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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第138章悲痛(2 / 2)


就武媚娘自己做的这一切,还以为李初能够像从前一样和她坦然以对?

“我答应过你,不伤裴观一根汗毛,我说到做到,这一切都是裴观咎由自取的,怨不得人。所谓他的母亲是杀害你的凶手,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没证没据的事,他竟然会相信李氏宗亲那些人说的话。何其愚蠢!况且他连历书都让他们杀了。你可知道他也曾动了杀心,欲置裴炎于死地,因为他父母的死,一切都和裴炎有关系,如果不是裴炎将他父亲赶出家门,他的父母就不会死。”

武媚娘想说服李初,告诉李初裴观的死和武媚娘自己没有半分关系,以此而留下李初。

“母亲,你以为一个从来不在意自己的父亲被谁逐出家门的人,会突然有一天突然想对一个人报仇?认定父母的死就是因为被那一个人逐出家门?从李氏宗亲的那些人寻上他的那一刻起,他知道我想庇护李氏宗亲的人,在没有证据之前,他不敢把这一切事情告诉我,可是到了最后,一切却都是母亲布下的局,而你比起李氏宗亲来,李氏宗亲想利用他,你是想杀他。。”

“你是没有亲自动手将他置于死地,因为你答应过我的话,但是你只是布好局眼睁睁地看着他送死。你一直都在等着他死?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不喜欢他?让你宁愿不管我对他有多喜欢,都不愿意庇护他一回?你是凶手,我也同样是凶手,如果当初我因为你的话派一个人看着他,但凡只要看他一下,他都不会是今天这样的下场。”

因为对裴观的信任李初,哪怕知道裴观有事情瞒着她,但是裴观不提,李初便不问。她以为不管裴观瞒她什么事情,都是不会伤害到她的,却万万没有想到裴观是不曾想过伤害她,但是却要用自己的命去查探这些事情。

李氏宗亲,他们想治李初于死地,裴观仅仅只是想找到证据,或许他可以处理好这件事让李初不必太为难,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针对他的局,李氏宗亲不过是附属,所以武媚娘步步紧逼,令李氏宗亲的人不得不换了另一种方法,来个鱼死网破也要和武媚娘同归于尽。

到最后裴观已经知道自己无力回天,唯一能做的不过是拼尽性命庇护李初罢了。

“一个男人,他不思庇护你,难道还要让你处处庇护他?更要让我这个作为你母亲的人也要庇护他?那么这样的男人要来何用?”武媚娘绝对不会同意李初的做法,裴观所有的一切,在她看来就是裴观自己咎由自取的。自己没有能力,也不曾告诉李初让李初帮他一把。

“那又如何?从一开始我就站在比他高的位置,他虽然没有权势,也没有地位,但是他尽他所能,拼尽他全力的庇护我这样还不够?权势地位我都已经拥有了,我需要的不是一个给我带来权势可以越过我的人,我要的只是这样一份全心全意的付出。母亲难道就没有想要过这样的一个人?”李初很难受,心如刀割。裴观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而现在武媚娘更是在剜她的心。

武媚娘冷笑地道:“像我们这些身在皇家的人,要一份所谓全心全意的付出,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没有办法保护自己,也没有办法保护你,他就注定只有一死。”

冷酷无情,武媚娘仅想让李初清醒的意识到,所谓的感情,所谓真挚得付出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李初明白,她们之间想法不一样,再吵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想再和母亲吵,请母亲让开,我立刻出宫。”李初很疲惫,心力交瘁,更不愿意和武媚娘再争执下去。

武媚娘也想起来此时的李初有伤在身,她才刚醒过来,这个时候不适合再吵,也不能再吵下去。

“你要出宫可以,往后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再让你自己受到半点伤害。”武媚娘叮嘱李初好好的照顾自己,李初却露出了一抹冷笑。

往她身上扎最深一把刀的人是武媚娘,如今武媚娘却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多大的讽刺!

“公主。”李初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的情绪外泄,这个时候慈心他们回来了。

李初往前走,慈心和卫因赶紧上前扶住她,武媚娘是想插手上去帮一把的,没有想到李初头也不回的走了。

武媚娘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李初竟然要为了一个裴观和她反目?

出了宫门,早有马车准备,上马车后李初问起慈心,“裴先生的尸体是谁运回公主府的?”

