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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4(1 / 2)


吃完午饭回来,祁寄就收到了银行的转账提醒。

钱是从华亭会所的账户打过来的,基本工资和额外提成一分没少,总数相当可观,足够支付祁鸣宇出国参加竞赛的所有费用。

祁寄甚至可以不用再继续做第二周的短工。

趁着午休时间,祁寄联系了杨老师,把钱先交了上去。随后,他又给会所打了一个电话,说明了自己的离职意愿,询问排班人员是否能在下周工作结束后按时离职。

像华亭这种地方,哪怕是短期工的入职离职也需要提前打报告。甚至还有可能会像拳场的章武所说的那样,想走都无法离开。

但事情远比祁寄想象的顺利,一听他说明了身份,那边很快给出了答复,态度出奇地客气,甚至还告诉他,如果祁寄有意愿,原定的第二周工作也可以提前解除。

这倒是帮了祁寄一个大忙,他的钱凑够了,自然不想继续这个工作,王经理能坑他一回,就能坑他第二次。

何况长时间熬夜,哪怕祁寄年轻,也总会有透支的一天。

最终结果顺利圆满,会所当即客客气气地帮祁寄办好了离职手续,甚至没用他自己再跑一趟。

但祁寄也清楚,会所这次的客气,一听就不是给服务生的待遇。

电话挂断,祁寄站在茶水间窗户旁,垂眸望向窗外的熙熙攘攘。

他不是没思考过裴俞声对他的古怪态度。

但祁寄明白,这种事注定与他本人的想法无关。

这一切终究不可能由他自己来决定。

裴俞声是力压实干副总空降的云图总裁,是每天都能换一辆豪车开的二代,他能眼睛眨都不眨地一口气点十瓶豪酒,也能动动嘴皮就扣掉祁寄的工资和全勤奖金。

祁寄呢?

他甚至连云图的实习都还没有转正。

因为身上背负的高额欠债,祁寄表面没有异常,却一直游离在人群之外。不管是同学还是同事,他和所有人朝夕相处同.居一室,却唯独只有祁寄头顶笼罩着一朵乌云。

乌云盘旋不散,雨落下来,密密地将原本普照的阳光严严实实地遮挡开。

但债务到底还是有机会还清的,这团乌云或许终有一日能够飘走,不再拦截属于祁寄的那片阳光。

可裴俞声不一样。

祁寄和裴俞声根本就不在同一个星系里,他们拥有的也从来都不是同一颗恒星的光亮。

黑洞外扩,奇点坍缩,某一个微秒里,照耀他们的光线因为不可言说的意外莫名有了交错。

但下一秒,两人仍旧各自生活在属于自己的星河。

祁寄的想法能改变什么呢?

他什么也不能做。

昨晚那一场在众目睽睽之下奏响的盛大曲目,祁寄是最受瞩目的角色之一,但他冷静而清楚地明白,自己并非主角。

他只觉得自己像舞台中间一盏合适的摆件,或者捏在手中的一把折扇,为主演平添风流意。

可无论摆件和折扇再怎么华丽,归根究底也只是一个工具。

曲终散场,工具归箱。结束就是结束了,不会再有后续。

而祁寄与裴俞声之间唯一的实际关系,也只是商业雇佣。

只有上班,和上班迟到扣掉的奖金。

祁寄继续认真守时地上班。

如他所想,虽然二十四小时之内遇见了裴俞声三次,但接下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有再发生任何牵扯。

更确切些来说,是裴俞声一直没有来公司。

自那次总裁亲自来食堂用餐之后,餐厅的菜品就比之前更上了一个档次。虽然本身星海的员工福利就享有盛名,在业内都会被同行欣羡,但现在云图餐厅的菜品无疑比之前更加丰盛,还新增瓦罐煲汤和饭后甜点的窗口,害得公司内部那些减肥打卡小群又荒废了好几个。

这个由总裁带来的福利人人可享,大家对总裁的评价也逐渐有所改观。但时日一长,裴俞声始终不露面,公司内的传闻又开始甚嚣尘上。

云图近来最紧要的任务仍然是地皮问题。新研究所前期准备阶段已经结束,一应配套条件都已到位,唯独选址地点迟迟无法确定,能拿下的地皮不是地段不好就是面积不够,问题悬而未决,实在让人上火。

