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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下场(1 / 2)


现场一阵诡异的安静,这安静没有持续多久,很快的,胡司长便开口:“老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知老白听到了多少,也不知他知道了多少,但是他从?不侥幸,觉得事情可以尽如人意。他微微眯眼,说:“你?杀了老徐,现在也要杀我吗?”

他恶人先告状:“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白修然嗤了一声,意味深长说:“为什么你?就觉得,徐副市长死了呢?”

此言一出,胡司长瞬间变了脸色,他神色变幻莫测,好半响,说:“你?们串通?”

白修然笑了笑,他盯着胡司长,缓缓问了出来:“为什么?”

这个人,他一直都想?问一句为什么,他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但是这人,他是自己两辈子的仇人,相较于别人完全?不同。所?以,他真的很想?问一声,他为何要如此。

胡司长扫了一眼地下的枪,白修然凉凉道:“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妄动。若不然,你?大?侄女儿的枪口下一次可能就是对准你?的心?脏了。”

胡司长的手腕正在滴血,他瞬间了然,开枪的是白绮罗。他心?中知晓,现在不管说的再多都是没有用的,因为他是熟悉白修然的,这个人十分?的冷硬并且决绝。

如若想?要打感情牌,那是最愚蠢的做法。

他微微垂眸,掩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半响,说道:“没想?到大?侄女儿的枪法这样好。”

他这个人向?来都是小心?谨慎的,特别是在这样的时刻,他更是不会大?意。唐皓风依附他,可是却不能全?然被他所?信任。所?以他们用餐这处,正是当初陶三太太宴请伍志海的地方。窗外就是护城河,十分?安全?。可是不想?,竟然有人可以在河对岸那么远的位置开枪,并且一下子打中了他的手腕。

没想?到,白绮罗可以做到。

他扯了扯嘴角,说:“我倒是小看了她。”

白修然:“我早就说过无数次,我闺女很厉害。”

胡司长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他蹙紧了眉头?,盯着白修然,冷冷说:“够了,我真的听够了你?吹嘘的话,也看厌烦了你?这个表情。”

白修然微笑:“哦?”

胡司长:“你?仗着当年帮助我的恩情,一直都凌驾在我的头?上。明明我才是司长,可是人人都当我是傻瓜,都说我没用。人人都要说,这件事白副司长怎么看?这件事白副司长的决定是什么?人人都说,你?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认识了白修然。这么多年,我是正,你?是副,可是你?可有尊敬我一分??你?是天才,你?聪明,你?能干,你?深明大?义,你?愿意把司长的位置让给我。这一切,你?都可以。财政司,我的家人,乃至整个北平,人人都说你?白修然牛逼,人人都羡慕我有这个至交好友。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真的很恶心??你?对我,何时有过一丝尊敬?你?知道一直活在别人的阴影下,是多么的让人觉得恶心?吗?”

白修然平静的看他,胡司长扭曲的露出一个笑容,皮笑肉不笑,他说:“白修然,我辛苦筹谋这么多年,我想?要向?所?有人证明,你?白修然也不过如此,而我胡某也不是一个笨蛋。”

他盯紧了白修然,眼神带着浓浓的嫉恨与杀意。

白修然:“原来,你?这么恨我。”

胡司长毫不隐瞒:“我为什么不可以恨你??只因为我当年走投无路,被你?帮衬过吗?难道就因为有这个恩情,我就要一辈子仰仗你?的鼻息过活吗?”

他多了几分?激动,瞬间又指向?了唐皓风,怒道:“连来我身?边投靠的,都是这种没什么用的卑鄙小人,是你?不要的。我又差在哪里?”

此时唐皓风已经吓呆了,他原本觉得,事情很快就要柳暗花明。往后,在这个城市里,白修然就是一个过街老鼠,而他则会成为人人敬仰的人物。

胡司长成功接任副司长,白修然被干掉,那么空出这些?位置,可不就要他来挑选了?财政司的司长亦或者?是副司长,还不是胡司长的一句话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个地步,这样快就穷途匕首现。

他怕极了,觉得自己的双腿都在抖,不过好在,没有人在意他这样的小人物,可是就在这时,胡司长却突然就点了他。唐皓风脸色惨白。这个时候,他立刻倒戈,说道:“白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我把他做的坏事都说出来,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我检举揭发他……”

“你?闭嘴吧。”白修然冷淡的看着唐皓风,仿佛他在这样的场合,根本就没有说话的资格。

他嗤笑一声,说:“这里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你?插嘴。”

