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出门,就看见系统刷新数据。
[杠精值:+20]
警/察见邵瑜出了那间小审讯室,立马问道:“你们俩讲清楚了吗?”
“我想再看看录像。”邵瑜说道。
警/察知道他们的关系,是认识多年又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也别太难过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邵瑜点点头,又问道:“如果盗窃罪立案,他会判多久?”
“他是初犯,涉案金额也没有达到三万元,如果罪名成立,多半是拘役几个月,如果有人保释,也能放出去。”警/察解释道。
邵瑜点点头,又说道:“他说我喝醉之后说了要借钱给他,我再看一遍录像,不能冤枉了他。”
警/察见邵瑜执意如此,便也不再相劝,而是在一旁等着。
这份录像虽然长,但喝酒的部分也就那么长时间,邵瑜按着快进花了一个小时看完。
而这看录像的一个小时,对于赵修远来说,却像是凌迟一样漫长。
“我拿你当好兄弟,你为什么要骗我?”
赵修远一见邵瑜这样子,就知道他已经看完了录像,但哪怕事情败露,赵修远也没有半点认错的意思,而是选择倒打一耙。
“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我们关系那么好,明明知道那么我想出人头地,却连两万块钱都不舍得借,现在你只是损失两万块钱,而我牺牲的却是梦想啊!”
邵瑜:……
邵瑜觉得他做的那么多任务里,赵修远应该是口才最好的那个任务目标。
见邵瑜不说话,赵修远只当他被镇住了,立马趁热打铁,又说道:“你还报警?你那破屋子里只有两个人,除了我难道还有别人拿吗?”
“不排除有不要脸的贼溜门撬锁闯进来的可能性。”邵瑜冷不丁说道。
[杠精值:+5]
听着“不要脸的贼”这五个字,赵修远感觉邵瑜是在含沙射影的讽刺自己。
赵修远心里默念几遍“邵瑜是个傻子”之后,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计较这句指桑骂槐的话,转而说道:“我进来了,钱还给你了,你这样就高兴了?你只想着自己,为什么不想想院里?”
“院里要是出来一个贼,别人就会怀疑院长妈妈,觉得她根本不会教孩子,外人也会用有色眼镜看待咱们院里的孩子,以后就不会愿意给咱们院里捐款捐物,你为了两万块钱,一定要牺牲院里那么多人的幸福?”
赵修远说得激情澎湃,可惜他面对的人是邵瑜,一点也没有被他带歪思路,而是一针见血的指出:“既然道理你都懂,那你为什么要偷钱呢?坑害大家的不是我,你为什么要偷钱?我们不是好兄弟吗?”
“你明明知道我爱财如命,那两万块钱就是我的命,你却一定要偷走,你牺牲的只是梦想,我损失的却是一条命啊!”
[杠精值:+10]
听着邵瑜说得这般声嘶力竭,以及这些十分耳熟的句式,赵修远只觉得心下堵得慌。
眼见一计不成,赵修远又生一计,换了一副难过的样子。
“阿瑜,你变了,你以前不会这么大声跟我说话,你以前善解人意,不会让别人有一点点为难,你现在斤斤计较的样子,让我觉得好陌生,我虽然拿了你的钱,但我是为了你好,等我出人头地,我们兄弟俩就能共享富贵,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
邵瑜看着赵修远莲言莲语的样子,也跟着换了一副神情,同样满眼都写着悲伤。
“修远,你也变了,你以前正直善良手脚干净,绝对不会偷东西,你让我觉得好陌生,这几个月你也不用操心吃住,就在这里好好反省,我虽然让你吃牢饭了,但我都是为了你好,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
[杠精值:+10]
这一波“以莲之矛,攻莲之盾”着实有效,杠得赵修远半分钟都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
“你放心,哪怕你被判刑了,我也会带着你的梦想努力,过几天我就替你去参加海选,争取拿个好名次。”
邵瑜说完这话,立时觉得自己跟个恶毒反派似的。
赵修远马上面临拘役,又听邵瑜这么一说,立时气得鼻子都快歪了,问道:“你一定要这样赶尽杀绝?你还是人吗?你这么对我,是要气死院长妈妈?”
