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侯小岚扯了一下嘴角，只能想到一个词来形容自己。
挑梁小丑。
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愤怒，然而这愤怒却又如此无力，让她不得不低头。
*
祁潇打发走另一个来套近乎的人，来到卫生间，却发现有人跟在自己后面进来。
她转头一看，见到来人不由挑了下眉，“有事？”
“潇姐……”侯小岚红了眼圈，又是歉疚又是不安地道，“我这两天才知道，我的经纪人他……好像找了潇姐麻烦。他不是故意要冒犯潇姐的，要是他知道……”
“停，”祁潇开口打断，她双手抱胸侧倚在墙上，似笑非笑地看了侯小岚一眼，“要是他知道什么？知道我不是个普通背景的路人？那如果我是，难道就应该任你们搓扁揉圆了？你今天还会出现在我面前吗？”
侯小岚一僵，她强笑道：“我……”
祁潇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我觉得你可能想错了什么。”
“你想生存得更好，所以主动出手，我不觉得有错，也不怪你。但你也要明白一个道理。”她意味深长地道，“做了事，就要承担做这事的后果，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光在这儿唱戏可没用。”
说着，祁潇没理侯小岚难看的脸色，站起身离开，只留给侯小岚一个背影，“被你甩锅的经纪人最起码愿赌服输，比你可强多了。”
*
《栀子花开时》不需要什么特效制作，钱宏当时一边拍后期戏份的时候一边已经开始了剪辑，杀青之后没过多久就剪完了全片。
“《栀子》卖给菠萝视频了，”许冰喜洋洋地来跟祁潇报喜，“定档在七月，正好是暑假。”
“挺不错的。”祁潇将键盘一推，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点僵硬的肩膀和脖子，
许冰道：“我现在接到了不少本子，但我暂时不太想给你接新工作，先等两个月后《栀子》播出。到那个时候你能接到的邀约质量能上一个台阶，这样的安排你OK吗？”
祁潇没有异议，“行，那就等播出之后再说。”
她正好能趁这段时间搞一下副业。
缺钱啊！
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祁潇除了跟《栀子》剧组跑跑宣传，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家里写代码。
早点把新语言码出来，才能早点奔小康。
等《栀子》开播的时候，祁潇终于将项目完全收尾。
她又来到了当初在方舟讲解算法的那间会议室，这不过这次展示的，是她以新语言为基础编写的仿生人工神经网络。
池瑾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屏幕上的模型演示，虚无中一点出现，从一点中延伸出一条线，再由一及百，转瞬扩散开来，最后无数闪烁的光点层层叠叠，像是星河一般连成一片，美得惊心动魄。
他轻声问道：“它有名字吗？”
祁潇回头看了一眼，语气中带了一点微不可查的怀念，“我叫它‘银河’。”
池瑾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才发现他已经屏息好久了。
他的眼神看向投影幕布上的画面，这样的技术，已经不是可以买断的级别。
——方舟将之买断，自己进行后续开发不是不可以，但是以其复杂程度，对其的开发或许要以年为单位。
但是如果有了祁潇带头，也许可以将时间缩短成月，方舟在三年，不，两年之内上市完全没有问题。
池瑾之不由看向眼前的人，此刻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一定要将祁潇留在方舟。
头发日渐稀少的技术高管们已经和祁潇讨论起了技术细节，从他们狂热的神态里，一眼就能看出对模型的推崇，连早先看不起祁潇的高博士，此刻都是一脸目眩神迷。
“……再说下去就太多啦。”
祁潇好整以暇，笑着看向池瑾之，“所以，贵公司打算出什么价钱？”
讨论戛然而止，高管们瞬间将催促的眼神投向大老板。
池瑾之不由失笑，似乎要大出血了。
……
方舟最后给出的条件非常优渥，比祁潇预计的还要好。她被聘请为技术顾问，带领小组开发“银河”，即便不是全职，薪资也很不错，除此之外还有一笔现金和不少的原始股份。
祁潇看完合同上的数字不由挑眉，她跟池瑾之确认道：“你确定要给我这么多股份？”
这么多的原始股，等方舟上市，一夜暴富不是梦。
池瑾之微微一笑，“想来祁小姐一定不会让我失望。”
可不是，有了这些股份，方舟越好，祁潇才挣得越多，而且她肯定会认真工作，完成开发越早，方舟上市就越早，她才能早日暴富。
池瑾之果真不做亏本买卖啊，祁潇拿起笔，利落地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签了合同，双方心情都很好。
祁潇另有事要回B市，池瑾之送她到机场。
两人路上闲聊，池瑾之突然想起来什么，“说起来，你前段时间拍的剧是不是已经播了？”
祁潇点头，“嗯，不过最近太忙还没来得看，但我应该挺后面出场的。”
“啊，”她挺直脖颈，像是在唱咏叹调一般骄傲地宣布，“我就要红了。”
池瑾之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祁潇立刻斜睨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没。”池瑾之马上板起脸，却没隐藏好眼睛里的笑意。
在他心里，祁潇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还没火，那肯定不是那块料，但他嘴上当然不能打击祁潇的积极性，“这不是为你高兴嘛。”
祁潇不满地哼了一声，当她听不出他的敷衍？
切，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