建设新研究中心是整个星海集团拍板定下来的下一阶段的重要部署,对集团发展前景极为重要。云图虽然是星海在S市子公司群的核心,却不是星海的全部。

星海的总部远在南海岸边的金融中心,如果云图真的无法定下选址,出于全局考虑,集团肯定会另择他处。

留给云图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在这种关键时期,连公司夜宵都延长到了半夜十二点,负责把控全局的裴俞声却不在。一应事务,包括公司的日常运转事宜,重新压回了副总裁张甫身上。

张副总为人严厉不苟言笑,没人敢在他面前传流言,可私底下,各种吐槽却一直未曾断绝。

云图需要一个坚定、强势而明智的领导人,而显然,新总裁所交的答卷还远远不能令人满意。

不过这些足以搅乱人心的动荡也只发生在公司里,对祁寄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他尚且处在实习期,大四没有毕业之前都无法签订正式的三方合同转正,公司的人事变动影响不到他,祁寄自己也不怎么关心八卦。

他还是整日埋头干活做设计,甚至因为拳场和会所的两份奖金,生活比起之前还轻松了一点。

但在周末加班结束之后,祁寄刚一出公司,就又被祁鸣宇堵了。

“找我有事?”祁寄问。

祁鸣宇这次吸取了教训,堵到人也没急着说来意,只说:“回家谈。”

就是还臭着一张脸,神色明显不怎么好看。

祁寄难得没有兼.职,也就同意了:“那先去趟超市,买点菜。”

兄弟两人平时都在食堂吃,祁鸣宇周末还会在家吃几顿,祁寄忙得家都回不了几次,不吃食堂时都是靠便宜打折的大袋面包片度日。

祁鸣宇警惕:“不用了,家里有。”

他似乎生怕再被祁寄用金蝉脱壳骗一次。

祁寄没听出来,闻言也只是点头:“走吧。”

两人搭地铁回去,周末人多,祁寄怕挤,上车就开始寻找合适的角落,可惜并无所获。

他在车厢中间勉强找了个还算空的地方,刚想抓扶手,车厢一晃,旁边人的手臂连同手肘一起怼过来,祁寄只能收回了手。

他干脆也不再去拉扶手,只靠双脚站立着,免得再被人碰到。

但祁寄刚站稳,就感觉自己的帽子被拉了一下。

他回头,背后是仍旧一脸不耐烦的祁鸣宇,祁寄刚想问怎么了,就被祁鸣宇抓着肩颈交界处的衣服拽了过去。

“鸣……?”

祁寄没喊完,就见祁鸣宇一边说着借过,一边在前面挤开人群,拽着祁寄从挤开的缝隙里走过去,一直走到车厢连接处的角落里。

把人塞进墙角,祁鸣宇却是一句话都没解释,反而向前一步转过身站好,背对着祁寄。

一副懒得和他说话的模样。

祁寄疑惑。

这孩子在生气?

他仔细回想了一遍这些天的开支。

是他漏掉什么学校要交的费用了吗?

好像没有啊。

那这是怎么回事?

祁寄没想明白。车厢人多嘈杂,不好说话,他也就没有多问,打算等回家再聊。

地铁到站,两人下车,地铁站离家不远,但他们没有先回家,而是转道去了隔壁小区,敲响了一栋小户型别墅的门。

开门的是一位银发苍苍的老太太,气质温婉,身上带着淡淡的薄荷香,眉眼间仍能看出年轻时的绝代风华。

一见兄弟俩,她那双含笑的眼睛弯成月牙:“祁祁们来啦?快来快来,请进!”

祁寄也不自觉被感染地带上了一点笑意:“于奶奶。”

两人进屋,在玄关换了拖鞋。于奶奶忙着给他们倒茶,茶壶里没水了,她正要拿暖水瓶,祁鸣宇动作快了一步,直接上前去把暖水瓶拎了起来。

他说话还有点硬.邦.邦的:“我来吧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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