邵瑜摇了摇头,一脸正气的说道:“我这不是绝情,我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身无分文,在外面也是饿肚子,在里面还能有吃有住,修远你放心,我会跟警/方争取从重处罚,省的你出来得太快,跑到外面饿肚子。”
[杠精值:+20]
听着“从重处罚”四个字,赵修远只觉得眼前一黑,当场差点背过气去。
赵修远被拘留了两天,听着旁人议论,说他可能要判半年,顿时急的不行,不知为何,冥冥之中赵修远总觉得这次海选对他至关重要,因而生怕自己错过,最后绞尽脑汁,终于从脑子里想起一个人来。
“喂,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略显沧桑的女声。
赵修远深吸一口气。
那头等了一会,有些不耐烦,便说道:“再不说话我就挂了。”
“别挂电话,方总,我是赵修远,我们曾经在夜光会所见过的,你当时还问我愿不愿意跟你,我现在告诉你我愿意。”赵修远也不管身后盯着自己的警察是什么神情,忍着羞耻,快速将这一段话说完。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女人开口说道:“小朋友,你现在开口,条件可不一样了。”
赵修远一想到夜光会所里,有关这位放纵的那些传言,顿时吓得浑身一个激灵,结结巴巴的问道:“什么……什么条件?”
“还是一个月二十万,但除了玩球,还要玩火,小朋友,你可以吗?”女人笑着问道。
赵修远在夜光会所工作了那么久,自然知道这所谓的“玩球”“玩火”有那么简单,可惜他现在被拘役,眼见就要错过海选,立时也顾不得可能的危险,直接应承了下来。
“我可以答应你,但还有一个条件。”赵修远说道。
“小朋友,现在是你在求我,可不是我在求你,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方总说道。
赵修远喉头一紧,立马说道:“我说错话了,对不起,方总,只是我被人陷害,关在局子里,一时出不去,只是希望您帮我交一下保释金,我没有别的意思。”
赵修远罪行不重,因而可以保释出去,只是这笔保释金,对于如今的赵修远来说,完全是天文数字。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才说道:“你等着吧,这两天会有人办理保释。”
赵修远闻言,却没有完全放松下来,他此时可以确定能参加海选,但一想到出去后要面对方总,就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这位方总是夜光会所的常客,四十多岁,皮肤状态保养的一般,平常看着笑眯眯很是和蔼,出手也十分大方,但夜光会所的许多男公关们,却都害怕这位方总。
赵修远在会所上班时,也曾听到不少传闻,据说这位方总口味很重,又很能折腾,虽然钱给的多,但玩的也刺激,曾经有几位不知就里的男公关,据说被这位富婆玩的差点起不来床。
半年前,方总看上了赵修远,开出了二十万一个月的高价,但因为那些小道消息,加上赵修远当时也不缺钱,就匆匆拒绝了这位富婆的示好,没过多久,赵修远就被人陷害偷客户项链而赶了出来。
赵修远虽然敢偷邵瑜的钱,但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在夜光会所里偷那些大/佬的东西,因而,赵修远一直怀疑这事是方总指使的,就是为了报复自己拒绝她。
只是赵修远现在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哪怕明知道方总那头是个火坑,他也只能用力往下跳。
赵修远等了两天,过来保释他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是方总的助理之一,她让赵修远称呼自己为“孙助理”。
孙助理话不多,看着赵修远的眼神也满是鄙夷,将他带出来之后,直接送到了市里的一处住宅后就离开了。
“你在这里先住着,等方总需要你的时候,她会打给你的。”
赵修远听了赶忙应下。
临走前,孙助理又叮嘱了一句:“你现在是方总的人了,也别想着耍什么花样,要是惹恼了方总,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别想好过,记住了吗?”
孙助理说得凶狠,赵修远立马唯唯诺诺的应了下来。
但等到人一离开,赵修远立马在房子里转了起来。
这是一所三室一厅的房子,应当是方总的某一处住宅,房子装修得很是精致,里面家私电器样样齐全,又位于市中心,转手卖掉估计能卖上千万,就算不卖而是租出去,一个月估计都要上万块了。
这地方和邵瑜住的破旧城中村比起来,完全是天壤之别,就连赵修远,也是头一回住这样的好地方,他从前只是听说方总厉害,但还没有实际见识道,因而此时心里存着一点侥幸,想着自己要是能将方总哄高兴了,说不定能将这个价值千万的房子送给自己。
赵修远乍然富贵,就想到了邵瑜这个惹恼自己的人,怀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心思,赵修远直接打电话给邵瑜。
第一个电话,被按掉,邵瑜不接。
赵修远以为邵瑜那边有事,没放在心上,过了几分钟再打,还是不接,一连打了近十个电话,邵瑜全都按掉没接。
“靠,居然不接我电话!”赵修远骂了一声,想要摔手机,但一想到如今囊中羞涩,就改为用力的将手机砸在沙发上。
他刚刚砸出去,手机就响了起来,赵修远立马扑上去将电话接了。
他也没看来电显示,以为是邵瑜打了过来,立马骂道:“狗东西,你居然赶不接我电话。”
那头沉默片刻后,传出来一道沧桑的女声,满是疑惑的问道:“嗯?”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爱你们么么哒~
答应我,千万不要搜索什么富婆快乐火、富婆快乐球之类的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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