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俏这才缓了一口气,转身对着梁怀澈,将手腕从他手中挣脱开来,渐渐的面颊上似有了热意,“出去说。”
走至掌柜的身边时,沈俏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等等。”
梁怀澈拧眉。
“掌柜的,你刚刚为什么看到他后,就不作声了?我之前来这的时候,虽说茶馆是快要歇业了,可是你们的骨气还在。可是如今,这茶馆越发的红火,怎么反而……”沈俏问。
沈俏的话未说的完全,可掌柜的却明白她说的意思,又见自己面前站着的正是大梁晋王,随之按了按眉心,叹了一口气,“姑娘、殿下有所不知,我这茶馆可就是他们那一帮人资助的啊!不然,哪里还会有如今的品茗轩?即便他再恶,也是恩人哪!”
沈俏蹙了蹙眉,朝着梁怀澈看了一眼,方点点头,“如此谢过掌柜的了!”
两人出了品茗轩,默默无言。
到底是沈俏先忍不住了,问道:“去哪?”
这话一问出口,她便觉得不对劲了。她哪里需要问他去哪?回府不就好了?
沈俏刚想接着说一句,那悠沉的声音已传了过来。
“长湖。”
……
至长湖。
缕缕清风沿着湖心吹来,沈俏觉得惬意,在距离湖边不远处湖边坐了下来,对着身旁的人道:“按照你之前所说,这车夫既然是在帮晏昭做事,那么是不是这商贾之事也是晏昭的手笔?”
“本王自有定夺,无须你插手。”梁怀澈一掀衣摆,在她身侧坐下。
沈俏有些闷闷不乐,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好心当作驴肝肺。”
梁怀澈轻笑一声,转而道:“早前本王那番举动,你有什么想法?”
本来沈俏已经尽力去忘记又这么一茬事了,偏生又被这当事人提起,若不是幸亏面上有帽纱遮掩着,脸上就挂不住了。
这人,定然是故意的!
突然眼前明亮了起来,沈俏心道不好,果不其然脑袋上的帷帽被人摘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你怎么又扔我帷帽!”沈俏话说的急促,面颊上出现淡淡的粉红色,“没有想法,你别问我。”
梁怀澈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这还是本王第一次看见你发燥的样子!”
“还不是都是因为你。”沈俏瞪他一眼,扭过头去,“上次,你也是在这里扔掉我的帷帽的。”
“你倒是记得清楚!”
“难道你不记得?”
梁怀澈含笑地看着她,嗯了一声,“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