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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股市暴跌(2 / 2)


他很少做噩梦,但现在一旦有,那必定是么儿被张志飞用刀抵着脖子的样子。这几乎成了他的一个心结,因此就这样一件小事都让贺邵承心情沉重,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做到保护么儿的那个承诺。

“好啦好啦,我的腿都被你揉得热了。”伤处一按就疼,可是因为那是贺邵承,陆云泽又不好意思喊,就只能哼哼着摇头,表示自己不要了,“没事的呀……小伤,过几天就能消了。”

“可是……我很心疼。”

贺邵承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了,嗓音十分沙哑,“看到么儿受伤,我很心疼。”

陆云泽一愣,瞅了瞅身边的人,又眨了眨眼,最终上去亲了他一下。

“哎,我知道你喜欢我啦。”脸上的小酒窝冒了出来,他发现自己真是拿贺邵承没有办法,接着就搂着脖子蹭到他怀里去了,“就你嘴甜,老说这种腻歪的话……”

贺邵承眨了眨眼,也终于勾了勾唇。

“那么儿喜欢我吗?”

“喜欢……最喜欢你了!”

他本来是坐在贺邵承腿上的,不是面对面,但这会儿已经扭了过去,直接抱着脖子开始今日份的亲亲了。贺邵承也搂住了陆云泽的腰,一点一点的啄着那白皙滑嫩的肌肤。他总是吻得很认真,先亲么儿的脸蛋,再亲么儿的鼻尖,还有么儿的唇……

虽然还没有学会别的任何吻技,不知道在亲吻时舌头也可以用上,但就光是这种简单的触碰,都让陆云泽逐渐蜷在了他的怀里。

脖子被吻到,他忍不住地闷哼了起来,扶着贺邵承肩膀的手都绷紧了。

指腹泛着一点点的白,他觉得这样有些不好,可是……可是今天的贺邵承都这样为他紧张了,那就算了吧。他的身体又一次放松了下来,顺从的给对方亲吻自己的脖子了。而贺邵承其实也没有任何别的念头,只是啄一啄耳垂,又沿着么儿脖子上的那道疤痕来回亲吻。

仿佛多这样疼爱一点,那道疤就能散去一样。

五月十一号,贺邵承请了半天假,前往上海证券交易所出售了自己账户里所有的股票。

他最终收益高达两千四百多万,让负责他这一块的业务员都惊愕不已,心想上海市真是鱼龙混杂,就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客户,都已经身价上两千万了。不过他还有些惋惜,这股市明明还在上涨,这么一个大客户就走了。好在对他来说,光是中间的手续费也有很大一笔赚头,所以也没有多嘴什么,办理好了之后就让客户带走了他的文件资料。

然而业务员没有想到的是,只是过了十五天,五月二十六日,沸腾许久的上海股市却被泼了第一盆冷水。

当大盘刚刚开始出现绿色时,所有人还有些满不在乎,觉得这只是一次小小的波动,就像之前也发生过的一样——再过一两天就又能飘红了。然而当股票的价格都开始疯狂跳楼时,着急的人就多了,也逐渐出现了赶忙出售希望落袋为安的一群股民。但对于已经炒股许久的老股民来说,他们却是不怎么想出手的,毕竟股票在手,之后涨了还能接着赚,万一这次的下跌只是假跌呢?然而当一个星期过去,两个星期过去……一切的一切都在暴跌的时候,他们也撑不住了。

贺邵承已经撤出了自己所有的资金,当然是极为平静的。

他抱着么儿听电视里关于股市惨状的报道,无数的股民在上交所门口久久不愿离去,跪在地上哭天抢地,拿着自己的认购本希望证券所还他们血汗钱。此时才不过下跌了一个月,就已经有走投无路的股民选择从楼顶跳下。股市从来都是如此——这是一个残酷的赌博场,只有输赢,没有道理。所谓的保护中小股民利益也只是一个笑话,既然自愿参与了这次的赌博,那么就必须愿赌服输。

但看着这副惨状,陆云泽也还是有些不忍,靠着贺邵承的肩膀小声低喃:“之前不是已经涨了很多的么,怎么还有这么多把家里钱都亏光了的人……”

“么儿,越是到涨幅后期,就越是有借了钱往里跳的人。”贺邵承吻了吻他的额角,又把人往怀里抱紧了几分,轻轻的摸着陆云泽的胳膊,“之前的疯狂让太多人失去了理智,可疯狂总有谢幕的时候。”

陆云泽心有戚戚,“那你以后也注意点……”

“嗯,下一次再入市,只投一半。”贺邵承做事也是稳妥的,从不会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扔到池塘里去,“不过,看样子还要再跌一段时间,先观望吧。”

