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沅动作顿了顿,不过方里正闭着眼睛,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他只听谢柏沅在耳旁说道:“没关系,我来找你也是一样的。”
饶是听惯了谢柏沅说各种情?话,方里耳根还是有些发烫。
“对了,我给你带来了一样东西。”
方里有些好奇:“是什么?”
然后他就看见谢柏沅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手机。
“你在哪儿找到的?”方里脸上露出了惊喜。
手机可以用来看时间和拍照,在这次的副本里作用不小。方里接过来边检查边说道:“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
谢柏沅说:“在林子里。收好了,别再弄丢了。”
方里连声应下?,确认手机没摔坏屏幕,还能正常开始使用后,就放进了背包里。
白天人多眼杂,他们不方便聊太多跟副本有关的线索。现在只有两个人,是交流的好时机。
方里强行打起精神来,坐起身和谢柏沅说起他上山时的想法。
“......我后来在下山的时候又想了想,你说这个轮回,会不会和当地的村民有什么关系?”
起初他将目光放在天葬这一习俗上,但今晚他们都去了天葬台,整个过程除了感受了一把奇特的丧葬习俗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其他的收获。
后来,因为那些刻了字的石碑,他将目光集中到了参与天葬的主体——当地村民。
村民的生老病死也是一种轮回。
谢柏沅说:“有这个可能。”
方里接着说道:“但是我们出行受限,我看了,白天也就宫学峰溜出去过,实?在不行......”
他看向谢柏沅,目光透露着跃跃欲试:“我们去钻狗洞?”
谢柏沅:“......”他无奈笑道:“直接把出去过的抓来问问不就行了?”
方里内心默默说了一句:你这真像强盗思维。
面上他配合地连连点头:“有道理?。”
“好了。”谢柏沅似乎是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顺手熄灭了油灯。
“先好好睡一觉再?说。”
黑暗中,方里被谢柏沅一把捞进了怀里,腰也被紧紧箍住。
方里:“......”
他总觉得,这两天的谢柏沅有点反常,但是哪里反常又说不上来。
实?在要说的话,进入副本之后,尤其是一到夜晚,谢柏沅似乎对副本任务没有以前那么积极主动了。
方里闭着眼睛想了会儿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身旁谢柏沅均匀的呼吸声使他安心不少,很快也跟着再?次进入梦乡。
*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
凌晨三点,院子里没有丝毫亮光。
如果有人在这时候起夜,可能会惊恐地发现,从院子一角,那个不起眼的狗洞里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原本只容得下?一人钻进钻出的洞口,不一会儿直径就扩大到了两米。
从洞里爬进来一个“东西”,那“东西”有手有脚,乍一看完全是个人的模样,却不会直立行走,躯干也很畸形,脊背弓得像一整块乌龟壳。
这“东西”钻进来以后,悄无声息地爬进了其中一座小楼里。
*
方里睡醒的时候,院子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很是吵闹。外面天已经大亮,谢柏沅照例起得比他早。
他掏出包里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显示现在是六点半。
方里把这个时间记在手机的备忘录里,然后拿着洗漱工具出了门,迎面遇上正要上楼来找他的朱易乘。
方里问:“发生了什么事?”
朱易乘搔着脑袋,表情苦哈哈的:“沅哥正让我来叫你一声呢,就院子里那个狗洞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的给刨大了,现在洞口有院门那么大。村长正带着人来查是谁干的,其他人都说是宫学峰。”
此时宫学峰的声音正好从后方传过来,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是气愤,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带上了家乡那边的口音:“有毛病哦,说我大半夜不睡觉去刨狗洞,这洞刨大了是对我有什么好处还是怎么地?”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嘞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