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伯说他没事,你心里别难受。这怕是疼得厉害,嘴都不敢张咬着牙呢。”韩冰人茶看着他的伤势,“这之得吃段时间容易入口的东西了。”
阿宁这一天有半天都提心吊胆的,就那么在车夫车上睡着了。她原本只是打算歇一会儿的。
……
“哎呦,这小丫头可倒霉了。长得漂亮还穿得鲜亮,难怪被盯上。”那闲汉边嗑瓜子边喝茶,那“纨绔子弟”一走就再也没刚才的安静样子了。
“你这话说得有意思,那张哥儿之前不还烦了个姑娘家吗。那姑娘穿得可是一身褐衣,头须都不鲜亮。他看上谁烦谁,和衣饰有什么相干呢。”路过的货娘看不下去,随口回了他一嘴。
哪想那闲汉是个泼皮,登时把眼一瞪:“我说得还不对了?我看你这疯婆娘是想汉子了,一点都不知道自重!”
他这种人哪管别人死活,向那溜走的张哥儿喊道:“张哥儿!张哥儿!这有位货娘看上你——”
附近的商贩气得捂住他的嘴,又向阿宁说道:“对不住了,姑娘也知道我们开罪不起县城里的富户。那人也走远了,姑娘在这喝些东西,安心歇息好就是。老人家的腿怕是伤到了,我叫伙计去找些竹木板、乡里的医者开过应急的药草,老人家用了再离开。”
阿宁千恩万谢地给他们行了福礼,但还是隐隐听到了些真话。他们以为她听不到。
“唉,那泼皮真是失了智了。那张哥儿要再回来,指不定祸害谁呢。也不看看这里这么多人,多少人的娘子在给家里帮工。”
“我妹子都吓坏了。好在她懂事,方才没吱声……”
阿宁睡得不太好。徐伯的伤也不算重,只是需要静养。
云绮和江月影早就把他们送到了家,自然顺便好事做到底,给徐伯请了一位郎中。
这郎中见这老伯这把年纪却伤筋动骨、人都疼晕了,虽是快晚上才被折腾过来的,却也没多要银钱。
“伤筋动骨一百天,徐伯又是个账房。日日下地的人呢伤了骨头都不好过,他骨头还没旁的老人家结实。唉,我也不糊弄你们,还是直说了吧。药钱徐伯肯定是付得起,只是他之后挣的怕是要添一半到养身子里了。这年纪遭这样的罪,也是可怜……”郎中看完病,打着哈欠收拾东西回去了。
阿宁没多久便醒了,二话不说就撵她们办自己的私事去:“你们也打算找住处了,可得趁早。我也没心思说个来龙去脉,你们也总得顾好自己才能安慰我吧。”
云绮觉得她可能是真的想静静,就拽着江月影走了,对阿宁说会在一个时辰后回来。
阿宁很勉强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