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还配合地扭捏了一下。
秦赦:“…………”
秦赦猛地后退了好几步,挽尊道:“你想错了,我不仁慈,更不是什么英雄,我就喜欢看到别人惊吓、落泪、求饶的一面。而你无故出现在我的寝宫——”
苏柏阳竟然胆敢打断他:“那就当我猜错了,那些人头是陛下的侍卫吧!可是我和弟弟明明在睡觉,却忽然挪了位置,弟弟晕了而我衣衫不整。”
苏柏阳想了想,又垂下眼帘,唇部始终包住了牙齿,紧张地说出自己的请求:“我们不远万里来到陛下身边参选,能表达过对陛下的仰慕,已经很开心了。现在出了这档事,是我和弟弟防范不力,我们都没脸再留在陛下身边,恳请陛下让我和弟弟落选回去。”
秦赦蹙起眉头:“你是无辜的。”
苏柏阳心中猛地一跳,不敢过分惊喜,也不再想昨夜种种,只让心中的无辜和冤屈、紧张、怕死、哀伤、感动等情绪直冲头顶。
等于在说,对,他就是无辜的!
苏柏阳还心疼自己,饱含冤屈地捂住了脸:“谢谢陛下理解,但虽然这样,也希望陛下不要声张出去。即使我和弟弟都没被标记,可夜里出现这样的事,不知道是谁干的,很多人都见到,已经什么清白都没了。”
秦赦仿佛感同身受,语气又低又沉:“我的清白也没了。”
竟仿佛在比惨。
同时也在仿佛暗示苏柏阳不用因为这种原因落选回去。
苏柏阳:“…………”
苏柏阳不得不正面瞄了一眼秦赦唇边的牙印。
好像是秦赦惨得更明显一点。
不敢吱声.JPG
反应过来后苏柏阳连忙保证:“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然后小心翼翼地:“陛下或许可以化妆遮掩一下?”
秦赦摆了摆手:“重点是把人找出来杀,你说呢。”
苏柏阳吞了吞口沫,不得不道:“应该的。”
秦赦又道:“还没审问你弟弟。”
苏柏阳:“!”
苏柏阳赶紧道:“弟弟他晕过去了,和我一样是无辜的。”
秦赦却踏步出去了,语气不怎好:“你不知道,昨夜有两名小偷,我正要弄死其中一个,他们却因分赃而产生争执,另外一个非常——非常恶心,竟把另一个同伙打晕丢了出去,自己行那偷窃之事。
他们都戴着易`容`面`具,还调换了监控画面。”
苏柏阳暗暗心惊,原来昨夜弟弟之所以哭泣不是凡尔赛,而是因为秦赦的杀意是真的!
而现在,秦赦长腿迈开,大步流星的,走得极快。
苏柏阳在后面连忙跟上,紧张地捂住了心口,却很快又把紧张换成担忧。
对自己命运的担忧,可以是对弟弟安危的担忧。
苏柏阳道:“我醒来时,发现弟弟他后脑勺也被嗑到,我非常担心弟弟被怎样了。等等,为什么陛下要用审问这个词?我们真的没有偷东西!”
反问得理直气壮!
秦赦没回答。
只给苏柏阳留下一个宽阔的肩背背影。雷厉风行、坚实可怕。
苏柏阳知道,军装下,秦赦的背肌上,布满了属于他的指甲痕。
弟弟苏可可被安置的地方,就在隔壁。
都不用秦赦推门,隔壁有医生、Beta女仆、侍卫开门迎他。
Beta调查官也搜查过一次,对秦赦报告:“陛下,检查过了,他除了后脑的撞击的痕迹,身上没有指印淤痕咬痕。”
秦赦停住脚步,眉头皱得更紧:
“竟然,也不是他。”
读心术下,很明显知道,调查官没说谎,其他仆人也认可调查官的说法。
昨夜的记忆很是模糊,秦赦只记得对方的面具、只记得那人挑衅他的声音、对方白皙的肌肤,以及——
对方的腰极细。
他有意按下过指印,指甲里,还残留过对方的基因。
可是,一觉醒来,他整个人都明显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什么都不留。
除了这两兄弟,全皇宫所有人都在该在的岗位上。
墙壁等明明还残存着温度,犯人明明走不远,可他却竟然抓错人了,秦赦双拳捏紧。
就在此时,被检查过的苏可可幽幽转醒,轻轻喊了声:“哥哥,痛。”
跟过来的苏柏阳呼吸一窒。
哥哥挺住了,弟弟千万要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