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她说出两不相欠的时候,男人脑子里的神经线就一直在绷着。
直到现在,绷着的那根线一下子就断了。
他左手直接扣住女人的下颚,顺势将她抵在门板上,低头就吻了下去。
“唔——”
温纾宜刹那间就睁大了眼睛,她想发出声音,却给了男人撬开她唇齿的机会,勾着她的舌在缠绕。
她气急,想伸出双手去推开他,无奈她单手还抱着猫咪,一只手的力气根本抵抗不了。
于是改为用自己的脚去踩他的,但是她今天回到房子后就换了一双棉拖,也毫无攻击力。
女人白皙纤瘦的身躯被抵在门板上,任由男人肆意的轻薄。
奇怪的是,猫咪夹在两人的中间,竟然也没有发出任何抗议的声音。
温纾宜实在没办法了,一口直接咬住他的唇,咬的很用力。
男人原本闭着的眼睛睁开,注视着她,嘴唇还是没松开,依旧面无改色。
然后还用牙齿咬回了她的嘴唇。
wtf!这男人居然还敢咬她!
温纾宜疼得皱起了眉头,却还是说不出话来。
男人看到后一下子就心疼了,没再用力。
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开,两人鼻息间的呼吸相互交缠。
直到温纾宜的呼吸差点没换过气,男人才终于松开了她的唇,转而抱住了她的腰身。
她脸颊微红,呼吸紊乱,几乎瘫软在他的怀里,发出来的声音也变得毫无攻击力,“沈经安,你到底想怎么样。”
男人的薄唇贴在她的耳边,惯有的烟嗓沙带着只对她有的温柔,“我要你跟以前一样爱我,只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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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le酒吧。
白嘉一脚踏进888的包厢里就闻到了一大股浓重的酒味儿。
她皱了皱鼻子,伸出手在空气里挥了挥,然后目光落在那个半躺在红色皮质沙发上的短发女人身上。
白嘉将手里的包包放下,看了看玻璃桌上已经空了好几个的酒瓶。
她坐在她的身旁,将她的身体给扳了过来,“怎么回事啊你?”
“卧槽——”
她看见温纾宜嘴角处的伤口,忍不住叫了一声。
“哪个混蛋强吻你了,沈经安?”
“别跟我提他。”她话落的瞬间伴随着酒瓶落地的声音。
温纾宜露出一张被酒染得酡红的脸,眼神迷离,声音里带着怒意,“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他,那个混蛋居然还敢强吻我!”
白嘉就猜到,除了沈经安没别的人。
这些年来,哪个男人遇到温纾宜不是拿她没办法的。
也只有沈经安,能让她没办法。
白嘉侧身看着她,语气难得的正经,“你到底不喜欢他哪里?”
以前不是挺喜欢的吗。
都是同一个人,她能跟像沈经安的傅北在一起,为什么不能跟沈经安本人在一起。
温纾宜跟白嘉都有一个同样的毛病,酒后吐真言。
然而喝醉酒往往只是两个人选择逃避现实的借口。
“哪里不喜欢啊。”
温纾宜迷迷糊糊地重复着她的话,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回答着她的问题,“他是商人,心思太深。”
白嘉听着觉得没毛病啊,“你自己不也是?”
“就是因为我知道商人的世界是怎样的,到处都充满着权势、算计,还有欺骗。”
她父母的婚姻,就是一个例子,是她父亲温远算计而来的。
温远年少经商,在法国白手起家。
商场的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事他全部都经历过,也参与过。
不然怎么会有今天的温氏集团。
这么多年,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人也是一样。
他见到温晴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并且对她展开了追求。
彼时的温晴是法国著名的设计师,年轻有为,长得又好看。
她也有男朋友,于是拒绝了他。
后来,温远用手段逼走了她的那个男朋友,并且占有了她。
她就像是笼子里的金丝雀,被温远圈养着。
温远跟她提过结婚,但是她拒绝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就连怀孕,也是温远在避.孕套和避.孕药上做了手脚。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颗棋子,温远对她的每一步都算计好了。
而她讨厌被算计。
她的性格跟职业一样,散漫不受束缚,但因为父亲是军人的关系,骨子还是有股刚烈和正直。
温远就是拿准了她的这一点。
孩子是无辜的,她纵使再恨温远,也不会打掉自己的孩子。
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她最后同意了结婚。
她在结婚协议上签字的时候,对他说:
——“温远,我永远不会爱你。”
她婚后生下了温纾宜,温远就去做了结.扎手术。
温纾宜小时候以为自己很幸福,因为她父亲宠她,她母亲也疼她,他们都爱她。
但是到后来她才知道自己父母的这段往事。
他们表面维持的婚姻,不过是空壳罢了。
原来她连自己的出生,都是被算计好的。
多么讽刺啊。
作者有话要说:门板:我疼,我做错了什么?
酒瓶:我也疼,我做错了什么?
电灯泡: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