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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被利用的双部之战(1 / 2)


很多时候,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出发点,不过世界上总是有着这样一种巧合,虽然做事的目的和方法各有不同,不过往往会造成相同或相似的结果,即所谓殊途同归

——不是题引的题引

其后的比赛妃竹看得很安静,一句话都没有说,即使被一刻也闲不住的切原拉着从坐在凳子上转移到坐到过道的台阶上,她都没有说话,眉头反而越皱越紧。

这些场景都很熟悉,双部之战在以前是少有的让她看得极细的比赛,而且如果没记错的话,从头到尾,那么多场比赛中只有这场她是皱着眉头看下来的,每次都是。本以为看过了那么多次,应该不会有感觉了,可是她想反了。准确的说,身临其境之后,以前看球时那种浓浓的压抑感不但没有消散,反而越积越重,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最后,就连神经一向大条儿的切原都看出她不对劲儿了。

“喂,你怎么了?怎么这种表情?”切原扭过头本想跟她评论几句,不过发现她脸上是自己从未见过的表情,深锁着眉头,紧紧抿着嘴唇,眼里是切原看不懂的类似于痛苦的东西。

切原看她没回答,又回头看了看赛场上分毫不让的两人。“喂,你。。认识他们里的谁嘛?你到底怎么了?”

“?恩?”妃竹一惊。自己刚刚看得太投入了,直到切原伸手推了自己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跟自己说话。

“喂,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好像很担心的样子?你认识他们?迹部?还是手冢?”切原很奇怪。

发觉自己的眉头好像还皱着,妃竹低下头,用两只手使劲儿揉了揉脸。“啊,没什么啊,就是比赛太精彩,看得太投入了。”再抬头的时候,表情已经恢复成了一张笑脸,可是妃竹觉得,自己现在的笑很勉强。

“怎么了嘛?”两个人的对话引起了身后看比赛的真田和柳的注意。

“副部长,小竹怎么怪怪的?”切原怎么看怎么觉得现在的妃竹不对劲儿。

“小竹?”真田也不明白了,妹妹的表情明显是想皱眉头。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种表情在她的脸上几乎是找不到的,出什么事情了么?

“没什么,真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不自觉的就感觉心里沉甸甸的。”她很想笑,可是她发觉,自己的眉头就是展不开。

“他们,都是一部之长啊。”一直没有说话的柳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

部长!妃竹瞬间回头看向柳,“这场比赛,不仅仅是迹部和手冢的比赛吧。”

‘不是,当然不是,手冢和迹部都是部长,他们的身后是整整两个网球部!’妃竹豁然开朗。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自己看这场比赛总是忍不住心里难受了,是责任,是那种责任感如山般的压在心里。

为了责任,手冢可以堵上自己的手臂甚至自己一生的前途,也要拿下这场比赛,为青学赢得胜利。

为了责任,迹部可以承受毁掉手冢手臂的罪过和所有人的责难,为的也是要拿下这场比赛,为冰帝的晋级铺平道路。

冰山?女王?其实赛场上的两个,只是充满热血和责任心的十五岁少年吧。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是部长,比赛就不仅仅是他们的比赛了?”切原困惑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妃竹的思路。

“赤也,你觉得部长对于部员来说意味着什么?这场比赛只是他们的对决吗?”柳难得的很黑线,这白痴的海带。

“部长就是部长嘛,再说赛场上站的明明就是他们俩啊。”

‘赤也,你就别说了,小心等下回去被黑。’妃竹很无力的以表情暗示切原。

“柳学长,就算是出于责任,为了整个网球部考虑,可是这样的代价不会太大了吗?”妃竹决定截住海带,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果然,已经感受到了吗?那就让我说得更明确些吧。’

“小竹,责任感只是一个方面,或者说一个理由。作为带领全队的核心人物,部长不仅仅意味着一支队伍中战力最强的人,更重要的是,那是一支队伍的支柱,无论在能力上,还是在精神上。如果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有任何的动摇,一场比赛的胜负也许还在其次,整个队伍的精神支柱恐怕会就此崩塌吧。”

支柱。。。妃竹感觉记忆中似乎有些东西慢慢重合。青学球场外,大和部长对小小的手冢说:‘成为青学的支柱吧’;手冢部长对同样小小的龙马说:‘成为青学的支柱吧’。一句一句,重合后的声音越来越大。她突兀的闭上眼睛甩过头,心中有些东西正在慢慢滋长,但是她不愿意去想。

就让她当一回白痴好了,听不明白的人才最幸福吧,虽然这么告诫着自己,但是内心却开始渐渐明朗。她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刚刚仁王死托硬拽柳也不放她走。硬要拉她来,刚刚又那么说,为的就是要让她看清这种责任,看清楚精神的力量对于一直球队是如何的不可或缺。看清幸村曾经背负的是什么,看清真田正在背负的是什么,看清他一直以来希望自己将来承担的是什么。

妃竹有种想苦笑的冲动,柳军师,你不会是太抬举我了吧,这样的压力,你确定我能承受得了?

虽然偏过了头,但是妃竹的表情变化柳都看到了,‘懂了啊,终于又有人懂了。’柳突然伸出手,第一次在面前坐着的人那淡茶色的头发上揉了揉。

真田看着这一切,无意阻止。

在切原看来,妃竹自从看了手冢和迹部的比赛以后就很奇怪,安安静静的想事情,和平时那个自己熟悉的同桌简直南辕北辙,吓得他都不敢和她说话了。

妃竹的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上校车,弄得仁王柳生丸井和桑原全都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仁王悄悄问切原原因,切原挠了半天头发,综合了他认为一切可以算的上线索的线索,推理来推理去,最后只总结出一句“她不会是喜欢上那个手冢了吧?”换来仁王的爆栗一个,柳生的白眼儿一枚,外加丸井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叫。

妃竹上了校车,自动自觉的走到最后一排,把自己整个缩进车角儿。不过柳显然没打算放过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就那么大大方方的坐到了她旁边。

“小竹,你应该有话想问我吧。”柳依旧一脸平静,压低了声音说。

“我可以不问也不听吗?”妃竹没有看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其实你自己也知道,有些东西已经躲不掉了吧?”柳无视她的状态继续说。

“军师,有些东西我也会怕的,我只想悠闲的生活。身为经理,为网球部做好后勤,尽到自己的职责而已。”妃竹坚持原则。

“你也快悠闲到头儿了吧。”柳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

妃竹‘腾’的坐直了身体转过头,突然有一种想踹他一脚的冲动,‘这个拉我上贼船的怪物’。“哦,那么请问柳学长,感情儿什么资料啊,讨论啊,训练啊全是有目的的?枉我好心还那么积极主动的帮你,原来早就被你算计了。”被蒙骗的愤怒压抑得太久,让她出口的话音量虽低,却说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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