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茨威廉教授明显也没想到会在这看见夏洛克,尤其是某天他们之间的交谈他的印象还很深。“你为什么在这儿?”是你,不是你们,威尔顿看到了华生先是疑惑的挑眉,然后是恍然大悟之后的失落。该说他二哥的眼光不错么?其实华生并不是那么迟钝的。
“他们是我案件的重要证人,现在,你有什么事?”雷斯垂特的态度并不是很好,先是被通知去某个废弃的工厂,之后是打无数的电话隐瞒消息,现在又是夏洛克什么都不解释强硬地待在他的办公室!要不是费茨威廉果然跟夏洛克所说的一样出现了,否则他才不会让他们仍旧待在这里。
一丝愤恨快速划过,费茨威廉教授箭在弦上,“探长,我收到了这个,”他把信拿出来递给雷斯垂特,“里面说所有的案子都是他做的,他为此感到抱歉,甚至...”费茨威廉教授闭了闭眼睛,“包括我的母亲,他恨她,我以为他不在乎的,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他的声音减低,像是想起了什么极不愿意提起的事。
“比如你们其实是兄弟?”夏洛克的声音猛得插|进来,费茨威廉教授瞪大了眼睛。“我上次对你说过,你家里没有你母亲的照片,不仅是你母亲的,你家里一张家人的照片都没有;你书房的布置说明布置它的人是个完美主义者,而你恰好不是;还有最后一点,也许你并不知道,你母亲给我们留下了线索...罗马。”
如果说刚刚费茨威廉教授只是吃惊,那么现在他就是惊慌了,不过这样的惊慌也没有持续很久,等他再次开口的时候他的表现就像是刚刚没听到夏洛克说话一样,“我母亲原本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异卵,”他强调,“我们的亲生父亲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他抛弃了我们很早就离开了。母亲一个人过得很艰难,直到我们三岁的时候她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说到这儿费茨威廉教授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
“我们明白的,任何一位母亲在她那样的情况下不能做的更好了。”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威尔顿都是十足十地适合安慰。夏洛克看了看雷斯垂特和华生对威尔顿的认同,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真是够了,威尔顿那套这么多年了还有这么多人信!
费茨威廉教授受到了鼓励,“我的母亲终于把我的哥哥,也就是亚瑟.迈克尔送走了,至于地点我并不清楚,后来我母亲遇到了我的继父,再后来我的继父也去世了。亚瑟的出现是个意外,毕竟当时我们分开的时候只有三岁,母亲跟他谈了一次,但是之后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我不清楚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母亲死的时候亚瑟哭得很伤心,当然我也是。”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毕竟整理一间书房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出乎意外的是华生开的口,他从费茨威廉跟夏洛克的对话中明白他们之间似乎已经单独见过了,这样被抛下的感觉让他并不那么好过。
“从几年前亚瑟回来我们就认识了,毕竟那是我的哥哥,”说到这费茨威廉教授有些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知道亚瑟对母亲有些怨言,可是我不知道他是这样的愤怒,以至于...”他说不下去了,信里面迈克尔写得很清楚,他当年回去找琼斯太太,可是琼斯太太并没有答应认回他。从他母亲死后他的怨恨就开始爆发,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用右手写的。”这边费茨威廉教授用极为感性的声音说完了一切,那边夏洛克的声音仍旧沉静地像是一块冰。“你哥哥是右撇子?”他像是不经意的问。
“是啊,虽然我记不太清,亚瑟也说过我很多次,我坐下的时候总是忘记他是习惯使用右手的。”费茨威廉教授的脸上满是懊悔,眼睛却看向了威尔顿。
“怪不得,”威尔顿非常配合地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上次带着我的未婚妻去你家拜访的时候,注意到那位迈克尔教授喝茶时有些别扭,看来就是因为你那时候坐到了他右边的原因。”虽然不知道夏洛克究竟查到了什么,不过不论是帮忙还是添堵,威尔顿总是不打算当背景板的。
“未婚妻?”夏洛克的关注点明显不一样。
“未婚妻,我大哥知道的那种未婚妻。”威尔顿微微笑了,他当然偷换了概念,比如麦克罗夫特只是知道一个名字,再比如那个名字甚至连性别都是错的。
“嗤——”提起麦克罗夫特夏洛克就下意识地想要嘲讽些什么,华生一把把信拿了过来,“所以这封信不是你哥哥写的。”跟福尔摩斯们待久了自然就知道很多事情最好先斩后奏。
“什么?”雷斯垂特和费茨威廉同时发问。
“你的哥哥是个左撇子,而且...”夏洛克的唇角向上挑,“你可以不用担心了,他现在好好的,如果你想见他的话,他就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