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她一眼,犹豫了片刻,将pai递过去,“有条新闻,刚出来的,也许你感兴趣。”
贤珠皱眉打开,“里面正在播:帝国集团股东会已经结束,据统计,反对罢免金元社长的比率高达98%,也就是说,他将继续连任下一届社长。下面播报现场采访的情况。”
金元在里面只有一个匆匆的背影,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正对镜头,“……说明了什么?呵呵,说明了其实是金会长在□□儿子,可以这么理解……”
孝信从贤珠手中拿过pai丢到一边,“看看新闻而已不用发呆,我刚买好了下午溜冰的门票,你以前答应过陪我去一次。”
贤珠回过神儿,扯扯嘴角,“什么时候的事了,我一点不记得?”
孝信拿起外套,对她示意,“没关系,时间很多,会想起来的。”
溜冰运动贤珠勉强会一点,万分小心才不会摔跤,她把动作放得极慢,孝信要跟着她就不得不停下来等。
坚持了二十多分钟,全贤珠靠着冰栏不肯动了,“你自己去玩吧,我休息一下。”
李孝信看看表,“半个小时都不到!你也太……”
“是太老了,我知道。”
贤珠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孝信正要还嘴,忽然发现贤珠的眼神有点惊诧。
他回过头,看见了崔英道和车恩尚。
恩尚是第二次玩这运动,刚能摇摇摆摆溜起来,英道拉着她某一只手,花蝴蝶一样围着她360度蹁跹,每次换手都让她心提到嗓子眼。
“害怕就喊出来,有我呢。”
自我感觉良好的某人优哉悠哉,一手背后一手拉人,完全不顾及被拉方的水准。
恩尚试图松开他,“别转了崔英道,我头昏。”
英道才不信,他坏笑着猛的把她抱起来转了个圈,恩尚吓得张大眼睛叫声都发不出。
还被某人趁火打劫在嘴上来了一口,她还只能紧紧搂着他脖子。
“嗨,二位,玩得好吗?”
不远处李孝信冲他们摆摆手,旁边还有位女士。
“贤珠老师?”
车恩尚先认出来,她用力拍打英道,放下我呀崔英道,被老师逮到了!
崔英道把她轻轻放到地上,很快从被抓包的角色里跳出来,“呀,贤珠老师和前辈在一起啊!”
他笑嘻嘻的兜了个小圈才停下,“我就说今天一出门听见喜鹊叫,原来是有外遇!”
李孝信嗤笑出声,“崔英道你少玩花样,以为这样我们就放过你了?”
英道耸耸肩,“彼此彼此!”
恩尚扯他胳膊,“英道你不要胡说!”
崔英道冲她挤挤眼。
这时贤珠笑着拍拍围栏,“恩尚,来靠一会儿吧,我们俩水平差不多呢。”
恩尚听话的靠去她身旁,
孝信扁扁嘴,“女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喂,崔英道,她们在一起话题应该很多,你就和我玩吧。”
看着两个差不多大的少年在冰场上飚起穿梭技术,贤珠轻笑:“真是老了,年纪这两个字,只有看着年轻一辈的时候才会感觉到,这话一点也不假。”
恩尚看向她,“不过,如果我到了老师这个年纪也有这么美就知足了。”
贤珠揉了揉脸颊,“啊,胡说,是脸快冻僵了……不过恩尚,现在你和英道已经是男女朋友了?记得之前你很排斥这些,包括金叹。”
恩尚垂下头,过了会儿答了声“是。”
贤珠微叹了口气,将目光投向熙攘的人群,“有句描写爱情的诗:欢愉唯顷刻,稍纵即逝。但人还是照旧贪恋片刻欢愉,可见人是不怕吃苦的,何况爱情本身就没道理好讲,爱上一个人就像命中注定……不管是不是好的命运。”
看她眼神微微凝滞,恩尚问,“贤珠老师是有倾心相爱的人才会这么说吧?”
贤珠讽笑,“哪里有?或者有过已经不想要了,因为太奢侈!”
眼睛里面酸胀起来,她推了把围栏滑到中央,朝两名少年迎上去。
分手回家的路上恩尚有点发愣,英道逗了几次都无效。
他问,“怎么了?你再这样我就认定是贤珠老师说我坏话了!”
车恩尚,“没人说你坏话,你再这么说就是妄想综合症!”
英道嘿笑,“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开窍了,其实我每天都妄想……”
车恩尚猛地推了他一把,却被他抱住了腰,“不让人把话说完我的妄想综合症就发作了……”英道捉住她,两个人在大树下面接吻,后来恩尚妈妈出来丢垃圾,等她进门后英道拍胸口。
“车恩尚,如果我将来有什么问题你要负责的……”
两个人小声吵闹着朝门口走去。
马路对面,金叹藏在一颗大树后面,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
他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且这一次,车恩尚是真的远了……眨眨眼,有泪水沿着眼角缓缓滑下,这是他回到韩国的第二天,见到了想见的两个人,却也看到了最不愿意见到的一幕,他踩踏着积雪原路返回,空气中寒冷淤积,心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