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扬忙点头?:“对,他们?不值得伤心。”
“那位甘大人?,也就是靠你家前人?留下的积累才得的一个不大的四品官员而已,别的本事不大,只?善趋势钻营。”
“他那种人?,才没有真将你当作侄儿,让你回去,也是看到?了你的价值,想?利用你而已,你不要被他骗了。”
“至于你那个二?堂兄,倒不像他爹似的油滑让人?生厌小人?样儿,但也同样算不得好。”
反正萧元扬对今日居然要来带走甘子越的甘俞亭怎么看怎么生厌。
萧元扬说了一堆,甘子越倒是耐心地听着,最后还道:“我知晓了。”
萧元扬觉得这样的甘子越乖乖的,被甘俞亭给破坏掉的好心情,又开始缓缓冒出了快乐泡泡。
萧元扬的手指动了动,想?在甘子越的发顶上摸一下,但是,不敢,所以也只?是手指悄悄动了动。
只?是,甘俞亭失败而走,此事却?没有就此算完。
甘家那不配做长辈的,一直不曾露面的那位甘大人?,这次他亲自过来了,显然仍不甘心。
其实这位甘大人?,见到?甘子越的时候眼中很是震惊,这是他那个侄儿?
这身清雅灵气,这一看,端的优秀出众,但甘子越的草包之?名传遍京城,当时虽有他没有出面维护,其他人?越发肆无忌惮传播的原因,但可也不是凭空造出来的。
若是现在这样往那一站,谁也不能眼瞎地将草包之?名安他身上。
也只?不到?半年而已,却?当真脱胎换骨了。
甘子越得皇上青眼已经够让他觉得不真实了,而现在这模样,更让他恍惚。
不过这位甘大人?还是很快地镇定下来,对甘子越和蔼道:“上次,你二?哥说见到?你了,我让他带你回家,你这孩子不应,所以我过来看你。”
“一段时日不见,子越变化挺大,叔父都要认不出了。”
甘子越平淡道:“经历一些?事,人?总要长大的,甘大人?怎会以为我还会和以前一样?”
甘大人?叹了口气:“知道你这孩子怨我,但实在是当初你追一个男人?追的失了脸面,叔父也是在气头?上。”
“现在你改好了,这样就很好,叔父亲自来接你回家。”
显然甘大人?虽然本人?过来了,但仍还没转换过来高高在上的架子。
甘子越也无意与他多说,只?是道:“你当日所说,我从此与甘家再无瓜葛,我记住了,现在没忘记。”
被落了脸面的甘大人?尴尬笑?了下,道:“你这孩子,气头?上的话怎么能这么当真?再说,你现在不还是姓甘吗?身体?里流的甘家的血永远也不会变。”
甘子越听此人?说话,听的厌烦,神情也愈发冷清:“我所姓甘承源于父亲,而现在那座府里早已没了父亲的痕迹,你如此待兄长之?子,当日断了便断了,现在又找上来,我不想?将话说的太难听。”
甘子越死倔,还说的如此直接,甘大人?也开始撑不住和蔼的面容了,但是还不待他发出怒来,一个更生气的人?进来了。
萧元扬对楚佑道:“怎么什?么人?都放他靠近?他若是藏个刀子什?么的,你救人?来的及?下次乱七八糟的人?不许放他靠近。”
甘大人?脸皮抖动,但是还不及他说话,萧元扬轻飘飘地看向他道:“这位是?”
被喊作乱七八糟的人?的甘大人?怒气道:“我是他叔父!”
萧元扬冷笑?:“前几日还有个自称他堂兄的。”
甘大人?又要说话,但是又被萧元扬给截了:“甘子越说的话,令郎没有转告给你?走了小的,来了老的,磨来磨去,不嫌脸皮厚?甘子越都说了,不认!”
“不要总来嗡嗡嗡的,影响人?心情,不欢迎。”
甘大人?没想?到?萧元扬如此不留情面,他毕竟是堂堂朝廷官员,却?被人?如此把脸面往脚底下踩。
想?到?此人?的背景,甘大人?还是没有破口大骂,硬邦邦地道:“我来接我甘家人?回去,我想?你这里还没有他的卖身契。”
萧元扬:“是没有,但是我就是不放人?呢?”
萧元扬好整以暇地看向甘大人?:“你要报官?”
甘大人?也冷笑?:“有何不可?”
萧元扬转着一盏小茶杯,抬眼看向甘大人?,眼中的冷意让甘大人?如看到?了毒蛇的蛇信:“现在是不忌惮荣王殿下了是吧?”
甘大人?现在看着倒是硬气了,那当然还是看着甘子越身上有利可图,而据他观察荣王已不再计较之?前之?事,所以他的心思就活络了。
甘大人?只?想?着荣王那边无碍,虽略有忌惮萧元扬,但显然忌惮的还不够。
萧元扬忽然转了话题,莫名道:“甘大人?,可还记得五年前与李川大人?在宜春楼喝过的酒?那酒滋味不错吧?”
甘大人?骤然一惊,眼神变幻,过了会儿,他强自冷静道:“你说的什?么五年前,什?么宜春楼,我没印象。”
“你不记得,那李川应该记得,还有清许河里的失足落水女尸记得。”
“要不要我去问问他?”
甘大人?自然是记得的,当时李大人?去宜春楼还是他带去的,他也只?是想?讨好李大人?而已,但是也没想?到?李大人?玩人?能那么狠,那位姑娘就死了,尸体?都还是他帮着处理?的。
虽然那姑娘是青楼女子,地位低下,但是也不能玩出人?命来,而且朝中也禁官员去狎妓。
但是当时他亲自处理?的,而且已经无事过去了五年,甘大人?瞪大着眼睛,也在椅子上坐不住了,站了起来:“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