话音刚落,就看胡司长突然就掀起桌上的菜,一下子翻在了唐皓风的身?上,怒道:“你?这个两面派的小人。”

他睚眦俱裂的盯着唐皓风,恼羞成怒:“你?竟敢背叛我。”

言罢,抄起了桌上的酒,只是这一次,他酒瓶子的方向?不是打向?唐皓风,反而是打响了白修然。白修然早就有所?防备,他一个闪身?,趁着这个机会,胡司长三步并作两步,窜到了窗前,就在他纵身?一跃的时候,两声枪响。

胡司长嗷了一声,他忍着疼,仍是奋力的跳入了护城河,陷入一片湍急的河水之中。

白修然很快的来到窗前,此时只能看到一片漆黑的河水,大?抵是看白修然没有管他,唐皓风这时也鼓足勇气,强撑着冲出了房门?。他不敢多想?任何其?他,胡乱的逃窜开来。

可是虽然离开,他心?中却也是晓得的,这一次,胡司长完了,而他,白修然一定会找到他。会杀了他。

想?到这里,也觉得越发的恐惧,他不敢多想?更多,只想?着哪里才是最安全?。

这世上,到底哪里才是最安全?呢?其?实根本没有的。

不,也不是没有,有的,陈曼瑜。

她那里,是安全?的。只要她愿意,她可以保住自己。想?到这里,唐皓风在街上狂奔起来……

而此时白修然看着湍急的河水,他和河对岸的阿罗同时开枪,他们两个人打的位置并不相同。阿罗打在了腿上;而他,打在了距离胸口还有一寸的位置。这两个位置,其?实不致命。他眼神黝黑深邃,好半响,听到走廊里传来声音。

一身?黑衣的少女背着枪袋出现在门?口,她梳了一个马尾,看起来干练飒爽:“爸,你?没事儿吧?”

白修然微笑摇头?,说:“没有。”

不管什么样的环境,什么样的时间,白修然都能在闺女面前露出灿烂的笑容,他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让你?办完了就回家么?”

阿罗摇头?,她爸在这边状况不明,她哪里肯呢?

白绮罗:“我不放心?您。是我不好,没有解决掉他。”

白修然揉揉闺女的头?,说:“没打中就没打中,我本也告诉你?不用打死的。”

阿罗其?实是有些?不解的,她这人就是这样,有事情从?不藏着掖着,直接便问:“为什么呀?”

白修然笑说:“我不希望,我闺女手上沾染鲜血。这样的脏活儿,本身?就不适合你?。我们家小公?主就该开开心?心?无忧无虑。这一次让你?过来跟踪他们,已然是爸的错。”

白绮罗立刻摇头?,说:“才不是。”

她正经道:“我知道如若可以用旁人,爸是一定不会让我来的。既然非我不可,那么我做一点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不是正好说明我是高手,无可替代吗?嘿嘿,而且啊,这个人本身?就对我们家很有威胁。作为家里的一份子,我出点力很应该啦!”

父女二人一同出门?,白绮罗左看右看,撇嘴:“冯骁呢?”

她嘟囔:“他不是应该跟您在一起吗?这人怎么这么不靠谱啊。竟然让您一个人过来,如果有点什么事儿怎么办?”

越想?越气,阿罗嘟嘴:“回去我要揍死他。”

白修然笑了出来,他说:“我让他去处理其?他的事情了,兹事体大?,还是小心?为上。”

白绮罗其?实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眼看现在的情形,大?抵也猜到是她爸爸是找到了幕后黑手的。那个和伍志海及陆二爷勾结的人。

其?实,她的距离比较远,并不能完全?看到这个人的脸。

她想?了下,小心?翼翼的问:“爸,那个人是谁啊?”

白修然说:“你?看不到他的脸还打的这么准?”

阿罗扬了扬下巴,得意洋洋的笑,说:“我是神枪手啊!所?以技术特别好。不是我说,就连冯骁,枪法也未必比我更好的。我们当初就比试过,他是我的手下败将呢!人人都觉得我们是开玩笑,可是事实上,我真的比他厉害啊!”

