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云在大家的注目下加完三次钗冠，身着华丽礼服，在阳光下就像是在闪闪发着光，耀目的让人舍不得挪开眼睛。
李卓玉一个转头，发现池月盯着赵云云，眼睛亮闪闪的，像是藏着有小星星。
来参加成年礼的时候，因为是一早就答应下来的，所?以他前几天特意加班加点把事情都尽快处理了，空出了这一天的时间来。李卓玉也大概了解过了成年礼的流程，所?以对于赵云云现在的样子倒也并不觉得意外。
但?是显然，对于池月而言，不是的。
成年礼上热热闹闹的，确确实实做到了宾至如归的感觉。
等到最后落场回家的时候，头上顶着钗冠的赵云云还拉着池月的手，依依不舍的有些不愿意放手。
“下次一定?要再来找我玩啊！”
“好啊！”
宴会落幕，又回到了往日的生活里。
因为今天难得归家早，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就又去了书房里。
她的那块香囊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因为一直避着李卓玉做的缘故，所?以只能够每天偷偷做一点，反倒是花了比预计更多的时间。
“你也想要吗？”
“嗯？”
池月正在核对着自己手上的花样图纸和自己的收针刺绣，就听见李卓玉看着她突然问了一句，“想要什么？”，入夏顺手给她端了一盏新炮制的茉莉花茶。
“成年礼。”
他也是看到了赵云云的成年礼后，才突然意识到，小月之前说她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场合。可他遇见小月的时候，她应当已经过了成年礼的岁数——
“就像是赵云云那样的，你也想要吗？”
池月沉默了一瞬，就着手喝了一口，觉得那茶很清甜，便放下手里的图纸，特意端着手里的茶盏，跑去让李卓玉喝了一口他手上的那一盏，得到他也觉得好喝的评价，这才抬起头，看着桌上那灯盏目光有些出神。
语气有些缓慢，像是在思忖着什么，“也不是想要，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啊。”
能够看见自己认识的人，慢慢长大，出嫁，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在这乱世中，这样的平淡，反倒显得格外难能可贵。
不过——
池月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步摇，“而且，那时候赵云云头上的那个钗冠是真的很好看啊。”
一听这话，李卓玉笑?了出来，“那我让人也给你打一对？”
“又不是我的成年礼，做什么要送我钗冠啊？”池月赶紧摆手，“不用不用，再说了，那个钗冠我也没什么场合可以带出去啊。”
“带不出去，哪怕自己放着，在自己屋子里看看也好啊。”李卓玉伸手又顺了顺她的长发，感受到那手心里的柔顺，“而且又不是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够收礼物，只要你喜欢，这又不值当什么。”
这个氛围——
好像有点太过亲昵了。
咕咚咕咚咕咚。
池月下意识借着那宽大的袖摆掩饰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心脏跳动的频率，总是怪怪的，忽快又忽慢，有时候又会隐隐发疼。
但?也不是时常，好像是......
她抬起头，看见还在帮她顺发的李卓玉，眼神有些发直。
好像是——
小卓这般亲昵对她的时候。
注意到了她投注过来的视线，李卓玉格外自然的收回了手，又就着茶杯呷了一口，“怎么了？”
“突然这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