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墨低低的笑声传来,“你的挂号单上有写。”
温纾宜站在一旁扶额,她的傻姑娘呀,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左墨再度开口,语气佯装严肃,“你脸上的伤要尽快处理,不然我就难保有毁容的可能了。”
白嘉一听,着急了,“啊,那你快点快点。”
然后左墨就给她开始进行伤口消毒,“可能会有点疼,白小姐你忍一忍。”
白嘉:“好的。”
“啊,疼。”
白壮士英勇不过一秒。
“那我轻点。”
“好。”
“这样的力度可以吗?”
“嗯,还是有点疼。”
“这样呢?”
“啊,可以可以。”
站在一旁的温纾宜:“……”
为什么她感觉自己有点多余了。
左墨给她的伤口消过毒后,确认没有再出血以及有异物残留后,又涂了点药,然后用无菌纱布进行局部包扎。
他去洗了个手后,摘下口罩,然后一边给她开诊疗单。
外科医生都长了一双很好看的手,左墨也不例外。
白嘉就一直盯着他那双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看。
“一般在受伤24小时内要尽快注射破伤风抗毒素,预防破伤风感染。”
他撕下一张单子递给她,“去一楼缴费,然后再去旁边的输液室打针。”
白嘉拿着单子点点头。
温纾宜站在一旁开口,“那她脸上的伤口多久换一次药?”
“白小姐的伤口属于轻微划伤,两或三天更换一次便可,一周左右脸部的伤就可以完全修复了。”
白嘉的双手趴在桌子上,一脸的担忧,“那会留疤吗?”
“你应该不是疤痕体质,结痂后涂一些祛疤的药物,例如维生素E乳膏,就可以了。”
白嘉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那我就放心了,我还要靠脸吃饭的呢。”
左墨听到她的话后,抿嘴笑了笑,嘴角处还有两个小酒窝。
“医生你还有酒窝的啊?”
白嘉像是发生了什么,咧开了嘴,语气很是兴奋。
左墨指了指她的,“白小姐也有。”
白嘉一脸的不以为然,她摆摆手,露出一个笑容,“不一样的,我的酒窝很浅的,要开口大笑的时候才会有,医生你的酒窝抿嘴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了。”
温纾宜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她心大,居然在这里跟医生讨论起酒窝来了。
她一脸无奈,弯下腰拍了拍白嘉的肩膀,抽出她手里的单子,“我先去帮你缴费。”
“哦哦,好。”
白嘉给了她一个飞吻,然后又继续转过头去跟左墨讨论酒窝的问题。
温纾宜:“……”
她走出来后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把某个在拆线的人给忘记了。
糟糕!
眼前突然落下了一道身影,然后是男人独有那股古董檀香味。
温纾宜抬起头,就看到了面前站着的沈经安。
她马上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还没开口说话就被男人单手按住了肩膀,他上下打量着她,声音里带着紧张,“你哪里受伤了?”
沈经安拆完线后从迟竞科室出来,就发现她不在。
他一边打电话给她一边找她,却看见她刚从一个外科医生的科室走出来。
温纾宜摆摆手,“你别紧张,不是我,是白嘉,她的脸被划伤了。”
她听见男人瞬间松了一口气。
温纾宜抬起他都左手看了看,上面绑着个无菌纱布,跟白嘉那个一模一样。
“拆线疼不疼呀。”
她突然就有点心疼,低头往他掌心吹了吹,呼出的气流弄得男人的手缩了缩。
沈经安收回自己的手,“有你在就不疼。”
温纾宜看到了他手上的单子,然后举了举自己手上的同款单子,“走吧,我们先去缴费。”
两人坐电梯到了一楼,然后温纾宜去排队缴费。
弄完之后,她把他那份单子还给他。
沈经安看她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有话就说,无非是你想让我先回去。”
温纾宜都怀疑这个男人有读心术,她仰起脑袋看他,“嘉嘉是我最好的朋友嘛,她现在受伤了,我要照顾她。”
其实她是想知道白嘉跟陆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经安:“又不是不能动。”
温纾宜:“……”
她上前挽住他的手臂,“我就陪她一下午,晚上我就回去了,好不好嘛~”
尾音里都带着点撒娇的语气。
“我说不好有用吗。”
温纾宜一本正经地摇摇头,“没用。”
男人面无表情地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左脸,意图很明显。
温纾宜知道他这是算同意了,马上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脸。
男人又指了指他的右脸,温纾宜照做,又亲了一下。
他的食指还没指到嘴唇的位置,女人就已经亲了上来,还发出“啵”的一声响。
隔着几个科室,刚从里面走出来的迟竞正好看到这一幕“三连亲”。
迟竞:“……”
我刀呢?!
作者有话要说:迟·钮祜禄·竞: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