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余生安淡淡回道,不愿多说一个字。
厉藏云自讨没趣,却依旧笑意盈盈,似乎余生安的冷脸并未对其造成什么影响,谈笑间便下了山。
待人走后,郭殊忍不住说:“这络孜国国师也是个脸皮厚的,前几天咄咄逼人,现在还能做出一副谈笑风生。佩服。”
阮散枫极为难得的赞同了郭殊的观点,余生安原地打坐调息,杜若欢坐在其旁,手中拿着苏洪溪赠予的《长陵志》翻阅。
苏少冲夫妇服药之后,现是没有反应,郭殊却耐着性子,苏少冲裸露的皮肤,突然冒出一小块。
又快速流动,似是有什么活物在体内逃窜。郭殊忙叫人扶起两人,先是从嘴中呕出清液,半刻后,两人七窍中突然钻出几只肥硕的黑色软体蛊虫。
郭殊眼疾手快,几只肥虫还未多见一丝光便被锁在郭殊银制的小筒之中。
盖好木盖后,郭殊晃了晃手中的银筒,“苏掌门,这东西送我好不好。”
郭殊想着,毕竟是别人的地盘,该问还是要问的,不送的话自己就偷走。
“可。”苏洪溪看着苏少冲阮司玉二人体中钻出两个硕大的虫子,早就惊了,那还听清郭殊说着什么。
草草答应,郭殊心满意足的将蛊虫放入怀中,“让他们躺下,过会就醒了,去准备些清淡的吃食。”
弟子们听了吩咐,有条不紊的四散开去,苏洪溪走到郭殊身旁,“郭大夫,那是何物?”
“那庾后就是一蛊人,血液中居是蛊虫幼卵,一旦出体,窜入其他人体内,幼卵便会发育,顺着血管流到身体各处蚕食。”
阮散枫一听,气的拍碎了茶杯。“这种苗疆早已失传的秘法,竟会在络孜国出现,也是有趣。”
三人闲聊之际,余生安调息打坐完,郭殊一看,跑了过去,取出银筒给余生安看。
像是在炫耀什么稀世宝物般,却在打开盖子的瞬间,被杜若欢压了回去,只见美人薄唇轻启,“恶心。”
郭殊啧嘴,便走到一旁安心研究蛊虫,药堂中的些许弟子,许是抱着猎奇的心态,竟成环形围着郭殊。
“当心蛊虫跑到你们体中。”郭殊吓唬道,这一说还真吓走了不少看客。
阮散枫最先发现阮司玉醒来,一把跑过去,“司玉,醒了?”苍老混厚的声线中夹带着激动惊喜。
“快把白粥给我。”
阮司玉还未来得及反应,自家爹爹早已开始喂食,只能先吃了。
阮司玉想到自己打擂台输了,还听到苏少冲被偷袭的消息,“夫君!”
发觉苏少冲在身旁才安心一些,阮散枫说道:“少冲没事,你多吃些,这两日饿坏了。”
阮司玉拉住阮散枫的那东西的手,“爹我真的吃饱了。”
就在这时,苏少冲也醒了,阮司玉喜极而泣,阮散枫却有些不太高兴。
“你师傅连女婿的醋都吃。”杜若欢贴着余生安小声说道,余生安看着自家师傅憋气的模样,也有些不厚道的笑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当着别人面嚼舌根。”阮散枫对着余生安斥责道。
杜若欢挑眉挤眼示意,“我没想到他会听见。”的表情。
余生安却没想到自己就是笑一下还能被师傅骂,收了笑扁嘴无奈。
郭殊停了手中划开蛊虫的小刀,“这怼长老也有吃瘪的时候。”似乎是故意说给阮散枫听的。
“你叫老夫什么?”阮散枫怒道,郭殊眼咕噜一转,“阮长老。”还讨好的笑了两下。
这一闹剧才结束,阮司玉却发现,自家爹爹虽看着面红耳赤,十分恼怒,却是久违的开心。
刚想看看是何人能与自家爹爹处的如此开心,却看见杜若欢,阮司玉眼神一下变得锐利。
还透露出厌恶与敌意,苏少冲敏锐的感觉到阮司玉的变化,顺着目光看去。
“竟是她?”
阮司玉走到杜若欢前,质问:“你为何会在这里?滚出长陵!”
苏洪溪却道:“玉儿,胡说什么?”
苏少冲明白自家夫人感受,走过去扶着情绪激动的阮司玉。
阮司玉不顾苏洪溪的怒斥,“还有你,跟这种女人搅在一起,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余生安被阮司玉点出,阮司玉却像是拉开了匣子,控制不住。
“杜若欢,你倒是活的肆意潇洒,还有新欢,你把我师姐当什么了?”
余生安想要起身控制住阮司玉,却被苏少冲当做敌意,一时戒备下来。杜若欢抓住余生安,“继续说。”
阮司玉见杜若欢还与这人拉拉扯扯,更是为自己师姐感到不值,血气上涌。
阮散枫呵斥:“其他弟子都给我滚出去。”
众弟子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退出药堂,郭殊却洗净手,拿杯茶,挑处地。
“我师姐她,什么都给你了,你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