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霸开濒死之际的一掌,杜若欢直接被震晕。阮居白向和州忙传丹鸿教医师到内殿。
教外的势力已被向明雄控制住,向明雄两代长老,稳定局势只是覆手之间。
向和州不顾自己伤势,带着医师,来到内殿。阮居白一直输灌着内力护住杜若欢心脉,“任有松,圣女伤势可严重?”向和州焦急的问道。
任有松把脉之后,叹了口气,“圣女被教主的催心掌打中心脉,本该当场毙命。奇的是,似乎什么保护着圣女心脉,这一下算是暂时没有问题。”
阮居白松了口气,但还未等两人询问,任有松却又说道:“可惜教主的催心掌,没人可以化解,半月之后也是死。”
任有松看着地上张霸开的尸体,并不意外,在丹鸿教什么都可能发生,阮居白抓住任有松的手臂,慌张道:“大夫,真就没有办法了?”
向和州却面色惨白,弯垂在地上,任有松眼光一亮,不知想起了什么。
“八年前,一位中了催心掌活了下来。”向和州像是想起什么,“你是说,药仙谷?”任有松点了点头,“可药仙谷从不医丹鸿教人。”
阮居白撕开面皮,看着任有松,“我带她去。”向和州看着阮居白,晃神半刻,“你是那个女子?”
阮居白没有理会,对着任有松道,“药仙谷,可是唯一解法?”任有松点头,这时伏卫早已换回原装,同向明雄走到内殿。
“小儿可有把握?”洪亮苍老的声音传来,向明雄拄着拐杖质问。
阮居白不知来者,却不畏道:“没有。”向明雄点了点任有松,用命令的口吻,“任大夫同去。”
时间分秒必争,阮居白抱起杜若欢,丹鸿教备了马车,一路上三马狂奔,昼夜不歇。
任有松稳固着杜若欢伤势,骏马不知跑死了几头,只花了三日便赶到药仙谷。
谷外十里,阮居白抱着杜若欢换了匹小的马车,任有松和同行的侍卫留在原地。
“阮姑娘,前面独行,切记不能暴露身份。”任有松叮嘱道,又摸出药瓶。
“若是圣女吐血不止,可用此药,药性凶猛慎用。”阮居白收了药,架起马车只奔药仙谷而去。
马车内软垫铺地,杜若欢平静的躺着,阮居白便只顾速度,马鞭时不时击打在马背之上。
药仙谷隐于山中,一条大路直通,不易迷失,阮居白顷刻之间便赶到。
勒马停车,看着守门弟子,下车客气攀谈。
“在下阮居白,特来求药。”阮居白拱手道,“车上何人?”
“家妹。”药仙谷每日来求药之人,成千上百,守门弟子需查看病情,确定是否需要入谷。
“什么病?”
阮居白道:“催心掌。”几名守门弟子大惊,一人上车查看。
“像是受了催心掌,你快去请长老。”最里之人,听了命令便飞奔而进。
阮居白只能在药仙谷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半柱香后,一名绿衣薄纱的女子赶来,走进马车中,放下帘子,脱了杜若欢衣物,细细查看伤势。
阮居白不敢打扰,只能站在马匹旁,看着布帘。女子盖好软布,一手掀开布帘,坐在车架上。
对着阮居白,“驾车入谷。”阮居白翻身,臂肩一动,红马飞驰入谷,有了女子的指路,阮居白在这纷杂多变的药仙谷畅所无阻,一路赶到药仙谷腹心之地。
女子下车,阮居白抱起杜若欢,紧跟着女子,不敢落后半步。路过的药仙谷弟子都对着绿衣女子行礼。
阮居白心中猜道:“这女子身份不低。”
进了大堂,竟是一处巨大的机关奇巧之殿,两侧偌大的药盒依次摆放,身着白衣的药仙谷长老坐于木椅之上,攀高取药,走廊两侧均是药香。
两人快步穿过步廊,行至内殿,一中年男子正与众人围着铜人研究经脉。
“掌门师兄,快来看看。”女子朗声道,随后示意阮居白放下杜若欢。
药仙谷谷主,师秋舟,被来人惊住。“什么病症?师妹如此慌张?”
“催心掌。”师秋舟一听,忙过身把脉,又抚上中掌的胸口,“好严重的内伤,这一掌好深的功力。”
师秋舟不禁叹道,“快去把师叔请来。”整个药仙谷只有两人师叔,江湖人称“药王”尹良治愈过催心掌。
尹良此时,正在传课,一听来了位受了催心掌的女子,忙赶到内殿。
“免礼。”尹良奔走之时,对着两侧弟子喊道,谷中尹良辈分最高,连师秋舟见到尹良都要行礼。
受了掌力影响,杜若欢人中,眼下发黑,高热不退。尹良惊叹于杜若欢受了如此严重的一掌竟可以撑到现在。
房中只留下师秋舟,安函之师兄妹,阮居白几人,阮居白跪在地上,对着尹良磕下一头,“求前辈,医治。”
尹良扶起阮居白,看了眼杜若欢,问道:“她是你何人?”
“家妹!”阮居白语气肯定,情感真切。尹良却摇头,“孩子,老夫今年七十八了,你骗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