说到这里,阿罗嘟囔:“你?看,大?家就是小看女人。不肯真的相信女人一点也不比男人差。”

白修然:“在我心?里,女人一点也不差,我闺女更不差。”

白绮罗:“我知道啊,我知道不管什么时候爸都最相信我。”

说到这里,她又道:“其?实射击这种东西?,很大?程度上也有自我判断。你?看,这里距离这么远,我想?要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很难。可是一个人的身?体很大?,我不需要杀他。只要打中他身?体某一部分?就可以。那么这样就简单很多了。其?实只有让人必死才是难的。只是打中,相对来说还可以。”

其?实,她是一路都跟着她爸的,到了货仓,她也一直都在,只不过在远处没有现身?罢了。

她远远的等着,眼看偷拍的人离开,默默的跟了上去。

正因此,她才确信,房间里的两个人,谁是主脑,只有真正接受了照片的那个人,才是。

白绮罗主动开车,她说:“爸,我们去哪儿?”

白修然:“警察总署。”

阿罗:“咦?”

白修然:“我去看看你?徐叔叔。”

为了保证徐副市长的安全?,冯骁暂时将人安排在了警察总署。只不过就不知,这人死而复生,能不能把那些?人吓死。

白修然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阿罗启动车子,说:“您还没说,凶手是谁。”

其?实算来算去,可能的人真的不多了,她迟疑一下,说:“是……胡叔叔么?”

她不想?做出这样的猜测,但是能有这么大?能力的人,北平扒拉手指头?数,大?抵也能算出是多少个。而这人又一定是她爸爸的朋友,甚至想?要陷害徐副市长,那么想?来想?去,这人最大?的可能,竟然也最像是他了。

而且,她远远看着,身?影也像。

她问:“是他吗?”

白修然颔首。

阿罗抿抿嘴,怒道:“卑鄙小人。”

白修然摇下车窗,深夜时分?,一阵清风吹过,白修然倒是多了几分?冷意,他说:“我们认识二十年了,今年,整整二十年。”

白绮罗想?到她都不能置信,那么她爸想?来更加难受的。毕竟,那个人是他的朋友。她小心?翼翼道:“爸,您别难过。”

白修然:“难过么?可能吧?更多是失望!其?实,我已经有心?里准备了。我有心?里准备这个人是任何人,也已然彻想?过所?有的情况可能面临的结果。所?以不管是谁,我都觉得自己不算是意外。”

他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说:“他当年赴日留洋归来,迷恋上了八大?胡同的花国皇后,并在她的引诱下染上了福寿膏。胡家家风森严,把他赶了出去,他流落街头?,是我救了他。也是我帮他戒掉了福寿膏。并帮他寻了一个工作。自那以后,我们便成了不错的朋友,关系一直不错。”

阿罗冷笑一声,说:“真是一个白眼狼。”

白修然:“算不得吧,其?实当时我救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谁了。你?外祖父暗示我他是接近胡司长的父亲老胡最佳的机会,而我也做了。当初我并未从?政,几个工厂都相当赚钱。那个时候很多人都曾向?我抛出了橄榄枝。其?中包括胡司长的父亲老胡,他是你?外祖父的朋友。当时他已然位高权重,他邀请我加入财务部,其?实我当时已经有来财务部的打算。毕竟,如若只是一个商人,那么我要面对的局面会更加的复杂。所?以我并未推拒旁人的好意。不过,我并没有贸然答应,反而是提到了胡司长。离家快两年,他一直都很想?回到胡家,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他父亲答应了。”

白修然:“对,答应了。其?实,他早就希望他儿子回家的,胡司长改好了,他其?实也没有再怪自己儿子。只不过,有些?人比较倔强,总归是拉不下面子,而我这样做,恰好给了他这样一个台阶。就这样,他就回了胡家,并且跟我一同进入了商务部。他父亲很感激我为他儿子做的,而他又是一个惜才的人,因此对我很好。其?实做生意这种事情,就算是再聪明的人,也不是一开始就可以赚钱。总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而那个时候,他不仅工作上一直提携我,还暗中帮衬了我很多的生意,为我扫平了很多的小麻烦。正是由于老胡对我的推崇与宣传,我才越发的在北平声名大?噪,迅速成为北平新?贵。可以说,当时我可以上位的那么快,站稳脚跟,一时风头?无二,除了因为你?外祖父,另一个也是因为老胡的欣赏。他甚至曾经力排众议,举荐我担任财政司司长。不过被我拒绝了,我反而是认为,他儿子更合适。毕竟,我这人,也不算很愿意交际,称不得游刃有余。反而是胡司长更加圆滑一些?。也因为这个,他更加高看我,曾经一度要把他小女儿嫁给我做续弦,不过也被我拒绝了。至此,他更觉得我人品好,对我尽心?尽力。这么多年,人人都道我之所?以甘于处在胡司长之下,完全?是因为当年老胡的知遇之恩。”

阿罗从?不知这些?往事,但是今日听了,只感慨:“竟然是这样。”

顿了一下,她说:“所?以,您跟我说,不要打要害?因为您知道可能是他?”

