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不想打架》
文/系田
芥川话锋一转：“恋雪是谁？”
狛治摸摸后脑勺：“呃，恋雪是庆藏大叔的女儿。附近道场有很多男生暗恋她的样子。”
芥川若有所思：从刚才少年的应急反应来看，他无疑有些智慧。
狛治忽然气急败坏地喊道：“现在说这些干什么！比试是什么时候？”
芥川：“下周五。”
少年掰着手指算日子，旋即哀嚎破天：“欸—”
芥川龙之介双手插兜，自顾自朝前走。唯独唇边的笑意格外惹眼。
*
狛治是个审时度势的英雄。
主要表现为次日就开始对龙之介死缠烂打。
“龙之介少爷，你帅气又善良，不会看着我被人打死的噢？”
龙之介居高临下地瞥着揪住自己披风不放的少年，挑眉：
“不是说不要我帮忙？”
狛治嘴一撇，委屈之余理直气壮：“出面挨打的是俺，您只要告诉俺如何保住狗命即可。”
龙之介失笑。他本来也不会见死不救，遂言简意赅道：“你，先去源陆道场看看。”
狛治一脸懵懂：“看……看什么？”
龙之介：“看看要揍你的是哪些人，记住他们的脸，以后我们好在晚上偷袭。”
狛治没想到堂堂芥川少爷会使这种阴招，听起来还挺刺激。
不等催促，少年就像一支利箭刹那没了影。
龙之介望着他的背影摇头，蓦地想起在树林里遭遇的猗窝座。
他们两个，虽说一人一鬼，但外表和缠人的性格倒十分相似。
龙之介不知不觉出了神。
“龙之介，在想什么？“
芥川本能地一抖，回身发现脸色苍白的狛治他爹。
“狛治这小子能行吗？“
芥川搀扶男人的手臂往屋里走：“狛治虽然体力比不过对方，但脑子好使，没问题的。”
男人勾唇：“这话可千万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否则小兔崽子的尾巴要翘上天了。”
芥川深以为然：“我也觉得。对了先生，能不能麻烦您教我炸猪排？”
*
夕阳西下，狛治鼻青眼肿地跑回来。
他爹乍一见儿子这副尊容愣是没认出来：“你……被打了？”
狛治狠狠擦了把脸，疼得龇牙咧嘴：“没被打，我在屋檐偷看他们练习，旁边的树上有个马蜂窝……”
芥川正走进里屋，若无其事地问：“那他们察觉了吗？”
狛治没好气地哼了声：“当然，他们没聋又没瞎。还好我跑得快，否则你们就见不到我了！”
芥川语气戏谑：“被马蜂追的机会可不多，练练脚力也挺好的。”
龙之介一早就抱着少年被发现的心理准备。
确切地说，这才是他想要的。
不过……龙之介端详狛治肿胀的脸，忍俊不禁。
这出戏剧的效果甚至比他预想得更好。
那一边狛治看不穿芥川的想法，只认为他把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上，完全是个恶魔。
恶魔！
*
英雄狛治第二天也纡尊降贵求助于恶魔。
芥川：“根据你昨天观察的结果，源陆的武道以力量压制。”
他打量少年瘦小的身板，直言不讳：“你力量不足，只能靠灵巧弥补。所以……”
狛治毛茸茸的脑袋朝龙之介凑近：“啊，你说什么？”
芥川的嘴唇无声而动：“异能—罗生门。”
少年只觉劲风擦过，脸颊转瞬多出一道滋滋流血的伤口。
他倒吸口冷气：“你干嘛突然袭击我？”
话音未落，狛治恍然大悟：“噢，你是想锻炼我的反应能力。”
芥川轻嗤：“还不算太笨。”
狛治不服地咋呼：“明明是聪明！”
芥川敷衍点头，泛着红光的鞭子悄无声息绕到少年身后，狠狠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