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祝姨娘呜呜试图引起蔺洵注意,蔺洵叹着气把手帕摘下来,同时让华氏进来。
华氏板着脸面如寒霜,冷笑一声吼找了个凳子坐下。
“说吧,我到底惹到你什么地方?”华氏百思不得其解,她自认没有苛待祝乔儿的地方,哪里就值得祝乔儿下这等死手了!
祝乔儿被摘掉手帕,泪光盈盈的望着?蔺洵,转头看到华氏这边就是凶狠的:“你心里清楚!”
“我心里不清楚!”华氏恼怒,“咱们车对车马对马就说个清楚,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
祝乔儿眼中犹如要?瞪出血丝:“我的孩儿在天上看着?你呐!”
已经七八年的事?情,华氏怎么会记得?她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终于想起来,“当初你身体不调的事??”
祝乔儿恨恨地说:“我明明怀了孩儿!我还?请过大夫,大夫说一定是个男胎...”她痴痴地笑着?,“我问过大夫的....”她一直念叨着,很明显魔怔了。
还?有这等事??蔺洵去找了祝姨娘的丫头小安,小安惴惴不安过来低头:“姨娘,姨娘她从前没叫过大夫...”
找,去把近几年人员进出的记录找出来!
管家把记录找了出来,后宅丫头或者女眷出门都是要记录的,那个时间点根本没有大夫来过祝姨娘这边!
“小安还?不说实话吗?你的卖身契可是握在夫人手里!”管家恐吓一句,小安扑通一声跪下,泣不成声:“我说我说,不要?卖我!”
小安一边哭一边把事?情经过说出来,七年前祝姨娘以为自己怀孕,想办法请了老爷来,结果根本没怀上,祝姨娘就一心觉得是夫人暗中动了什么手脚,等到自己月信如期而至,就觉得是自己落了胎。
她心头不忿,就常常咒骂夫人,污言秽语不绝于口,但后来一段时日,祝姨娘突然安静下来,也不骂也不念叨,小安就以为姨娘想通了,想要安生过日子。
结果祝姨娘不声不响的闹出下毒的事?情来,小安吓得魂飞魄散。
“你不知道,那毒药是哪里来的?”生在后宅也不怎么跟外面交流,祝姨娘又是从哪儿来的毒药?
管家刚才已经把酒壶里的酒到处来,银针一抹迅速变黑,毒药无疑。作为证据摆上来,祝姨娘瞪着酒壶,“没有毒死你,是你命大!”
华氏猛拍桌子:“那是你作孽!我福气深厚,自然有上天庇佑!”
蔺洵思忖,“进出记录给我看看。”他后宅的几个姨娘各自怀着?小心思,但搭理祝姨娘的很少,都一心忙着?赚银子。
能够给祝姨娘出毒药的主意,按理?说应该是府外的人?
管家把记录本递过来,只翻看最近三个月的,其实上门的大部分都是亲友,所以很快就锁定一个人,祝姨娘的姐妹。
她来的时候不多,大概三四个月一次,但一直都有来,从不间断。
等把人押到府上时,祝姨娘的姐妹冷笑,“果然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色,竟然连下个毒都下不好!”
祝乔儿楞了,“妹妹,你怎么....”
“当然!谁叫你命好呢!”祝姓妇人眼神里露出憧憬的光,“当初爹娘要?卖你,你已经要?落进尘埃里,结果你一眨眼就进了这么好的人家,我不服!凭什么我就要嫁给乡野村夫?就算是正妻又如何?”
“要?是我嫁进来,一定会过的很好很好...”祝姓妇人再次把目光落到蔺洵身上,“蔺老爷,你忘了我吗?你曾经给我留下一块玉佩,你忘了吗?”
她从脖子里捞出一块男子式样的玉佩,展示给蔺洵看。
华氏阴阳怪气的说:“原来又是一桩绯闻艳事呐!老爷才是真的好福气!”
蔺洵只觉得头皮发麻,这都什么跟什么呐!他瞅了一眼玉佩,的确是原身用惯的样式,只是绳子磨坏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祝姓妇人对那时候的事?记的清清楚楚,“那次她回门,蔺老爷一起陪着回去待了一个时辰,临走前在门口顿了顿,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就在那里捡到这块玉佩,难道不是专门留给我的?”只是那时候她已出嫁,只能盯着看着?而已。
蔺洵面对华氏鄙视的目光,只能解释,“玉佩绳子断了而已。”华氏还?是不信,他只能无奈说道:“以我以前的性子要?一个女人,会在乎她是不是出嫁了吗?”只要想要肯定弄到手,对美色就是这么执着。银子开?路,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