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正色道：“是”
阿素和南城对视，其余的记不大清了，只余他那双黑漆漆的眸子。
“圣女的手怎么了？”
阿素的思绪被拉回，垂眸看向自己的手心儿，一道疤痕横在上面，难看极了：“衡湛弄的，回去行刑时，你定要多抽他几鞭子。”
南城眼底比寒潭还要冷：“好。”
…………
沿着蜿蜒起伏的盘山古道，一直往上，十分喧闹，放眼望去，全是身着各色衣袍的武林中人，一批接一批，摩肩接踵，应接不暇。
不时有灰袍小童穿梭在人群中，满面笑容，神态恭谨，阿素问衡湛：“这些人在做什么？”
衡湛道：“是灵若寺的弟子们，在为前来参加佛法会的人引路。”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日头毒辣，虽有枝儿给撑着伞，阿素还是热得难受。
这时忽而听到脚步声，继而又有轻快的声音响起：“几位也是来参加佛法会的罢，请随我来。”
阿素抬眼，便看到一个小和尚，身着灰袍，大眼睛圆滚滚的，长的甚为讨喜。
苏澹略略上前一步：“我们正要前去佛法会，还请带路。”
小和尚道：“好”说完又歪头打量了三人半晌：“你们是哪个门派的呀？”
苏澹又道：“我来自青州派，这二位来自召阳山的九商宗。”
小和尚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今年的佛法会格外热闹。”他年岁小，爱热闹，四人边聊边走，不知不觉已汇入了大部队的行列，因为此时大部分人已进入了灵若寺，路上的人也不若刚才那么多了，前行速度加快了不少。
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山顶的－片空地，这里草绿花红，石洁泉清，左面是百丈崖大瀑布，瀑布一泻而下，倾玉吐珠，直落崖边的翠玉潭里，灵若寺就座落在大瀑布的旁边，依山而造，气势宏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