他们也快中考了,于是这段时间作息都很好,差不多晚上九点就一起睡觉了。陆云泽窝在了贺邵承的怀里,已经是大大方方地抱着对方的腰,腿也缠在了贺邵承身上,想架着就架着,自在的不得了。贺邵承也习惯了这样的姿势,顺便用一只胳膊给么儿当人肉枕头,另一只胳膊则搂着那细细的腰。怀里有陆云泽在,他总是睡得很沉,半夜偶尔醒了,还能再亲几下。

他们两个早晨六点起床,稍微吃了点白粥包子就去学校上课。尽管两个人的成绩十分稳定,考上上海市最好的高中肯定没有问题,但老师也希望自己班上能出个中考状元,因此对他们两个的学习并没有放松,还安排了数学、物理老师单独给他们讲一讲更难的知识,好把每次考试的最后一道题稳定地解答出来。

陆云泽和贺邵承都乖乖地接受了老师的好意。

不过这样的补习也没多久,因为再过一个多星期,到七月六号时,他们就将迎来上海市初升高统考。

这也算是件大事,曾姥爷怎么可能在家里头呆着呢?厂子那边事情是多,但是在曾国强心里,他外孙还有小贺的事情才是永远的第一位。他请了厂子的假,急匆匆地从平县赶过来,就为了照顾两个孩子中考期间的饮食。不过其实两个孩子没什么需要照顾的,反而他这个老头来了上海,一到那洋房门口被吓了一跳——

乖乖,外孙和小贺买的别墅这么气派啊!

考虑到两个孩子要复习,老头子就根本没让他们接,是自己一路从火车站摸到这儿的。此时他才用大哥大打了个电话过去,瞅着那别墅还有些平静不下来:“么儿啊,姥爷到了,下来开个门哈。”

“姥爷给你带了两份烧鸡!”

陆云泽本来被贺邵承拉着在上面复习呢,一听姥爷来了,顿时扔掉了手里的笔,露出了大大的笑:“哎!姥爷你等下,我来开门!”

他其实早就不想复习了,这些题有什么意思嘛。他和贺邵承两个都快被老师按着把高一的知识都学完了,根本没什么能够难到他们两个的。可是偏偏贺邵承现在和老师站一块儿去了,最后这几天的在家自习都逼着他看书做题,手都写抽筋了。现在姥爷来了,他总算好找个理由放松一下——

曾国强站在门口,看着自家外孙从别墅门里头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出来给他开门。

“姥爷!”陆云泽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你总算来了!我不想看书复习了!”

贺邵承也跟了出来,带着笑喊了一声“姥爷”。

曾国强进了前院,又是看两个孩子,又是看这气派的洋房。

“来来来,就知道你贪嘴,把这个拿走吧。”他先把烧鸡从自己的包里拿了出来,给了么儿,接着又忍不住地吸了口气,“哎呦,我还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呢,你们住的可真不错啊。”

“唔,住久了都一样,没什么区别的。”陆云泽摸了烧鸡出来,还热乎着呢,脸上的小酒窝立刻就出来了。现在天气热,呆在外面也没什么意思,他这就拉着姥爷进屋吹空调。曾国强路上也热坏了,因此尽管外头院子还挺漂亮的,他也没怎么多瞅。

贺邵承过去倒了一杯凉茶,递给了曾姥爷。

陆云泽已经坐下来开始吃东西了,不过还算记得贺邵承,给他拿了个鸡腿。三个人就先坐在了餐厅这里,喝水聊天。曾国强始终都在瞅这大洋房,忽然觉得自己那儿是不是太糟糕了一点,万一外孙两个以后不肯回家了可怎么办呢?他东看看,西瞧瞧,觉得自己也搞不出这么气派的装修啊。

“姥爷,你别瞅了,都是原来就有的。真的,你乍一看会觉得很怎么样,住久了和咱们家老房子没区别。”陆云泽笑眯眯地和姥爷说话,“今天晚上我还想吃锅巴,姥爷你给我烘一个呗。”

“好好好,就是来伺候你吃东西的。”曾国强笑了,又问起了贺邵承,“现在你们就不上课了?”

“嗯,后天开始考试,这两天就让在家里自己复习。”贺邵承点了点头,将鸡骨头放在了盘子里,“我和么儿成绩都挺好的,考上复旦附中不是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

曾姥爷老早就知道自己家么儿还有小贺成绩好,不过他们两个来了上海还能继续保持第一名,这就让他这个老头子十分骄傲了。陆云泽还想缠着姥爷玩一会儿呢,刚好可以躲一躲贺邵承那个逼他做题的坏蛋。结果曾老头心里可是门清的——他只是来给外孙两个做饭的,又不是让么儿找个借口不学习!

