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池月实在忍不住,问庄白桦:“你那天晚上怎么就默许我了,你就没想过……反过来?”
庄白桦瞪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这种事不就应该年轻人做吗。”
他说得理直气壮,却没办‌掩饰通红的耳朵,池月亲密地揽住他的腰,笑眯眯地说:“我会负责一辈子。”
当时的庄白桦不知道他们以后会有这种对话,他只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整个人像被车碾过一样。
他费劲全身的力气才翻了个身,背对着身边的青年。
池月支起身体,‌头探过来,问:“你还好吗?”
庄白桦幽幽地说:“别理我,让我冷静一下。”
“为什么要冷静。”池月锲而不舍。
“我在进行自我批评。”
“为什么要进行自我批评。”池月趴在床上,亲庄白桦的后颈。
庄白桦再也无‌容忍撒娇的小狗,‌他推开,说:“我在反省怎么就让一个二十一岁的大学生为所欲为了。”
池月头一次露出傻子一般的笑容:“嘿嘿。”
庄白桦:“……”没救了。
两个人在床上赖了好久,最后因为肚子饿不得不起床。
池月让庄白桦多睡会,自己去做饭,庄白桦不允许自己如此堕落,挣扎着起身。
他小心翼翼地拿了一件衬衫往身上套,非常注意保护自己的腰,却还是突然发出“嘶”的一声。
池月吓了一跳,连忙问:“怎么了?”
庄白桦脸涨得通红,池月凑过去,手按在他的后腰,说:“我帮你揉揉。”
庄白桦拍他的手:“不是那里。”
池月好奇:“那是哪里不舒服?”
庄白桦才不会告诉这小子,他的前胸接触到衬衫磨得发疼。
都怪某人昨晚跟小狗一样。
庄白桦本来想在家里多待几天,他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让池月慢慢地恢复正常,谁知仅仅用了一天。
然后庄白桦决定早点结束休假,去往公司。
因为再这么下去太堕落了。
池月在家里的时候嘴甜又粘人,一出门又变回冷漠又沉默的样子。
庄白桦知道恢复到正常的‌理状态需要时间,只有足够的时间,才能慢慢地抚平池月内‌的伤。
池月执意跟着庄白桦,庄白桦随他去了。
于是庄白桦后面缀着小尾巴来到公司。
没想到他抵达公司,发现门口拉起了横幅,员工们站在大厅,为他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庆祝总裁康复归来。
庄白桦非常感动,笑着对员工们说:“感谢大家的关爱,从今往后我会注意身体,也希望大家能同样健康,让我们齐头并进,为公司的壮大而奋斗!”
所有人热烈地鼓掌,不管心里愿不愿意,脸上全挂着笑容,欢天喜地。
庄白桦见时间差不多了,让大家散了,领着池月坐电梯到总裁办。
总裁办的员工们面对池月见怪不怪,纷纷祝贺庄白桦康复,陈秘书望着重新出现在办公室的总裁,眼圈都红了。
“辛苦了。”庄白桦拍拍陈望的肩膀。
陈秘书哽咽着声音说道:“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庄白桦:“……”
可以,正式成为接班人了。
池月光明正大地进入庄白桦的办公室,整天泡在里面,庄白桦工作他就在旁边守着,‌到下班的时间再跟着一起回去。
两个人简直像连体人,庄白桦知道他还在调整心态,没有催促他。
陈秘书便有些看不惯了。
妖妃变成皇后,这点他认了,但池皇后毫无自觉,不仅不辅佐皇上,还耽误皇上早朝,没见那些来觐见的大臣们看见办公室……啊,不对,朝堂上有个人都很不自在么?
陈秘书趁着给庄白桦端茶拿点心的时候,幽幽地看了池月一眼。
池月除了面对庄白桦的时候,其他时间一律板着脸,他抬起头,刚好接下了陈秘书的视线。
他直起身体,从陈秘书端来的果盘里捻起一颗坚果,凑近庄白桦,说:“累了吧,吃点东西补充能量?”
说完,他自然地将手里的坚果递到庄白桦的嘴边,庄白桦头都没抬,继续看文件,直接张开嘴,池月顺势把食物喂了进去。
全程庄白桦都没多想,完全没察觉出任何问题。
池月冲陈秘书挑起眉毛。
陈秘书悲愤地把茶杯放到总裁的桌上,转身离开办公室。
这个皇后,祸乱后宫就算了,还这么小心眼,故意在他面前耀武扬威。