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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37(全文完+番外)(2 / 2)


杜白?看得懂一些,觉得郁云深的批注十分?漂亮。他还想?郁云深怎么不用工作,原来都是半夜偷偷努力。杜白?好笑地弯了弯唇角。他视线移了移,突然看见了左下角缩得极小的视频画面。

郁云深电话说了有几分?钟时,才猛然想?起?电脑上一直运行着?的监控视频。

他几乎是立刻扭头朝杜宝那?儿看去,心脏急促跳动。

郁云深从未如此惊慌过,他掐了电话,一向很稳的手?,有些颤地,点开了手?机里的电脑联机画面。

——杜宝很聪明,他不仅点开了监控视频,还在一直往回看,有前几天,他忍着?焦躁放杜宝独自回了新?居,接杜修永礼物的画面;日期调到第一天,镜头里,杜宝打开铁门,对宋光霁礼貌的一笑。

郁云深僵硬地转过身,仿佛背对着?杜宝,就?不需要承受接下来可能令他绝望的指责似的。

他失焦的目光落在楼下灯火通明的花园,脑子?里什么都想?,又什么都想?不了。

杜宝能忍受他变.态的行径吗?会觉得不受信任吗?会恐怖害怕吗?

郁云深悲哀地意识到,如果杜宝坚持要离开,他什么都做不了。不是没有手?段,而是他狠不下心,也不敢狠心。

头上悬着?刀,等待落下的那?段时间无疑非常痛苦。

郁云深却一动都不敢动。

不知过了多久,杜宝走了过来。

郁云深紧绷着?、指尖微微发抖。

直到腰被搂住,杜宝脸贴着?他的背,疑惑地问:“怎么不进去。”

郁云深呆了数秒,才愣愣地说:“你?都看到了吧。”

杜白?顿了顿,绕过来看郁云深,“你?说监控吗?”

郁云深无法做出表情,只?能面无表情地“嗯”了声。

“你?好紧张。”杜白?慢吞吞地说了句,又想?明白?似的张了张口?,安慰道:“我没生气。”

郁云深像是又活过来了一次,痴痴地看着?杜白?,“为什么不生气?”

杜白?垂眼,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没什么好瞒着?郁云深的,在这个世界见到郁云深的第一眼,他就?做好了除了生命,什么都可以给?的准备。

他喜欢郁云深,信赖着?郁云深。

郁云深密不透风的监视,在杜白?看来,是变相的保护,给?了他巨大的安全感。

这些话很难讲,于是杜白?想?了想?,带着?点羞涩,抬起?眼,静静地说:“因为我是你?的。”

“再把?我看紧一些吧,郁云深。”

郁云深的心在这刻彻底交了出去,融化了,心甘情愿地融进对方的骨血里。

他虔诚地低头,在早秋的夜里,与他的杜宝,接了一个干净的、不带任何绮念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杜修永郁云深视角)

杜修永的微博一直为杜宝留着,闲了便会上去看看。

对于乱七八糟的cp评论,杜修永一心认为孤家寡人的郁云深只是要和他抢弟弟。节目中郁云深对杜宝的宠溺,几乎与他脑中设想过的——如果杜宝没被偷走,他会如何爱护着杜宝长大——场景撞了许多处。

郁云深没回微信,杜修永打了电话过去,也没人接。

到次日傍晚郁云深才打回来电话,懒洋洋地问他什么事。

隔了一天,杜修永忽然没什么好说的,就扯了些别的闲话。

他想着既然郁云深把杜宝当亲弟弟似的疼爱,多一个人照顾小孩儿也不是坏事。

杜修永只担心郁云深疯起来又误伤了杜宝,转头便打电话叮嘱杜宝和郁云深玩闹时要小心些,对方要是莫名其妙发疯,别理,直接走人,有不靠谱的要求也直接拒绝,任何事有哥哥扛着。

杜宝带着点鼻音,乖乖地回他“知道了”。

“感冒了吗?”杜修永听出点异样。杜宝顿了会儿,才小声说“没有”。

等结束通话,杜修永不无担忧地想着,杜宝谈恋爱了也还是小孩子,女孩脾气好吗?要是欺负了宝宝怎么办?过了一个多月,某天晚上,杜修永试探地问了问进展,杜宝说“挺好的,我们同居了”,杜修永心刚提起来,又听到一句“他想和我结婚”。

杜修永差点把膝上的文件推到地上,声音却十分克制的冷静,“宝宝,你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哦,”杜宝似乎在思索,“如果我们去国外结婚的话,年龄已经够了。”

“……宝宝也想和她结婚吗?”

