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五脏六腑仿佛被灼烧一样，嗓子也疼。
顾霖费力的想睁开眼，模糊的意识渐渐回笼。身体被小幅度地推搡着，耳边有奶声奶气的哭泣声，还是双重奏。
“哥哥，你醒醒，你不要丢下我跟朵朵……”
“呜呜呜……”
“哥哥快醒醒啊……”
“呜呜呜……”
“朵朵你别哭了。”稚气的童音带着哭腔说：“你快叫哥哥呀。”
“呜呜呜……嗝……”更加奶气的童音，“可是二哥我好饿。”
顾明明五岁了，原本应该是粉雕玉琢的一个瓷娃娃，但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面黄肌瘦，可是这样也遮挡不住他好看的五官。
他还有个龙凤胎的妹妹，一双葡萄似的大眼睛，此刻里面满是泪水。
五岁的顾明明很懂事，但看着倒在院子里的大哥，他很想哭，可是朵朵现在一定很害怕，他已经是个男子汉了，他要照顾大哥和朵朵。
他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眼睛，准备继续叫醒大哥，谁知黑黑的小爪子刚碰到躺在地上的大哥，就对上一双眼睛。
顾明明一愣，接着小小的一团扑到自家大哥身上，放声大哭起来，“大哥，你终于醒了，明明害怕。”
另一个小团子也扑到顾霖身上，像个小兽一样，“呜呜呜……大哥，朵朵害怕。”
眼前两个脏兮兮的小团子扑到身上，顾霖有一瞬间的懵逼。头脑中剧烈得仿佛要炸开的疼痛在逐渐减弱，多出的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让他对眼前的情况有了初步的认识。
“我没事，你们先别哭了。”喉咙的灼烧感并没有好一点，他咳嗽两声，“咳咳，能给我一杯水吗？”
看着眼前呆愣了一瞬的小团子，顾霖自我唾弃了一下，怎么能让小孩子给自己倒水，他看起来也就三四岁的样子，还没来得及说‘不用了’，眼前的小团子立刻站起来拔腿就跑进旁边的一间房子里。
没过两分钟，小团子双手捧着一个豁口的脏碗，小心翼翼地走过来。
滚圆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顾霖，睫毛上还挂着泪水，奶声奶气的说：“哥哥，快喝水吧。”
小团子虽然面黄肌瘦，可是长得很可爱，那双眼睛盯着他，就像宠物店里深情盯着他想要吃东西的金毛毛一样，充满了信任。
顾霖看了一眼脏兮兮的小爪子捧着的赃碗，可想而知里面的水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可喉咙的不适让他决定还是先续命要紧。
接过碗，顾霖正打算喝一口，胸口突然烫的他一颤。
他揭开胸口的衣服往里看，从脖子上拉出一根黑线，上面坠着个一截小拇指大小的玉瓶。
玉瓶入手冰凉，他拿出来斜着看了一眼，一滴晶莹的水滴滴到碗里。
这玉里面怎么还有水？顾霖无力地捏着小玉瓶摇了摇，再没有水滴下来。他也不管了，抬起碗咕噜咕噜喝起来，余光瞥见两个脏团子的时候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