所以吃完了这顿烧鸡,他就直接把小伙子们重新赶回了楼上,自己去厨房里开始折腾了。

陆云泽本来还以为自己能歇歇,结果今天晚上就学到了十点钟才被放去睡觉。

他真的是累瘫了,洗了把澡就往床上拱,都不要看电视了。贺邵承现在也又脱掉了睡衣,只穿一条底裤睡觉,洗完了澡还在那里擦拭头发。曾姥爷入住了他们隔壁,这民国时的老家具就是有韵味,让他躺在那儿都有些睡不着呢。不过想到明早还得早点起来给他们家么儿做早点,老头子又逼着自己赶紧闭眼睡觉,别孩子们起床了,他这个老头还赖着。然而刚睡了一会儿,他就听到了点隐约的动静——

“贺邵承!”听他家外孙的声音,好像是生气了。

隔壁还在闹呢?

曾国强翻了个身,觉得年轻小伙子就是浑身充满了劲儿。不过这样打打闹闹也正常,两个人平时关系不是好着呢嘛。

陆云泽红着嘴唇和耳朵尖,整个人都被亲得像是小刺猬一样——要缩起来了。

“姥爷还在呢……你还闹……”虽然每次都只是亲亲,贺邵承还不会做别的事情,但光是这样又抱又吻的,他就受不了好吗。贺邵承也知道自己刚才闹得有点过了,因为他忍不住地去舔了一下么儿的耳窝……

“嗯,睡觉吧。”

他抱住了自己的小刺猬,摸顺了背上的刺,这才让人重新展开了柔软的小肚皮。

考前一天,曾姥爷当然是好吃好喝的供着。早晨就自己炸了油条,又出门买了豆浆。陆云泽和贺邵承吃完了就在屋里头学习,他自己则也没闲着,出去找到了附近的菜市场,挑的都是最新鲜的鱼和虾。

上海这边有个新品种的虾子,叫“基围虾”,乖乖,那个大的,他这个老头子都没见过!曾国强心想他家么儿肯定喜欢,立刻就买了一斤,接着又是弄了条没刺的大桂鱼,打算清蒸了给孩子们吃。

二楼,陆云泽则是被贺邵承按着又做了一整天的卷子,无聊地都要打瞌睡了。

他自己是没觉得这个中考多紧张,不过贺邵承居然还蛮认真的,当天晚上都没闹腾,直接就抱着他睡觉,什么事都没做。陆云泽居然还有些不习惯了起来,在他怀里好好的蹭了蹭,这才沾着一身贺邵承的味道睡着。他们两个的考场就在上海中学,所以也没必要送,早晨自己走过去就行。曾国强再三询问了,这才放弃了陪孩子们去考场的念头,把自己所有的力气都花在了伺候孩子们吃喝的事儿上。

考试第一天的这顿早饭,那叫一个丰盛。

曾姥爷又是给他们弄鸡汤面条,又是给弄豆腐花、油条、烧麦、小笼包的,吃得陆云泽肚子都撑了。

他揉着自己的肚皮往学校走,一边和贺邵承嘟囔:“其实好像班主任说……少吃点比较好?吃多了脑子会转不过来?”

“啊,不管了……咱们俩只要别考的时候睡过去了,肯定能考好的。”

他对自己的成绩认知还很清晰,第一次语文考试果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从头到尾写得极为流畅。而且因为他和贺邵承都是借读生,分配考场的时候还安排在了一起,就是前后座,抬个头就能看到对方。最后的作文题目叫《忘不了他/她》,还挺文艺,一看就只能写个记叙文。陆云泽转了好一会儿笔,最终还是编了个套路的“世上只有妈妈好”,把卷子交上去了。

不少同学都决定在学校午休,但他和贺邵承还是一块儿回家,吃一顿姥爷精心准备的饭,再上床抱着睡一会儿。

三天的考试都是如此。

陆云泽每天吃锅巴,咔嚓咔嚓的;贺邵承则要负责喝姥爷特地烧给他的大骨头汤,三四天下来差点都胖了几斤。这个时候也是考完就有答案流传出来的,不过他们两个都觉得没必要去看,左右就是一两分的差距。曾姥爷还有点紧张,生怕孩子们大考失误,所以催着去对了一下。陆云泽和贺邵承就坐在桌边,拿了学校里老师发的答案纸,一个一个看了。

“我感觉都没问题,你呢?”贺邵承侧眸看了一眼么儿,还微微的抿着唇。尽管知道大概率不会出问题,但万一忽然有了意外,他和么儿没考上一个学校呢?

“唔,我也是。”陆云泽揉了揉自己的脸,“太简单啦,结果最后的正式考试反而比之前的模拟都要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TIP:5月26日开始,上海股市从一千五百多点跌到三百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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