白修然摇头?:“不是。”

他眼神闪了闪,笑:“你?觉得我是那么好的人么?”

他说:“我根本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我不在这个时候杀他,不过是不想?惹来更多的连锁反应罢了。我从?不会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搞死一个人,从?而给自己带来后患。他是一定要死的,但不是现在。就像是原来也是一样的,我救他,也不是全?然没有自己的目的。外界对我的评价有一句是最准确的,那就是,我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人。即便是交友,我也并不那么纯粹。”

阿罗立刻:“你?不是,若爸你?是一个只会看利益交朋友的人,那么您就不会和唐校长成为朋友。唐校长这人又帮不上您什么。但是您一直对他很好啊。甚至给他提供金钱上的支持。再说,谁不知道戒毒是多么难?您虽然是知道他的身?份才接触他,可是如若不是您找他帮他戒毒。可能没两年,他就被那玩意搞死了。哪里还有精力现在在此算计您?就算您开始的动机不纯,但是您做的不是坏事儿。而且这么多年,您对他一直很真诚。您的生意带着他,您极力举荐他做司长,您是真的把他当做朋友。这些?我都是知道的。您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可是您也不是一个坏人。只有别人真的惹到您,若不然,您根本不会伤害任何人。在这个时代,您比许多人都好太多了。”

白绮罗这个时候倒是条理清晰了,她一口气说完,看着她爸,更加认真:“我爸是什么人,我最清楚。”

白修然笑了出来,这一瞬间,他内心?暖和的不像话,他抬手揉揉闺女的头?,说:“爸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爸很在乎你?的看法。而你?这样想?,依旧觉得爸最好,我很高兴。”

阿罗娇俏:“我不觉得您好,难道觉得那些?坏人好吗?他们逼良为娼,干尽了龌蹉事儿,他们才是真正的卑鄙小人呢!您从?不曾害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难道对付仇人,还要以德报怨吗?那是神仙,不是活生生的人!”

白修然笑了起来,不愧是他的女儿啊!

说话的功夫,他们已经抵达了警察总署。

阿罗一个急刹车,停下,她说:“走吧,看看我徐叔叔去。”

父女二人一同下车,此时的警察总署灯火通明。

近来,他们这边还真是经常如此了,那没办法啊,谁让最近的事儿这么多呢!真是太惨了啊!

不过虽然加班,大?家倒是挺高兴的,这段日子太忙,他们署长为他们申请了经费,他们原来可从?没有看到过加班费这种东西?,但是现在竟然也有了。想?一想?就觉得简直热泪盈眶啊。

现在他们都怀疑,原本也是有这么一笔钱可以申请的。甚至于,可能每一年都被申请了,只不过这个钱都被章署长那王八自己偷偷占为己有了。毕竟,他那个人,真的很有可能了!

这么一想?,真是越发的骂那个倒霉玩意儿缺德。怪不得死无全?尸呢!做人太坏,总会有报应的。

而他们除却这个,还有外快的收入,最近北平事儿多,连外地记者?都蜂拥而入,大?家为了得到第一手消息,少不得都要联络一两个,得到一点消息。

这样的小事儿,钱虽然不多,但是也是很不错的。

当然,他们也没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因此大?家倒是不敢说胡话。像是白修然杀死徐副市长这种事儿,如若真的卖出去,这消息八成能活一辈子了。可是,有没有命拿这个钱,又两说了。

所?以大?家真的一点也不敢妄动,回到警署之后,一个个的气压很低,老老实实,屁不敢放,可是谁曾想?,就在大?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不知道事情要闹成什么样子的时候。就看他们署长竟然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还带着……徐副市长。

一身?是血的徐副市长跟在冯骁身?后,这俩货大?概还觉得这样不够惊悚,竟然还故意用了小伎俩控制了电闸,一瞬灯灭,漆黑之中,简直吓尿。

天知道当时他们以为见了鬼,吓的嗷嗷叫,整个警察总署简直如同狼窝,尖叫声此起彼伏,多少个人都打翻了水杯,还有吓昏过去的,更有甚者?,还有尿裤子的!