“此事是曲和亲自办的。”知道李初关心此事,慈心他们虽然没有办法靠近李初,但是外面的是他们全都弄得一清二楚,以便像现在这样,李初问起时,他们可以答得上来。

李初闻之道一声好,再没有其他的话,闭上眼睛养神。

回到公主府,公主府内一片素镐,见到李初的车驾,一群没有反应过来的奴仆看了半响,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的迎上去。

“公主!”齐齐的见礼,李初由慈心和卫因扶着下来,李初看着一个个身穿丧服的人,冷淡的应一声,这就往公主府走进去。

“初儿。”李初的车驾刚回来,城阳大长公主的车驾同样也来了,城阳大长公主身着一身黑衣,走到李初的面前时,担忧的握住李初的手,“初儿,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听到说李初醒来,而且出宫的消息,城阳大长公主一刻都不敢耽搁,赶紧前来安定公主府。

亲眼看到李初平安无事,就算脸色差一些,只要人还活着,那就一切都好。

“让姑母担心了。”李初咽哽的开口,反握住城阳大长公主的手。

“平安就好,只要你平安就好!”再也没有比李初平安更值得让城阳大长公主高兴的事。

李初应允,“府中诸事繁多,姑母……”

“你有伤在身,我陪着你,那些事我可以帮你做。”城阳大长公主接过李初想让她回府的话,这个时候的李初,城阳大长公主怎么可能愿意离开她的左右。

“有些事我现在不想和姑母提,希望姑母能不要问。”关乎李氏宗亲的事城阳大长公主一定很想知道,然而,在裴观的丧仪没有办完之前,李初并不愿意和任何人提及。

城阳大长公主没有半分犹豫地回道:“好!”

扶着李初往公主府进去,府中的人见到李初这个主心骨回府都暗松一口气。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都说李初身受重伤,只怕命不久矣,身为公主府的奴才最怕的就是李初这个公主出事,那么他们就会重新分配,下一个主人可未必有李初这样的仁厚。

灵堂一应都准备得很妥当,灵柩就摆在正堂之前,李初瞧着灵位一眼,迈开腿要往灵棺去,城阳大长公主唤一声,李初轻声地道:“姑母,让我去看看她吧。”

城阳大长公主没有办法,李初都这样说,她就是想拦也拦不住,最担心的莫过于李初看到裴观心生悲痛。

让所有人都放开她,李初走到裴观的灵棺之前,棺木没有合上,裴观的衣裳头发,样样都整理得很好,身上穿的都是他平日里最喜欢的颜色,容貌如同生前,李初望着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所有人都下去,不需要人守着。”看了裴观许久,李初终于发话。

听到李初吩咐的人都一脸不解,李初重申地道:“下去。”

她不是在和他们商量,而是下令让他们立刻下去。

慈心哪里还敢怠慢,招呼人赶紧退下去,独独一个城阳大长公主留下,担心地道:“初儿。”

“姑母,我只是想最后再陪陪他,不想让任何人打扰的陪陪他,你放心,我会没事的。”李初轻声地安抚城阳大长公主,“若是我想死,我就不用醒过来。父亲留给我的重担,他拼死的想护我,为我连性命都不顾,我这条命,早就不是自己的,自然不能随意舍弃。”

死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活着才是最难的。

而李初必须要活下去,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失去多少的人,她都要活下去。

城阳长公主最担心的就是李初想不开,听到李初理智至此的话,终于放下心中的大石,人也离开。

诺大的正堂就剩下李初和躺在棺木中的裴观,李初坐在地上,靠着棺木,就那样不发一言的坐着,随着时间的流失动都不动一下。

天渐渐暗下来,灵堂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外面守着的人皆是心惊胆战,生怕李初有个万一。

最后是卫因想到李初昏迷那么多天,一起来更是滴水未沾就出宫,直到现在都没吃过饭,吩咐厨房赶紧准备。

饭菜做好之后,卫因就给李初送过去。

“公主吩咐不许任何人留下。”慈心看到卫因端着饭菜就想进去,担心的提醒李初吩咐过的事。

“我又没有留下,我只是现在给公主送吃的而已,难道要看着公主饿着?”卫因想事情一向简单,一个个都担心惹怒李初,但是这个时候的李初虽然伤心难过,并不代表她是一个迁怒的人。

慈心瞧着卫因全然相信李初的样子,罢了罢了,就让卫因去吧,反正李初一直以来最喜欢的是卫因。

卫因端着饭菜进去,四下找着李初,最后在灵棺旁边找到李初,李初听到动静抬眼看卫因一下,卫因道:“公主多日不曾进食,奴给公主送吃的来。”

“好!”李初应一声好,意示卫因把的饭菜端过来。

两菜一汤,一碗米饭,李初没有迟疑,端过汤先喝起来。卫因瞧到李初如此暗松一口气。

李初不紧不慢的将饭菜吃完,拿过帕子擦干嘴角的汤汁,吩咐卫因道:“回房把驸马的箱子搬过来。”

“是。”虽然卫因很奇怪李初为什么让她把裴观的箱子搬过来,但她从来只管听话做事,绝不多问。

端了饭菜的空碗下去,所有人看到都松一口气,慈心连忙的追问,“都是公主吃的?”

