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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9晋江(2 / 2)


聂昕之说:“大夫误诊,实为假胎。”

郁容:“……”

哪来的庸医!简直误人啊。

想想可知,这样的结果,对原本欢喜的两家人来说,是如何的刺激。

安校尉也是倒霉。

话说回来,指腹为婚着实不靠谱,就算不是假胎,万一对方是男娃呢?

聂昕之一本正经地继续八卦:“其二是娃娃亲,后被揭露,对方是男孩。”

郁容囧了。

他真就随口……不对,随意地脑洞一下,真不是乌鸦嘴。

聂昕之说起了?其三、四、五。

其三是正儿八经的姑娘家。

可叹可惜,那姑娘体弱多病,好几次大病差点没了?,经由高人指点,说其命太轻,红尘不受耐,便去尼姑庵修行了?。

尽管其没真正剃度,女方家登门赔罪,安家长辈并非刻薄的性子,终究解除了二姓婚约。

第四任“未婚妻”,慎之又慎选定了?一个健康的女儿家。

哪料,朝堂风云变幻,那家人被搅入朋党之争,最后削去了爵位、官职,贬为庶民。

种种顾虑,亲事终究作罢。

至安朗犀第五个未婚妻,安家也不搞什么虚的了?。

火速相中了?一个身体健壮、出自书香门第,但与朝堂什么的没牵扯的好人家姑娘,聘礼什么的业已送上门,不承想,那姑娘不乐意这桩亲事?,其生性在这个时代是少有的叛逆,卷着包袱跑了?。

郁容:“……”

不敢相信,看着一表人才,秉性也算持重,脾气更是不错的安校尉,居然会这么惨!

真真的“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这叫“八字凶猛”?别人刑克,克的都是对方,安朗犀全是被克的那个。

说了五门亲事?,全部泡汤,安家也是绝望了?,便干脆不管了。

不是安家长者不关心安朗犀,而是……

不敢再随意为其定亲。

于是,比赵烛隐还大上岁半的安朗犀,成了?全军卫里有名的光棍第二……嗯,第一大光棍是聂昕之。

现在聂昕之脱单了?,他这位光棍手下至今还是婚事?老?大难。

郁容不由得轻叹。

至此,哪怕兄长没说明,他也算知晓为什么安朗犀对其表姐看似特殊,却没那个缘分。

一方面这个时代,高门大户的女儿家,往往在小时候就订下亲事;另一方面,安朗犀既看重其表姐,许是顾忌着所谓“刑克”吧?

聂昕之表示:“知鱼乐否,容儿何必叹息。”

郁容闻言笑了?:“是极是极,聂真理同学。”

“聂真理同学”很是正经地“嗯”了?一声。

郁容不由莞尔。

之所以叹,是叹安朗犀的遭遇太……惊奇罢了。

说“惨”不过是随口之言,倒真没觉得其人真可怜。

至少,郁容所认识的安校尉,活得有目标,每天积极向上,也是自在。

婚姻什么的何必着急,放在现代,二十七八的大小伙没对象的一大片,以安校尉的家世与本人的职业,想找个媳妇儿还不容易,归根到底不过是想与不想的问题。

胡猜乱想一通脑补,眼看到了家,郁容敛起纷杂的想法,收起乱操心?的心?。

接近一整宿没合眼,真真的困顿极了?,等会?儿补个眠。

睡足了?起床再打点行装。

今日是赶不及回雁洲了,休整好了?待明儿出发也不迟。

反正,阿若的结契礼其实还有将近二十天的时间呢,再怎么磨蹭都来得及。

若非自个儿乱担心?,根本不必赶这时间。

头脑混沌的年轻大夫,一到家就犯迷糊了?,洗漱都是聂昕之帮着打点,什么时候睡着了?根本不自知。

隐约好似一阵嘈杂,鼓敲着耳膜。

缓缓地睁开了?眼,意识尚有几分迷昧。

郁容木呆呆着望着床帐发了?一会?儿呆。

倏而坐起身,回想起模糊间好像听到的动静,不再赖床。

夏季着装方便,少刻人便出了卧房。

“安校尉?”

忽而在卧房门外,看到衣衫不整、整个人焦虑异常的青年郎卫,郁容一时惊讶不已:“你这是……”

“怎么了?”没问出口,便见对方猛地撩起衣摆,单膝跪地:“求小郁大夫救我表姐一命。”

郁容吓了?一跳:“发生了?甚么?她不是……”

生产顺利得很吗?