杜修永能把话不失平静地说出来,已经是用了很大的耐性。

过了五六秒,杜宝说:“可以接受。”

杜宝开心的时候不多,所以杜修永总是能够迅速分辨出来,他按下心头的焦躁,沉声说:“让我见见她吧。”

杜宝没直接回应,而是迟疑地说:“我现在在郁云深这儿,哥你要不要过来。”

“好。”杜修永以为杜宝想当面说,正合他意,迅速收拾了文件,摘下眼镜走出书房。

在步行去郁云深家的路上,杜修永边查手机,边思考着温和的劝导话语,诸如‘你还小’‘婚姻需要慎重对待’之类的。

这场求婚来得太快,像是孩子们的过家家,让他不由得怀疑对方是否成年了。

杜宝在门口等他,有段时间没见杜宝,即便心里很是忧心,他仍温和笑着揉了揉杜宝毛茸茸的发顶。

边上的郁云深拉着杜宝退开两步,说:“先进来吧。”

郁云深的声音有些飘,像是要掩盖某种情绪。

但杜修永一时并没在意,进屋在沙发落座,杜宝从厨房抱了个壶出来给他倒了杯热茶,微笑着说:“郁云深调的红茶,很好喝。”

杜修永莫名觉得有几分古怪,静静地看了杜宝几眼。

杜宝穿着宽松的白色休闲裤与长袖衬衫,第一颗扣子开着,第二颗只扣住了一半,像是急匆匆穿上,又更像是被人解开时却被打断。

杜修永心里忽然有了说不清楚的慌乱。

杜宝放下茶壶,没有挨着他坐下,而是站到了一旁。郁云深也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并肩立着,别有用意地代表了些什么,杜修永的心重重一沉,直直望向郁云深。

郁云深便大大方方一笑,忽而牵了杜宝的手,十指紧握,眼睛睨着杜修永,抬起来,在杜宝手背上轻轻一吻。

杜宝的脸立刻红了,但没挣开,带着一眼就能看穿的假镇定,不好意思地看过来。

原来宝宝谈的不是女朋友,而是男朋友。

杜修永紧握着茶杯的指尖用力到泛白,他深吸了口气,缓缓搁下茶杯,起身,对郁云深平静地说:“跟我出来一下。”

杜宝眼神有些不安,杜修永还温声安慰了他句“没事”。

但可能他的表情比较难看,杜宝只怔怔地“哦”了一声。

进来不到五分钟的杜修永走了出去,郁云深在杜宝手背上又亲了亲,也笑着说“没事”。他出门到花园,发现杜修永指尖夹了根烟,表情冷淡的按开打火机。

杜修永其实烟瘾和他差不多大,但向来克制。即便随身带着,也很少会抽。

郁云深摸出自己的烟,挑眉道:“借个火?”

杜修永垂着眼没说话,过了两秒,忽然猛地将打火机摔在郁云深身上,暴怒地沉声道:“杜宝是你能碰的吗?”

打火机落在地上一声脆响。

郁云深无所谓地笑了笑,“怎么就不能碰了。”又笑着说“我和宝宝是认真的”。

杜修永紧盯着郁云深,竟是被他甜蜜而满足的笑容短暂地震慑住了。

不过很快杜修永又想到了另一件事,眉头皱得死紧,“你还想和他结婚?”

“杜宝今年才十九,而你已经二十八了。三年一代沟,你们差太多了。”

杜修永目光冰冷,显而易见地流露出家长式的挑剔。他摇摇头,说:“郁云深,你不配。”

操。

郁云深心里暗骂了声,对比水灵灵的杜宝,他似乎还真有些老了。他咬了咬牙,故作云淡风轻地说:“你说不配有什么用,宝宝非常喜欢我。”

杜修永不知是要怼郁云深,还是要说服自己,斩钉截铁地说:“他还小,没见过太多人,一时被你勾引也可以理解。”

郁云深都气笑了,“我看你才是有代沟的那位。”

杜宝虽然不到二十,看着稚气天真又柔软,但思维方式却怪异的成熟稳定,并不是会被人干扰的没有主见。坦诚、果断,一旦弄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便会坚定不移地去做。

就是有些时候,杜宝的想法实在令人纳闷,完全猜不到背后的思考路径。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丝毫不影响郁云深对他越来越深的喜爱。

杜修永捏了捏指骨,关节发出响声。

郁云深扯了下嘴角,若无其事地警告:“别打脸,宝宝看了会难过的。”

