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着的画飘出了一股青黑色的浓烟,伴随着浓烟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腥臭味,方里及时屏住了呼吸,赵小彤不小心吸进一口,只感觉那味道直冲天灵盖。
被逼无奈,他们又将窗户打开了些。
那四幅对男人有致命吸引力的美女图就这么?被方里丢在窗户边的铜盆里,安静地燃烧着。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方里的一句“试试”。
如此不按套路出牌,桂先生听了想打人,桂小姐听了想掀棺材板。
画静静地烧着,为了避免被黑烟熏到,方里带着人躲到了屋子的另一角。
他从兜里将那只布娃娃拿出来交还给了余佳曦。
余佳曦拿着失而复得的娃娃向?他道谢,方里却摇头道:“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这回可要收好了,别再让人给偷了。”
余佳曦闻言眼神微闪,郑重地点了点头。
“原谅我一直没有说,这个娃娃,是我曾经在一个副本中得到的。”
其实对于娃娃的来历和作用方里他们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只是没想到余佳曦会主动开口。
人在这种?情况下为自己保留一些底牌是无可厚非的,方里脖子上的项链也没告诉别人。
但他思来想去,却觉得余佳曦娃娃被偷这事有点古怪。
按照光头的说法,娃娃是项路平偷的,项路平偷了娃娃后,又担心娃娃会招来什么?灾祸,于是和光头进行?了结盟,由光头找机会报复他们,然后自己坐享其成一箭双雕。
但刚刚看项路平被指控后的反应,又不似作假。
这人在临死前还喊了一句“不是我”,如果这也是演的,那只能说影帝都没他敬业。
再加上还有一点,牧俊博说他看着光头用娃娃将女鬼引到了别人那儿去,如果娃娃是项路平偷了给光头的,他们两人如何?知道娃娃的用法呢?
瞎猫撞上死耗子,歪打正着?
方里心里隐约有个猜想,面上却不显,他问:“是道具?”
余佳曦点头又摇头,她道:“确实是个道具,叫替身娃娃,在感到有危险来临的时候,把其他人的名字写在娃娃背后,对方就会作为替身承担危险。”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这个娃娃是我的一个朋友变来的。”
当时她们正在经历一个六号车厢的副本,难度并不算多么?地狱级,但是副本内的规则变态得令人发指。
那是一个巨大的圆顶屋子,里面有十二间房间,初始状态由二十四人住进?去。
屋顶上吊着一个布娃娃和一个巨大的签筒,每天晚上十二点签筒会自动摇出一支签,签上写着一到十二的数字中的其中一个数,数字出现,代表着相应房间号的人要用任意武器进行?一场比拼,输的人会代替屋顶上的布娃娃成为新的娃娃。
如果被抽中的房间只有一名乘客,那么就会自动再摇一间房,两间房的乘客互相比拼。
这个副本看上去简单,不需要背景,不需要他们想办法找线索。但实?际上,这才是最残酷的裁决。
他们在副本规则前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要么?等死,要么?自相残杀,毫无反抗的余地。
余佳曦向来都很幸运,这次也不例外。
她和那个叫萧诗林的姑娘住在三号房,见?证了一场又一场自相残杀的戏码,和六号房一起苟到了最后。
然而最后一天的抽签,竹签上明晃晃地写着三号。
两人约定了一起结束自己的生命,余佳曦却私心想让这个小太阳一样的姑娘活下去,于是约好自杀的时候,她闭上眼,偷偷将刀尖对向了自己的胸口。
然而在她将刀捅向?自己之前,对面闷哼一声,她慌张睁开眼,看到的是萧诗林嘴角挂着笑,倒在她怀里,胸前多了一把刀。
六号是空房,二十四个人只剩下了她们两个。
萧诗林一死,余佳曦就成了最终赢家,被规则强行送出了副本。
她醒来就已经回到了车上,手里抓着这只有替身作用的布娃娃。
“呜呜,太惨了。”朱易乘听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赵小彤嫌弃地推了他一把,接着又缓声问道:“这个娃娃用起来有什么?限制吗?”
朱易乘斜了她一眼,拍拍屁股,蹲到一边看画去了。
余佳曦不确定道:“好像只能用三次。”
赵小彤点了点头。在次数上有限制是正常的,毕竟直接将自己的危险转到别人身上,这道具没有次数限制是要上天啊。
方里闻言却是想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他的项链应该也有次数限制,极有可能也是三次。
遗憾的是他不记得之前这条项链有没有发挥过作用,目前已知的只是上次对上琪琪的时候用掉了一次。
正想着,蹲在画旁边的朱易乘突然梗着脖子叫他的名字。
“方里,方里,你快来看看!”他的语气十分惊讶,“画里好像烧出了个东西!”
方里闻言快步上前,掩着鼻子等那股浓烟散尽。
他拿脚踢了踢盆,在燃烧后的灰烬之中,藏着一份油纸包着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到七月一号还剩下三门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