他们反应这么大?,极大?的取悦了徐副市长,徐副市长差点乐疯。徐副市长虽然见识过不少,但是还没感受过别人受到他的刺激,影响这么大?呢!

到最后,自然是知道徐副市长是活人了。

而谢扬差点直接对冯骁挥拳头?,冯小五子这混蛋,难道骗人很有趣么?亏他还以为真的出事儿了!内心?简直九曲十八弯的愁。

不过冯骁倒是自我辩解,他其?实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样,当时不过是觉得不对劲儿,顺势配合罢了。言下之意,大?家都不知道,我能感觉到不对劲儿顺势配合。你?感觉不到,只能说明你?笨。难道还能说明其?他?

这话惹得谢扬又差点崩溃动手。

不过冯骁还真是没有时间跟他瞎闹,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很快的再次带人离开,倒是给徐副市长交给了谢扬。

徐副市长难得见到这样失控的场面,因此倒是也不上楼了,直接坐在一楼的大?厅里看热闹。等白修然父女前来,就看到他坐在沙发上微笑喝茶,表情相当愉悦。

白修然:“老徐。”

徐副市长回头?,笑着问:“忙完了?”

随后又说:“哎不是你?说,我刚才的演技怎么样!”

徐副市长其?实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女”,这是他的隐秘,说是“私生女”,其?实并不是的。这其?实是他过世的大?哥的私生女,可是因为他大?哥已经过世。他大?嫂又是十分?跋扈善妒,睚眦必报的性?格。徐副市长才假称这是自己的私生女,换一个方式认祖归宗。连几个至交好友也没有说出真相,他们只知道有这么一个私生女。

而这一次,有人“绑架”了那个女孩,让他一个人前往仓库。就在徐副市长急的不行准备前往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来电的是白修然。

正因此,二人故意演了这场戏。

其?实徐副市长是相当感动的,他没有想?到,白修然在一句话也没有问他、并且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竟然就这么相信了他。将心?比心?,他觉得自己都未必能做到的。

因为他的“私生女”被绑架那一瞬间,他一下子就怀疑了知情的几个好友。毕竟,只有他们才知道有这个人。虽然不知道实际她根本不是他女儿,但是绑匪认定是他女儿也说明问题了。

可是,白修然相信了他。

当然,经过查证,所?谓的绑架也是根本不存在的。

他高兴的很:“大?侄女儿也来啦?你?是没看见,你?徐叔演技相当不错的!”

他上前搭住白修然的肩膀,说:“走走,我们上楼说。”

阿罗转头?:“冯骁呢?”

谢扬:“他出去了,你?们去他办公?室等他吧。”

他将人送了上去,随后木然着脸下来,仍在办公?的一些?警察默默的互相对视,觉得很不能理解,徐副市长这是什么爱好,以吓人为乐?真是,操蛋了!

原本高高在上的正经形象,咔嚓一声,劈叉了。

真是不理解这些?高层!

很不理解!

而现在,徐副市长已经知道是胡司长引他而来。并且企图一石二鸟,他的心?里素质比不上老白,一时间难受的不得了。毕竟,二十来年的友人,总归不是那么能够理解。

他骂了一句脏话,随后点燃了一根烟,等点上,又说:“大?侄女儿……”

只要跟白修然认识,即便不是很熟都是知道的,他并不喜欢别人在她闺女面前抽烟。他说:“我去走廊。”

白绮罗:“不用,你?们坐吧,我下楼看看,再说冯骁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也想?问一问。”

阿罗把房间让给了他们,徐副市长这下子更不管那些?了,一通脏话暴躁而出,他当做好兄弟的人嫌他挡了路。

一石二鸟,不过四个字,却足以让他和白修然心?酸。

不过眼看白修然这么安静,他说:“老白,你?说句话啊!哎不是,你?是不是气的说不出话了?”

白修然:“我打了他三枪。”

徐副市长:“………………”

白修然:“死不了。”

徐副市长:“你?咋说话还大?喘气?哎不是……”

顿了一下,他认真起来:“这件事儿,我不能算了。”

虽然看似好说话,但是能走到这个位置,也没什么人是省油的灯。这样一个人在自己的身?边时刻的觊觎,平心?而论?,他是绝对不能算了。谁又知道,这人下一次会怎么害自己呢!

他说:“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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