-

或许是怕杜宝等得着急,两人很快回了屋。

杜宝乖巧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茶,似乎在出着神。

杜修永坐了过来,杜宝立刻转过头,下意识地先看了眼郁云深。

郁云深站着,朝他安抚地一笑。

杜修永不着痕迹地扫过两人,心中憋了淡淡的闷气。

他没什么表情地对郁云深说:“有tequila吗?陪我喝点。”

郁云深点点头,说了句“行,今天你最大”,转身去了地下酒库。

等看不见人影,杜修永才轻轻叹了口气,犹豫又凝重地问:“宝宝,我并不是想干涉你和谁谈恋爱,但你知道郁云深之前……”

他试图从语库里搜出一个相对干净的词,不脏了杜宝的耳朵,杜宝却仿佛清楚他要说什么,淡然地接了话:“我知道,郁云深说那些都是逢场作戏,他这辈子只喜欢过我一个人。”

“……”

杜修永沉默了一瞬,似是对郁云深的花言巧语没有预判,很是糟心地问:“你不怕他骗你吗?”

杜宝愣了愣,软声道:“不会的,哥,有些事你不知道。”他想了会儿,咬了下唇,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虽然有些时候吧,他是喜欢骗我,但总的来说,郁云深挺傻的。”

杜宝认真地说郁云深傻,杜修永也愣了。

他眼神复杂地打量了杜宝片刻,颇有些无力地说:“宝宝是真的很喜欢他啊。”

“嗯。”杜宝点头。

杜修永不知是何滋味,微微皱眉劝道:“婚姻不是儿戏,要不你们先……谈着,等过两年再考虑这件事?我不放心郁云深,我想再看看他。”

杜宝似乎也不是很在意结婚的早晚,没怎么思考便应了。

杜修永稍稍松了口气,眉间又拢上了层冰冷的沉郁。

郁云深取了酒和冰块柠檬来,陪杜修永喝,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给杜宝准备杯子。

杜修永知道郁云深酒量一般,却不停歇地让他喝了一杯又一杯。

tequila度数不低,大概喝过七八杯后,郁云深的手不着痕迹地搭在隐隐作痛的腹部,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来。杜修永可不是杜宝,身手不减当年,一拳下去那是真狠。

这场酒喝得沉默又无趣,杜修永冷眼瞧着,将郁云深推过来的空酒杯继续倒满,还未来得及推回去,身旁探过来一手,清瘦白皙又漂亮,迅速握走了玻璃杯。

杜修永只听到杜宝说了句“我也想喝”,扭头便见杜宝将满杯的酒喝见了底。

紧接着惊天动地的一阵咳嗽。

杜宝动作利索的,郁云深都没来得及开口阻止。

他忙起身绕了茶几过来,坐下,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地搂了人入怀,轻轻拍背,说:“又不会不让你喝,这么急干什么。”

杜宝有一会儿才停下来,说不上是抱怨还是撒娇,说“好难喝啊”。

郁云深看杜宝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习惯性凑上前亲吻他湿漉漉的眼角。杜修永眉头紧锁,忍耐着低声叫了郁云深的名字。郁云深一愣,继而嗤笑地退了退,抽了纸巾给杜宝擦脸。

这酒是喝不下去了。

杜宝没一会儿便晕头转向地栽进了沙发里,像颗熟透的水蜜桃,脸上一团粉红。

郁云深还没见杜宝喝醉过,眼都不眨地紧紧盯着。

杜修永直觉这不是什么善意的目光,沉声道:“我送宝宝回家。”

“有必要吗。”郁云深没好气地笑了,“他和我在一起都多久了,你前脚送回去,我后脚就能接回来。”

郁云深随便杜修永对自己撒气,但想分开他和杜宝,那是坚决不行。

杜修永听出了郁云深的执着,也反应过来是多此一举,于是点点头,冷声说:“好,你明天让人把宝宝隔壁房间收拾出来。”

郁云深眉梢一挑,“干什么?”

杜修永撂下一句“我有空就过来住”,最后摸了摸醉得迷糊的杜宝,沉着脸离开了。

郁云深黑了脸,但在转过来看杜宝时,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了碍事的杜修永,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杜宝滚烫的脸上亲了亲,唇移下来,再轻轻地接吻。

杜宝也不是立刻能睡着的样子,眨巴着眼,乖顺地窝在郁云深怀里。

郁云深的手撩开了他的衬衫衣摆,杜宝仰起脖子小口喘气,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现在不能结婚……”

郁云深动作一停,立刻猜到应该是杜修永说了些什么,他心里骂完杜修永,嘴上却委委屈屈地问“那什么时候能结婚啊”,杜宝顿了两秒像才听清楚,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温柔地说:“再等两年吧。”

“我好难过。”郁云深得寸进尺地低声诱哄:“宝宝再亲亲我好不好。”

杜宝听话地凑近,可能是醉得看不清,软乎乎的一口亲在他下巴上。

郁云深低笑出声,按着人的后脑勺来了记绵长的深吻。

唇分时他还舍不得退开,似有似无地在杜宝的唇角轻蹭,不怀好意地问:“等我们结婚了,宝宝该叫我什么呢。”

杜宝喘了几口气,茫然地回:“老婆?”

