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未婚妻打了招呼,瑜王对景珖笑道:“让景兄见笑了。”
景珖淡淡道:“王爷大婚在即,礼遇未婚妻,有何见笑之处?”
瑜王并无过多谈及这些的意思,笑笑便揭过。
景珖忽道:“听闻盛宁郡主为人高?傲,却能与贺娘子交好,想来王爷是得了一位知心解意的贤妻”
瑜王眼神微动,觉得景珖这话说的突然,但想想后,也在情理之中。
景珖身为江南诸道最大的商户,如今已是新晋红人秦晁最得力的副手。
秦晁与盛安郡主大婚长安城人尽皆知,景珖自然认得盛宁郡主,且算是熟人。
只是……
“这长安城,可没几个敢像你这般非议明家两位郡主。”
景珖不以为意:“哦?敢问王爷,长安城的人都怎么说?”
瑜王笑了笑:“景公子对盛宁郡主很好奇?”
景珖:“明家一双郡主乃是倾城绝色。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盛安郡主已成婚,草民自是不敢妄议,然盛宁郡主待嫁闺中,景某这等凡夫俗子,自问生出好奇也是正常。”
瑜王没想他这般直白,思及他与秦家关系,笑了笑,亦不再接话。
明媚与好友聊了一阵后便分开,回去时,她始终惴惴不安,转道去了秦府。
明黛正看着府中修葺的图纸,见她来了很是高兴。
明媚却不是来与她叙旧的。
“姐姐,姐夫近来在忙什?么呀?”
明黛折起手中图纸:“还是修水利那些事,怎么忽然问这个。”
明媚搅着手指,眼珠转了转,一本正经道:“我从前虽瞧不上他,但姐姐与他成了婚,他也是我姐夫,一家人,自是盼着彼此好的。”
“姐夫从前混迹三教九流之地,应付的都是地痞流氓,与如今这朝堂的情形可不大一样。用人谋虑也是极大的学问。我不是怕姐夫在长安根基不深,又?肩负重任,被人糊弄了么……”
话音刚落,一道声音自厅外悠悠传来:“难为小姨子你?了,摊上个只会与流氓打交道,没见过世面也没有根基的姐夫,叫你忧愁至此,愁坏了可怎么好呢。”
霎时间,明媚像是被一道冰锥从天灵往下,刺了个透心凉。
她缓缓吞咽一下,如坐针毡,飞快起身朝向?厅门方向:“姐……姐夫……”
刚打完招呼,明媚便看到了与秦晁一同进?来的男人,心中哀鸿遍野。
他是无孔不入吗?
怎么到哪里都能遇上他?
“回来了。”明黛把手中图纸交给阿福,上前去。
秦晁顺手揽过她,温柔尽数给她一人,目光流转落在明媚身上时,又?变得凉飕飕:“稀客啊。”
明黛在秦晁背后拍了一下,秦晁冲她撇撇嘴,收了几分刻薄:“坐吧,这么客气做什?么。”
明媚已不打算久留。
她终究不是受气的主,理也不理秦晁,只看明黛:“姐姐,我走了。”
一旁,静静立着的男人眼神微动。
“等等。”明黛叫住她:“府里来了些江南的新茶,你?带些回去。”
明媚胡乱点头,只求尽快离开。
府库还没有完全整理出来,明黛带着阿福一起去包茶,明媚便独自等着。
趁着这功夫,她分神打量起秦府模样。
到底是圣人钦赐,虽比不上国公府占地广,但以秦晁如今的身份来说,已是十分不错的豪宅,也不算委屈了明黛。
明媚看了一阵,隐约看出些明黛喜欢的风格,想来是她亲手布置。
她不免想起小时候与明黛耍玩的场景,一时入了神。
“山庄景致难道不胜过此处千百倍?这种小院子,也值得看出神?”
男人幽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瞬间激起明媚一身鸡皮疙瘩。
她看不见他,脑子里却已勾勒出他的站位姿势。
必定?是倾身向?前,故意贴着她耳边,待她受惊回身,便是一个暧昧的擦碰。
无耻。
明媚没转身,迈步往前走。
男人出手极快,且一早瞄准了合适的位置。
他一手擒她手臂,一手捂她嘴,轻易将?她拖到回廊下的视野死角,死死按住。
明媚眼眸布满惊惧,动弹不得。
景珖高出她许多,笑了一下:“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
男人垂首逼近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在她身上刮:“何以每次见到我,都像见了鬼似的?”
她被捂着嘴,即便有话也说不出口。
足以证明,他本也没打算听她的答案。
果不其然,景珖眸泛冷意,形如鬼魅。
“还是你也知道,你?做的,都是让我想拉你?一起下地狱的事?”
“嗯?小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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