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的不?是这?里。”沈明河沉沉道。“你错在不?能信任我。安国公是你至亲,无?论如何?你都不?愿意让他受委屈。这?件事,我又怎么会故意视而不?见,察而不?觉?你该信任我,信任我总会爱屋及乌,替你,替他考虑周全。”
但凡信任,凭着沈明河的心智,又怎么会考虑不?周,罔顾吕谦的想法,随意婚配?
只?是当局者?迷,迟音想不?到这?个地方,不?怪他。但是不?怪他,不?代表不?生气。
沈明河等着迟音自己愧疚完了才出腔。暗沉的眼里,就那?么映着迟音的倒影,深情几许。
直盯得?迟音头皮发?麻,晶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对着沈明河气弱道:“我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然后呢?”沈明河的薄唇纤正,只?微微抿着便有一股让人看不?到喜怒的威严。
“还有然后?”迟音一愣,说话气音一扬,有些没理解过来。可今儿确实理亏大发?了,到底是不?敢太过张扬,只?能撇撇嘴,讷讷道:“朕知错了,然后你就该原谅朕了。”
“犯了错的人都是这?么义正言辞,毫无?愧怍的吗?”沈明河眼皮都不?抬一下,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平日对他太过宠溺了。对别人倒是机灵又识时务,对自己却是动不?动登鼻上脸,真是放肆极了。
“那?你想怎么样?”迟音一听他这?么说话就知道沈明河不?生气了。索性将下巴一抬,扬着脸对他道:“朕是天子。朕向低头已是给你的殊荣。除你之外,再无?特例。你可莫要不?知好歹,想要苛待朕。”
“到底是臣不?识好歹,还是皇帝你越发?变本加厉?”沈明河被他气笑了,却仍旧维持着良好素养,眼睛一闪,清清冷冷道。“做错了事情,一句道歉就完事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迟音瞪他一眼,丝毫不?怵。“朕是天子。”
“这?天下,无?论是治国,修身,还是齐家。都需要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皇帝知道自己既是天子,更?该做个垂范,若不?然,大家知道您是这?个样子,上行下效,可不?太好。”
“摄政王这?么说话可就没意思了。”迟音狠狠瞪他一眼。坐在椅子上晃着腿道。“朕守规矩你要罚朕,朕不?守规矩,你就要上行下效,同样不?守规矩地罚朕。反正今儿就是要罚朕是吧?”
“是又怎样?”沈明河笑看着他。
我特么……您怎么这?么要脸???
迟音心里腹诽,面上气得?铁青。看着沈明河从容自在的样子,便知道这?事没有了更?改余地了。只?能换个策略。蓦然脸色一变,幽幽叹了口气,可怜巴巴道:“那?摄政王要如何?罚朕?”
“皇上近日课业懈怠,折子也不?好好批。不?若将本王前日送你的三千张字帖临摹完如何??”
“不?行。”迟音气到整个身子都是颤抖的,霍地站起来,咬牙切齿道。“抄完手?断了,朕痛不?痛的倒是小事。惹得?摄政王心疼,难免过意不?去。”
“那?,本王平日教训人的时候,常用戒尺。你让沈落拿着戒尺训诫几下如何??”沈明河眼神不?动,施施然道。
“几下?”这?个倒是可以。迟音眼神一亮,暗搓搓问道。
“皇上身份贵重,自当优待。这?种?小事,您看着办。”
“要不?,十,不?,五下?”迟音小心翼翼地,心知道沈明河有心放水,却还是想跃跃欲试地偷奸耍滑。
“可以。”沈明河轻笑一声。淡然自若地叫了一声:“沈落,把?平时罚你的戒尺拿上来。”
“啊?哎!”门外沈落应两声。没一会儿,拎了个通体带着倒钩,碗口粗的木棍进来。
迟音望着那?闪着寒光的倒钩直眼晕。踉跄着步子,勉强扶着沈明河的袖子。艰难道。“还是别了吧。朕身娇体弱,不?比沈落皮厚实。莫说五下,这?一下打下去,怕就一命呜呼了。到时候惹得?摄政王冠上弑君的污名不?说,怕还要暗自伤心垂泪。实在不?妥,不?妥。”
“这?不?行,那?不?行。皇帝到底想要怎么才能行?”沈明河侧头望着他,眼角微挑,不?虞道。
“您选。您选。”迟音叹了口气。知道今日算是折在沈明河手?里了。
“写字您怕累,挨打您怕疼。您倒是让人为难。不?如……”沈明河突然转过头来,幽幽望着他。
“不?如?”迟音心悬着,提到了嗓子眼。等着沈明河的下文。
“如此娇气,怕只?能金屋藏娇了。不?如一纸婚书,你和本王缔结姻亲吧。”
谨以白头之约,将你永远锁在身边。再不?容他人觊觎。
作者有话要说:迟音:你要早说还有这种好事。朕还用选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