“……”郁云深移开了些,要笑不要的看他。

郁云深也不是计较,就是心痒。

不过很快杜宝眨了眨眼,像是认清了眼前的人,说了句“郁云深啊”,定了定,又软软地说:“是老公。”

喝醉的杜宝比平时还要乖,眼睛里盈满了柔顺的依赖,郁云深冲动地搂紧了他,哑着嗓子问:“我没听清楚,是什么。”

“老公。”杜宝傻乎乎地回。

郁云深脊背一麻,哪哪儿都炸了。

他骂了句操,粗喘着撕开了杜宝的衬衫,吻劈头盖脸地压了下来。

-

杜修永说到做到,得空就过来住。

有时一两天,有时一周多。

郁云深很不高兴,饭要多做一份纯当孝敬长辈,这不算什么。

令他极其无法忍受的是,只要杜修永住着,清醒的杜宝就坚决不肯让他碰。好不容易杜修永出门,也不肯,说是怕大哥突然回来。

郁云深已经摸得清杜宝的底线,无奈地半点办法都没有。

他由奢入俭难,憋得眼睛都发红。

可架不住杜宝开心,郁云深只能趁他家宝宝不注意时,阴恻恻地瞪杜修永。

杜修永最长的一次,半个月还不走。

半夜求欢不成,被杜宝一脚蹬在脸上的郁云深翻下床,狠狠按着手机发微信:杜修永,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还想住多久?!

杜修永连个句号都懒得回。

可能是想分散郁云深的注意力,给他降火,大冬天的,杜宝突然说想吃草莓冰淇淋甜筒。

杜宝爱吃的零食,郁云深不买成品,一向亲力亲为,他捧着杜宝的脸接了会儿吻,给人穿上白色线袜,要抱杜宝下楼。

杜宝稍稍挣扎了下,说自己走。郁云深紧紧抱着他,沉了脸,摆出一脸不爽又委屈的表情,杜宝就不吭声了,伸手乖乖搂住了郁云深的脖子。郁云深这才满意地在杜宝脸上亲了记响的,把人抱到一楼塞进沙发,然后转去厨房翻材料做冰淇淋。

杜修永没睡,听到楼下传来声音,过了片刻,静静地从房里走了出来,到楼梯旁往下看。

沙发背对楼梯,杜宝看不见杜修永,郁云深举着甜筒出来时倒是看见了,却当没他这人似的,弯腰坐进沙发里。

夜里没什么动静,小情侣不大不小的说话声,杜修永听得一清二楚。

郁云深问甜吗,杜宝说甜,郁云深跟着说让我尝尝。然后好半天两人都没出声,杜修永看不到人,有一会儿才隐约猜到他们在亲吻,顿时微微眯了眯眼。

郁云深又在说话了,带着他独有的漫不经心的戏谑。

“宝宝你是不是怀孕了啊。”

“最近想吃的东西总是变来变去的。”

两三秒后,杜修永听到杜宝无奈地说“傻狗”。

郁云深十分刻意地冷笑了几声,说“小朋友你惹到我了”,大概是按着杜宝挠痒,杜宝发出一阵可爱的笑声。

“别、别闹了,冰淇淋掉身上了。”

“舔舔就干净了。”郁云深不以为意地说。

“脏死了。”杜宝小声说。

“宝宝哪儿都干净。”郁云深没脸没皮地说。

也不知郁云深做了什么,或许是在杜宝耳边说了悄悄话,杜宝忽而稍稍提高了声音,连说了两个不要,不可以。

杜修永有点听不下去了,他抿了抿唇,准备回屋时,又听到郁云深委屈巴巴地问:“在你心里,杜修永是不是比我重要。”

杜修永脚步一顿,很快听到杜宝说“你们都很重要”。

郁云深说:“我就不能比杜修永多一点点吗。”

杜宝没有迟疑,还是坚持说“你们都很重要”。

杜修永垂下眼,微不可查地扯了扯唇角。

-

杜修永彻底搬出了郁云深家,但还是会经常来做客。

春节他没回老宅,而是同郁云深杜宝一起过年。

三个人都下了厨,杜宝自告奋勇地包饺子。

郁云深看那大小不一的形状,脑中忽而闪过什么,他翻到杜修永一年前的朋友圈,举着照片试探来问:“宝宝,这也是你包的吧。”

杜宝随口说是啊。

郁云深面无表情地看向杜修永,心里那叫一个嫉妒又冒火。

敢情杜修永早就干了防备他接近宝宝的事!他都没吃过宝宝亲手包的饺子!

