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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
一尾气势汹汹的黑蛟卯足了劲往家里飞,背上坐着两个鼻青脸肿的崽子。
“他好凶啊嘤嘤嘤。”倒霉弟弟少睢委屈巴巴地挽着晗色的胳膊,另一手指着自己腰间的死结,“不就是向他讨个腰带吗?给我打个贞操结是什么意思啊?这是想把我勒萎不能龙道啊,太坏了!”
晗色摸摸脑门上的包,没说那腰带还是他化出来的,少睢的咸猪手就伸向他小臂,顶着一张猪头俊脸深情款款道:“晗色小美人,你看他这么凶,这么不讲道理,别跟他好了,跟我怎么样?”
黑蛟的金色瞳孔向上一翻,危险的灵力爆出来,倒霉弟弟顿时露出了蛋疼不已的表情,松了手躬了腰,捂了裆嚎了丧:“哥!哥!”
黑蛟还偏过大脑袋,利落一撇,晗色顿时就从它背上飞出来,哇啦哇啦大叫着在高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
抛物线的终点就是黑蛟的爪子,他让黑蛟大爪攥着腰,迎着高空的乱流,一头柔顺的长发被刮成一个喜庆的鸡窝。
晗色被长风刮得面部扭曲,快到鸣浮山时黑蛟降速,他逮到机会赶紧仰头抗议:“你也太记仇了吧!”
黑蛟低头怼到他跟前,大金瞳里闪过恶劣的坏意,突然张开血盆大口,一口把晗色含进嘴巴里了。
它潇洒地转着圈扣开结界飞入鸣浮山,威风凛凛地降落到主峰前。
山阳和水阴一左一右地蹲在貌似自闭的方洛身边,临寒则望着天,一见到他们回来便挥手示意。
黑蛟落地,把背上的弟弟甩下来,少睢像一个风火轮般飞出去,让眼疾手快的临寒接住了。
少睢头晕脑胀,抓着临寒的肩膀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多谢这位老哥捞我一条狗命!”
临寒彬彬有礼:“不客气。”
少睢张口就来:“救命之恩无以回报,美人让我以身相许怎么样?”
临寒:“……”
水阴站起来左右张望:“晗色呢?”
黑蛟咕哝一声,晃晃大脑袋才张口,让晗色骨碌碌地滚出来。
水阴:“……”
黑蛟欻地化回人形,嚣厉一头长发散着,麻花辫全解开了,以致一半头发打着卷膨胀,活像顶着一个狮子头。
晗色黏黏糊糊地爬起来站好,朝他竖起了两根中指:“嚣厉,我日你!”
嚣厉刮过嘴角,顶着狮子头冷漠:“成,入夜见,我让你在上。”
众人:“……”
于是这天晚上,离鸣浮山主峰不远的大兄弟们,隐隐约约都听见了小草妖的嗷嗷。
隔天水阴赶紧拉着山阳跑去看情况,竹屋的门还紧闭着没开,屋里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唧唧声。
“我错了,真的错了,饶了我吧大佬,这不成,我要累死了……”
“你累什么,嘴巴还这么能叽歪——那换个地儿。”
俩蛇妖一流氓一纯情,俱被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