卫因给慈心一记你怎么问出这么一个傻问题的眼神,“当然是公主吃的,不然能是我?”

觉得慈心是在怀疑她的人品,所以卫因瞪大了眼睛显得不善。慈心连忙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高兴,高兴公主愿意进食。”

“公主虽然伤心,可是公主不会不知道她的性命是驸马拼死救回来,公主才不会自寻短见。”卫因相信李初,再难过再伤心,李初都会撑过去的,因为李初心里比谁都清楚,裴观比谁都希望她能好好地活着。

“碗筷都交给你,我去给公主拿东西。”慈心把碗筷全都塞到慈心的手里,然后往李初的院子去,慈心追问道:“公主让你拿什么东西?”

“这不归你管。”李初吩咐她去拿的东西,卫因只管照做去拿,才不会告诉慈心,

很快卫因便抬着一个箱子回来,不管一群人怎么诧异的心情直接搬到李初的面前。

李初看了一眼,缓缓的站起来,只是有些吃力,卫因一看赶紧上去扶着李初。

李初也不客气,使唤卫因道:“把箱子打开。”

卫因听话照做,可是一看到里面的东西,卫因惊叹不矣,火红的嫁衣光艳夺目,做工精致,旁边还有一幅画。

“公主,这是驸马给公主准备的?”卫因好奇地询问,李初回答,“是啊,这是裴先生给我准备的。卫因,你帮我把衣服换上。”

卫因连忙的应道:“好!”

将嫁衣从箱子里取出来,帮着李初将嫁衣换上,李初身上还有伤,换上厚重的嫁衣,走起路来都有些吃力。

“好看吗?”换上嫁衣李初询问卫因,卫因点头如捣蒜的道:“好看,公主真好看,驸马要是看见了肯定很高兴。”

李初和裴观之间的感情,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都看在眼里。这一身嫁衣是裴观为李初亲自定做的,希望的就是有一天能够亲眼看到李初披上这身嫁衣。

“是啊,他看不到,如果他看到肯定很高兴。可是活着他看不到,我总要为他穿一次,送他一程。”李初拂过嫁衣,她看不清自己身穿嫁衣是什么模样,但是,就是穿给裴观看的,只盼裴观能够看见。

“公主,这里还有一幅画,也是驸马留给你的吗?要不要打开看看?”卫因指了箱中的一幅画,询问李初。

“你打开看看。”李初吩咐卫因将画打开,卫因听话照做。只是打开画后卫因惊奇无比,“公主快看,这是你身穿嫁衣的画像,是驸马亲手画的。”

一眼看到画像,卫因都傻眼了,对比画像和真人简直如出一辙。

李初没有想到,虽然自己没有亲自为裴观穿上嫁衣,但在裴观的心里,早就有她穿上嫁衣时的模样。

“公主,旁边还有字。”卫因看完画像,更是指着一旁的字提醒李初。

李初站着让卫因将画像拿过去,终于看清上面写了什么,“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泪水控制不住的落下,李初抬起头忍着,不让它落在嫁衣上,缓缓的走向裴观的棺木。

“你早就想过我穿上嫁衣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这身嫁衣是你亲自为我设计的,也是你让人为我定做的,是不是你早就已经画好了画像让人照着它做的?”有太多的疑问想问裴观,但是这些都没办法从裴观的嘴里得到答案。

一身嫁衣弥补了他们成亲之时没有盛大的婚礼,更没有穿上嫁衣。

裴观一直都希望能让李初为他穿上一回嫁衣,可是到死他都没有见到,只有在脑中不断的勾勒着李初穿上这身衣裳时会是什么模样。这幅画就是他心里想象到的李初穿上嫁衣时的呈现。

“裴观,裴观!”李初泣不成声的唤着裴观的名字,卫因拿着画,只一眼看到画,栩栩如生的李初,面目轮廓,嘴角的笑意,眼中的温柔,都能感受到裴观对李初的情谊。

他爱李初,爱到骨子里,对于李初的点点滴滴,他都如数家珍,如珠如宝的守护,想尽他所能的给李初最好。

外面的人听到李初的声音,感受到李初的悲痛,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进来,敢劝李初……

有些伤,只能自己舔,任何人劝都是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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