安朗犀咬牙:“那孩子……据凌家说是蛇胎,是为妖孽,便要溺毙,表姐死也不愿,凌家竟恃强凌弱,将莫须有之罪名盖在表姐头上,如今不止那孩子怕是难保,表姐其处境亦是艰难。”

郁容吃惊。

这……好好的,一个晚上过去,怎的就发生了?这许多的事??

话说回来,那凌家听起来牛叉哄哄的样子。

安朗犀也是大家出身吧,其表姐为何在凌家备受欺凌的感觉,娘家人都去哪了?

疑惑丛生,然则非是询问良机。

郁容将注意力放回所谓“蛇胎”一事?上:“安校尉请起身,你所说的‘蛇胎’是怎么一回事?,拜托请仔细说明,我也好心里有数。”

倒不是他不着急。安朗犀既然尚且有空等着他醒来,想是凌家那边一时还能稳住,怎么说这人也是逆鸧郎卫,品级不算太高,可却是聂昕之的亲信,腾出些手段临时性保护自家表姐与外甥,想也不无可能。

边疾步赶往活死院,边听安朗犀描述。

昨夜他二人各自归家,不多久,给安朗犀报信的凌家小厮急忙忙找上门,告知其表姐生的儿子是为妖孽蛇胎,凌家闹得鸡犬不宁,其表姐与新生儿处境堪忧。

安朗犀转述小厮对“蛇胎”的描述。

新生儿手足成爪状,肤色通红,浑身长满了?鳞片,层层厚如铠甲。

吓人之极。

因着小厮一开始只听到婴儿啼哭,隐约听到喊什么母子平安,惦记着忧心如焚的自家主子,慌慌张张就跑出来报喜信。

谁也料想不到其后急转直下,居然出现这样的变故。

没管凌家什么乱七八糟的后宅八卦,郁容凝眉沉思,一边分析着所谓“蛇胎”是为何症,手上一边忙个不停,收拾着医药箱。

安朗犀还在说:“属下多年走南闯北,也耳闻过‘蛇胎’相关的异人异事?。

“皆道‘蛇胎’是多行不义,鬼气上身,孕化?成妖胎。”

郎卫摇头:“往常我只当是人云亦云的野闻,却不想……

“表姐是为至善之人,如何多行不义?恐是凌家欺人之言,然,我那外甥确真是‘蛇胎’。

“属下跟随小郁大夫左右,算是开了?眼界,便揣测这‘蛇胎’者?,许是你所说的……”

他回忆了?一下,道:“皮肤病?”

尽管尚未确定“蛇胎”的具体情况,郁容仍是安抚地冲校尉笑了?笑:“你说得没错,鬼魅之说荒谬不经,所谓妖胎者,往往不过是……嗯,先?天的病症,如得及时救治,有些能根治。”

但也有更多,如是基因缺陷类疾病,治愈却是有心?无力,顶多让病情好转稳定一些。

丧气之言不好说出口。

郁容沉吟了?片刻,道:“蛇胎者,听安校尉之说法,倒是与我师父曾遇到的一病患相似。”

安朗犀听了,面上顿时一扫颓丧:“当?真?”

郁容微微点头:“那人是后天得病,唤作‘蛇身’,正如安校尉所说的,是为一皮肤之疾病,我师父称之蛇鳞病,在海外也有唤鱼鳞病。”

安朗犀道:“我外甥便是蛇鳞病?”

“许是蛇鳞病,”郁容思索着说明,“其为先?天蛇胎,更可能是鱼鳞病样红皮病。”

安朗犀面色微喜:“小郁大夫既是知晓这类病症,可是也有治愈之妙方。”

郁容默了?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

该怎么说?

不管是他说的哪一种情况,以他之医术,哪怕是回到现代,也无根治之法。

安朗犀十分敏锐,见其犹疑之态,脸上一点喜色渐渐淡去。

郁容当即开口:“无论如何,先?去看看那孩子……至少,竭力医治,能缓解蛇胎之症。”

起码让大家明白,蛇胎是生病了?,而非妖孽转生。

安朗犀勉强牵动嘴唇:“劳烦小郁大夫随我走一遭。”

郁容点头,提着一应物事准备齐全的医药箱,不再废话。

二人火速赶往了?凌家。

然而……

“砰”地一声,大门当面关合,伴着守门小厮趾高气扬的嘲讽:“哪来的阿猫阿狗,多大的脸,居然敢乱闯凌郡府!”

郁容摸了摸鼻子,觉着自个儿确实失礼,转头看向安朗犀——

这家伙也真是,关心太乱,不走正规程序,他们如何能进得去凌府?

真真是急死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散步的蜗牛的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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