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昱问：“她让你过去做什么？”
“这我哪里知道？”
她也是一头雾水呢。楚妠说什么这次算她走运，没有下次了。走什么运了？女儿家的贞洁都没了，倒了个大霉才是。
楚昱问：“明月儿如何在那里？”
“他路过。”
事情至此其实非常单纯，如果只是这样，就什么事都没了。
楚昱问出最关心的问题，也是叶缥缃最想回避的问题，“那你们躲进假山做什么？”
躲进假山是因为不想和楚杭单独相处，之所以不想和他单独相处，是因为他曾冒犯过她。
和楚杭的那次亲密是叶缥缃心中的一根刺，没有失身给楚昱还好，如今失身给他，好像突然就非他不可了，只觉对不起他，不想让他知道。和沈央的那次，因为楚昱知道，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倒不算什么。
叶缥缃耷拉着?眼睛不说话。
果然还是有问题的。
楚昱说话的声音不变，眼神冰冰凉凉的，却是什么温度都没有了。叶缥缃没有抬头，看不见他已变的神色，只听他温柔的声音问：“不说么？”
叶缥缃咬着下唇，避重就轻地回：“我的丫头来了，我要离开，他拉我过去说了会话。”
“就只是说了会话？”
“你以为还有什么？”
叶缥缃伸出手臂给他看，三?公主骗她点在臂上的守宫痣已经没了，她第一次给了他，确确实实只有他一个男人。
这个也可以用他们身下被单上的血迹证明，叶缥缃还没看到，楚昱倒是看到了，没告诉她。
楚昱在叶缥缃白皙纤细的手臂上亲了亲，“你以为真?到那种地步，你还能安然无恙地睡在这里跟我说话？”
她就知道，她只是亲了沈央一下，他就嫌弃她脏要溺死她，真?跟楚杭有了那种关系，还能活到现在？
楚昱问：“你和明月儿什么时候这么熟的？”
看吧，就是这样，挖出萝卜带出泥，他这么一层层问下去，迟早问出她心底的秘密。
叶缥缃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他救过我。”
楚杭两次救她，一次是楚妠推她下水里，楚杭拉她上来；一次是楚妠绊她，楚杭扶了她一把。当然，这都是表面上的，真?正和楚杭熟起来，还是那次在翠锦阁的箱子里，两人有了那层亲密，怎么可能不熟悉？
楚昱问：“什么时候？”
“你别问了行?不行?？你想知道什么，为什么不问你的好妹妹去？”
如果不是楚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不会和楚杭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也不会没有征兆地失了女儿家的清白。楚昱从没说过娶她，她没了姑娘家的贞洁，以后怎么办？
楚昱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看着?他，“心虚了？”
“谁心虚了？”
“没心虚你气急败坏什么？”
他又没说过娶她，白占她的身子，凭什么管她这么多？一想到她给他再多，两人也不会有结果，叶缥缃就觉气闷，恼道：“你什么资格问我这些话？”
又问他要资格，楚昱轻易覆上她的身子，“你说呢？”
叶缥缃悔得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抖着?声音娇喘道：“你别这样……”
“他什么时候救过你？”楚昱亲着?她的耳朵问。
叶缥缃断断续续地把楚杭两次救她的事说了。
“就这些？”
翠锦阁的事打死都不能说的，叶缥缃忙不迭地应嗯。
楚昱翻过她的身子让她正面对着?他，“不许再有下次。”
这个不需他提醒，叶缥缃也不敢了。她姑娘家最珍贵的第一次已经没了，再出现昨日那种事，可没第二个第一次证明她的清白，她就彻彻底底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