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姬南女士照常在忙碌,她看了看女儿的脸色,砌好了枣仁安神茶。
恩尚喝着茶,回到卧室,找出盛放帝高校服的纸箱,过去的手机卡就在纸箱底层。
联系了重新开通,将原卡装回,刚合上后盖便又一连串的短信提示音。
一条一条看过去,金叹的,宝娜的,英道的。
她擦掉不断涌出的泪水,指尖停留在英道的名字下面,迟疑许久还是没有按下去。
第二天恩尚做了一份沙拉一份拌饭装在饭盒里。
临走时忽然记起今天的文艺社活动在上午,又多做了一份。
前两天联系不上俊永,她想问问文艺社其他同学知不知道俊永家的住址。
来到学校时间还早,她沿着公路慢慢走着,一面想起短信里那些照片。
英道同学,这算什么,得不到就哭闹,小学低年级学生的惯用伎俩,还真是……
恩尚无奈叹了口气。
身后有摩托的马达声,她仔细听了听没有回头。
从什么时候起,她能听出属于崔氏摩托和其他摩托的区别了,真是怪异。
忽然,后脑剧烈疼痛,她眼前一黑,摔倒在路边。
英道早餐吃了两个紫菜卷,他吃的很慢很细致,一番品味还是觉得和昨天吃下去的三个相比,放在冰箱里确实影响味道。
都不新鲜了呢……
看着仅余的三个,犹豫,放冰箱呢,还是全吃了?今天恩尚会带来什么?
拿起电话接通前台,告知,如果昨天那位女士来了,务必去道场通知他。
崔代表作为惩戒的受身运动安排在上午,英道换好道服,想了想还是将手机带出来,丢在地垫边缘。
两个小时过去了,英道估算了下,昨天这个钟点恩尚已经坐在酒店大堂里了。
休息的间隙拨通前台,被告知,一直留意着,可确实没出现。
接下来的训练他开始频频走神,一次不小心戳伤了胳膊,还险些扭到脚,好在崔代表没出现,是道术指导老师代罚,否则他会死得很惨。
他越来越心神不宁,不停后悔昨天为什么故意不见,玩弄什么欲擒故纵,就该第一时间冲下楼,告诉她他一直憋着的那句话。
不安和后悔搞得他烦躁不耐,直到地垫外的电话响起来。
电话是罗娜打来的,由于崔代表搞定了当事人,他们又算未成年且人数不少,令警局也很头疼,所以昨天下午都被释放了。
“英道哥,”罗娜声音里掩饰不住兴奋,“报警的女人被我抓住了,正准备好好招待一顿,你来不来?”
英道胡乱套上外衫衣裤冲出酒店,满头的热汗被风一吹清醒几分。
再度拨通罗娜电话,“重复一遍,我到之前不许擅自动她,否则后果严重。”
“知道了,可是为什么?”电话里罗娜声音不爽。
“到了再解释,现在把电话给她。”英道跨上摩托,别上耳机发动引擎。
“恩尚,我是崔英道!”摩托车的速度起来了,他在风中喊了一声。
隔了一会儿,他觉得太久了,终于传来一声低哑的回答,“英道……”
他感到自己的心被无形的手捏住,越绞越紧,“听我说,我马上就到,你什么也不回答不要激怒他们,等我!说你等我!”
又隔了一会儿,好像呼呼的风声太响了,那声“我等你”低弱几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