他这股陈年闷气生得突然,杜宝却敏感地察觉到了,挨过来,歪头打量了会儿,讨好地小声问:“老公?”

郁云深克制不住地扬起了嘴角,什么气不气的,瞬时便消散了。

杜修永淡淡瞥来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他想到杜宝之前说郁云深傻,原来不是空穴来风。

-

过完年开春,立夏,又快到杜宝生日时,几张高清照片忽而在网上迅速转了开来。

‘白云深深’热搜缀着‘爆’字,在排行榜上一骑绝尘。

照片里,应该是在某个度假山庄,郁云深一手紧扣着杜白的手,另一手端着杯水,宠溺地喂他。

强硬与柔软,同时出现在郁云深身上。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他对杜白暧昧得直冒粉泡泡。

杜修永刷到时竟也没多意外,郁云深不该傻的时候,总是精明得过人。

看出他的退让,便要抓紧时间往前进一步。

杜修永关掉了工作窗口,新建文档,开始认真写一份结婚启事。

他删删改改,写了很久。

公司新办公楼很高,他在32层,落日余晖先抵达了这儿,将桌柜绿植洒成浅金色。

打下最后的句号,杜修永摘下工作用的眼镜,揉了揉眉心,然后把文档同时发给了郁云深和杜宝。

过了一阵,杜宝先回了个叹号,再回就是:谢谢哥

杜修永微微笑了笑,回了个摸摸头的表情。

又过了会儿,杜宝发来消息:哥还没找到喜欢的人吗?

杜修永眉眼淡淡的,回:不着急

又回:工作和你更重要

桌上有什么东西一闪,杜修永下意识看去一眼。

是夕阳照着他的金丝眼镜,投下光斑,两种金色浑融一体,完全分不开来,就好像郁云深和杜宝那样,恨不得日夜都要在一起。

郁云深适时回了消息,难得礼貌地道谢。

杜修永静静看着对话框。

他与郁云深八年好友,清楚地知道那人一身反骨有多硬。

不过现在反骨有了软肋,为人都温和了许多。

商界不少人向他打听,郁云深是不是背地里有孩子了,手段都没那么狠了。

杜修永便想到很早之前的杜宝,虽然乖巧听话,但不爱笑,受了委屈也不会说什么,眼睛总是雾沉沉的。如今笑得多了,倒是更加孩子气了。

这样很好。

杜修永想着,心底一片柔软。

他起身接了杯茶水,阳光晃得他闭了闭眼,在半明半昧里出神地闪过一个念头。

——郁云深啊,真是好命。

(番外完)

希望大哥白白郁狗在另一个世界都幸福美满~之后真的没有番外了[咸鱼躺.jpg]

最后感谢大家的支持,也祝大家都幸福美满!评论都有看,好多可爱的小天使(≧ω≦)/好评的送礼的浇水的都谢谢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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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应该写这个↓↓练习感情+剧情(存稿ing)

【追妻火葬场被小叔叔截胡了】

榛真的竹马未婚夫谢石星不要他了。

谢家父母出了意外,谢石星就要把榛真赶出谢家。

众人劝:榛真不能化形,没人养日子会很难过的。

谢石星:那你们来养?

众人沉默,榛真太废了,又要娇养,谁也不愿意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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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真:从小到大,你吃了我那么多糖,我帮你做作业,洗衣服,每年都辛苦攒零花钱为你准备生日礼物,你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接受呢。

谢石星:喜欢不是爱,我有想娶的人,榛家的情谢家已经还完了,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你尽快搬出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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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凛远远看着榛真。

想起榛真五六岁时往他嘴里塞糖,稚气地喊他小叔叔,问他生活有没有变甜一些。

谢凛走了过去,说:不用搬,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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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真后来终于化形了,是星际传说中独一无二的珍珠玫瑰。

再凶残的星兽在他面前,也会乖乖收起爪子。

谢石星后悔了,想要回本属于他的玫瑰。

可榛真告诉他: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化形吗?因为珍珠玫瑰需要用好多好多的爱浇灌,才能开出花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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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榛真不想去上学,谢凛沉静地说:不能不上。

后来榛真坐在谢凛腿上,两只小手捧着他的脸,咬他的下巴,哼哼笑着说:小叔叔,我要去上学啦。

谢凛哑着嗓子问:能请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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