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姐你好，我是方舟的CEO池瑾之，很荣幸认识你。”
男人声音悦耳，气质清贵，看上去不像个油滑的商人，倒更像个学者。
这就是传说中万源的继承人，方舟的创始人？
……原来个子这么高的吗？
哦对，差点又忘了这里没有ABO之分，男性长这么高很正常。
祁潇伸出手回握，“幸会。”
“我请祁小姐喝杯咖啡吧。”池瑾之笑着道，“方舟的员工福利还是很不错的，员工满意度最高的就是伙食了。”
祁潇客随主便，“好啊。”
两人到了楼下的咖啡厅，祁潇注意到不少女员工的视线都有意无意地划过自己身边，再打量一下自己。
她嘴角翘起，这位CEO还真是够招蜂引蝶的。
两人点单之后找了地方坐下，池瑾之将咖啡递给祁潇，“感谢祁小姐选择与方舟合作，非常期待我们一同开发新算法。”
他本科时读的金融加计算机双学位，又拿了计算机硕士和MBA，所以深切地知道祁潇拿出的算法意味着什么，今天话里透露出的新语言又意味着什么。
他语气诚恳，“很抱歉因为方舟之前的审查制度不健全，而给祁小姐带来了不便，我们以后一定会多加注意，修改制度，杜绝这种事情的再次发生。”
康教授跟池大CEO轮番道歉，祁潇的毛基本已经被捋顺了，她接过咖啡，没有抓着事情不放，微微一笑，“没关系，可以理解，最后事情解决了就好。”
池瑾之笑笑，话锋却是一转，“只是祁小姐之前的攻击行为，还是给方舟带来了损失……”
祁潇喝咖啡的动作一顿，她挑起眉头，深深看了池瑾之一眼。
她收回之前的话——这人长了一副小白脸的纯良样子，内里却还是一副商人的黑心肠呢，瞧这绝不肯吃亏的样子！
“贵公司的网络安全系统似乎不是那么的牢固，”祁潇冲池瑾之一笑，“我可以免费给你们升级一下。当然，如果需要长期维护，那薪资得按你们网安主管级别给我才成。”
池瑾之这才满意，他也不吝啬好话，夸人的语气要多真诚有多真诚，“祁小姐真是太慷慨了。”
祁潇眯了眯眼，笑容不变，“好说。”
——啧，美色误人，诚不欺我。
“祁小姐的算法，方舟打算买断，我们会尽快估出价格做好合同，请您注意这几天的电话，到时候会邀请您来商议合同。当然，如果您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尽情跟我们提，只要是合理的要求，我们都会考虑。”
总算是谈到正事了，祁潇点头，“没问题。”
“另外，关于祁小姐提到的新语言……”池瑾之试图试探。
祁潇微笑：“我会优先考虑贵公司。”
池瑾之心满意足，“那回头看祁小姐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这边会安排你来升级网安系统。”他掏出手机，“祁小姐可以留个微信吗？也好方便以后联系。”
——直接加大老板的微信？
祁潇看了看池瑾之的脸，从善如流。
*
送走祁潇，池瑾之回到办公室，找到康晓诚。
“教授，”虽然康晓诚算是池瑾之的员工，但池瑾之对康晓诚的态度可以说是十分尊敬，“怎么样？”
康晓诚点了点头，“我问了一圈，特别是在x大的朋友，都没人听说有人在做类似的东西。”
康晓诚在国内国外的学术圈都有许多人脉，他向他们打听了一下，有没有什么实验室在做或是做过与祁潇算法类似的课题。
——到底还是没有打消对祁潇的疑虑。
“既然如此，就不是剽窃抄袭或是盗用，”池瑾之若有所思，“那这位祁潇拿出来的，就是真正她做出来的东西。”
康晓诚也感叹，“是啊，虽然听上去实在不可思议。”
“毕竟是X大肄业的，那所学校素来出怪物。”池瑾之倒是比康晓诚更快释然，他想起什么，“还有她说正在写的新语言……教授觉得这事有多靠谱？”
“我也想知道，”这件事康晓诚也很在意，“不过我直觉她没在吹牛……现在的年轻人啊，可真是了不得。”
这个池瑾之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也觉得祁潇不像撒谎的人。
他转回心思，“那就开始对算法估价吧，咱们尽快把这个技术拿下来，新语言的事情再说。”
那位祁小姐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万一她哪里不满，一言不合转投竞争对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
祁潇在S市呆了两天。
这两天里，祁潇帮方舟升级了网安系统，但她没能等到合同完全做好，就提前回到了B市，准备参加《栀子花开时》的试镜。
许冰对这次机会非常重视，她特意亲自过来接祁潇到试镜的酒店。
祁潇见她面带疲色，便多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许冰摇了摇头，“没事。”
可怎么能没事呢？
蒋逸当初给她的那些旧艺人能够翻身的少之又少，还卡掉了她几乎所有能从公司动用的资源，许冰又要四处拓展人脉，又要物色新人，雪上加霜的是家里人前些天又生了病需要照顾，许冰这些天的压力非常大。
按理说她早应该跳槽止损，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个什么劲。
可能就是不想认输吧，许冰自嘲。
这些情绪许冰不想带到工作里，所以并没有表现在脸上。祁潇知道许冰要强，便没再追问，而是拍拍许冰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肯定会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