,江度也?不会。

她念着小时候江母对自己?的好,也?可怜她一辈子受人欺凌,带着花束来墓园探她。

拜祭结束后,她在江母的墓旁折了一枝青柏,自作主张送去给?江度。

在去找他的路上,乔语就开始期待他的感恩戴德。

可没?想到,江度只是盯着青柏出神了一会儿,若有所思。

随后竟手一扬,将它丢进了垃圾桶。

乔语讥讽他:“真是天生?的没?良心。”连死鬼老妈的东西都敢扔。

闻言,江度忽然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吊着眼尾,倨傲地望向乔语。

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散漫态度,说?:“我的良心,都是装出来的啊。你?这么当真做什么?”

乔语被他噎住,脸色不好看。

她当真的,不是他的良心。

是他拿她当朋友的真心。

可看样子,就连这点真心,也?是他装出来的。

乔语居高临下地评价他——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狗东西。”

……

这天晚上。

夏听雪下了晚自习,回到家,不见江度的人影。

她叫了两声没?人应,就跟大宝玩了会儿,然后上二?楼到自己?房间。

刚一打开门,她就听到沙沙沙的水声。

江度又跑到她房里洗澡了!

夏听雪住人家的嘴软,只能先去客房的卫生?间洗澡。

等夏听雪洗完回自己?房间时,她见到了诡异且无?语的一幕——

江度像个?等待侍寝的妃子,躺在她的床.上,听到开门声,便架高了脑袋,一脸期待地看过来。

白色被子掖到锁骨以上,他只露出一张冷白色面容,眼神潋滟,耳圈却是红红的。

见她进房,江度还客气地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热情招呼她:“快上来。”

夏听雪已经习惯了他的直白思维,相比之于羞恼,她现在更想把他一脚踢回房。

她忍不住用?毛巾抹了把脸,耐着脾气,说?:“江度,能回你?自己?的房间么?”

江度想了想,单纯且郑重:“你?比较喜欢在我房间里?”

话落,他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自言自语补充道:“那边的阳台,夜景更漂亮。”

夏听雪直接把毛巾丢到他脸上,“滚回去。”

然后径自走去卫生?间吹头发。

可等她吹完头发出来,江度居然还赖在她的小窝不肯走。

见她出来,他还露出小狗一样的眼神,声音低弱,仿佛被流氓的那一个?是他:“我想和你?睡……”

是和她睡,还是睡、她?

夏听雪不多废话:“不可以!”

江度从枕头下摸出条白色捆束带,塞到她手上。

“你?可以把我一只手绑在床头,这样就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威胁了。”

他很执着。

今晚就是要和她睡在一起。

夏听雪一怔,眼底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不行。”她推开他的绳子。

这样会弄伤他的。

但江度比她果断得?多,直接自己?动手,将一只手绑在床头,手腕勒得?死死的。

“好了。”他笑容天真,仿佛完成了什么值得?嘉奖的重要任务。

随后又小心翼翼地央求她:“不要拒绝我。”

夏听雪最见不得?的,就是他这副自我厌弃般的神情。

她木然望了他十几秒,心绪翻滚。最后还是认命地躺下。很快就被他单臂抱进怀里,轻轻圈着她的后颈,揽在他的肩头。

夏听雪自暴自弃般叹了口气,问:“你?怎么了?”

今晚的他,实在像极了一条想找安慰的小狗。

“……没?什么。”江度的声音淡淡的,在黑夜中像是看不见的雾气。

夏听雪抿抿唇,纠结了一会儿。

她突然抬了抬下巴,微仰起脸,借着模糊的夜色,迅速在江度下颌上吻了下。

然后半张脸都埋进他的胸口,憋着声音,瓮声瓮气:“你?说?吧。”

她感觉到他的胸腔震了下,带出一点笑意的鸣响声。

紧跟着,发顶也?被他揉了几下,像在逗弄暴躁的小猫。

夏听雪抿抿嘴,正要赌气呛他“不说?就算了”。

江度就又凑过来,贴着她的额头亲了下,炽热的气息,从她头顶灌下来。

她以为他仅仅是礼尚往来,温情的安抚而已。

她等着他说?后话。

可没?想到江度从她额头一路往下亲,眼睛、鼻子、嘴角。

因为姿势折磨人,他又认真过头,所以他被绑着的那只手,现在已经被扭曲得?不成样子,脱臼了都指不定。

眼见着江度又踏马要把舌放进来了,夏听雪赶紧按住他,拼命顶住他的下巴,往上推,大声阻止:“不、不可以!”

江度不情不愿地躺回去。

沉默半晌,他突然开腔:“今天是我妈的忌日。”

言语间,似乎并没?有别?的情绪。

夏听雪先是一愣,然后开始语无?伦次地解释:“抱、抱歉,我不知?道……”

“别?紧张。”江度轻拍她的背,安抚她:“她常年受病痛折磨,离开算是一种解脱。”

“你?是想她了么?”

“不是。”

夏听雪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不是个?好母亲,我从不会想她。”

江度顿了顿,语气忽的染上几分庆幸的意味:“但我今天格外?感激她。要不是她生?下了我,我也?不会遇到你?。”

她默了会儿,恳切道:“能给?我说?说?吗?”

她想多了解他一点。

“好。”他和静地笑。

对着她时,他总能装出一副百无?禁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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